阿冕的这一套动作,说是现代舞,但是揉合了一些中国戏剧中的元素,眼波流动中,显得风情万种,凄楚无限,赋予一种东方少女特有的含蓄和端庄,真不敢想象如果再穿上古装,在灯光的配合下,会是一种怎样的动人。
一遍下来,虽然吹着空调,阿冕还是额头上有不少汗珠,她自己拿了块汗巾来擦汗,邱瑞然把一个落地扇对着她吹,又凑上来跟她说话,吹吹拍拍,百般怜爱,比朱朝吾还关心,邱素萍看得哭笑不得。
阿冕笑说:“阿姨,你放心吧,我难得跟非非同台演出一次,不会不尽心的。”
邱瑞然说:“知道知道,不是你担心你不尽心,不是怕你累着吗?”
阿冕说:“没这么夸张吧,才跳了一遍就累着了?你们看看刚才那些动作,有哪些要改的?”
大家都表示没有,因为舞蹈方面,大家都只能老实当观众,都表示已经尽善尽美,再加上一套服装和灯光的话,那就更加无可挑剔了,唯一的问题是,这首歌加这个琴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还要加上这个舞的话,是不是美得太过分了?
阿冕笑一笑,表示还要再来一遍,她再体会一下。于是又重新开始。
这次进行到一半时,门被打开,两个陌生的姑娘,好奇而惊喜地在门口朝里观看,这时邱素萍的伴奏任务比较轻,而且她对于键盘熟练,曲子也熟练,不用看谱也不用看键盘,所以这两个陌生姑娘一来,她就看到了,她没见过这两个人,于是看向张不凡。张不凡又唱又弹的,还要不时看阿冕跳舞,看来是没空注意到那两个姑娘,所以并没回应。
不一会儿,听到有人说:“进去看呗,怕啥呢。”
邱素萍听这声音,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张舒回来了。
果然张舒走了进来,那两个姑娘也跟着进来,长得都还可以,一个身高比张舒还高不少,估计是北方姑娘,另一个比张舒要矮,算是中等偏下的身高,但是五官比那个高个子的要精致些,是标准的南方美少女脸。
邱素萍大概明白了,这肯定是张舒的同学,利用黄金周来这边玩。看张不凡的反应,似乎也很惊讶。
这一遍弹完,张舒带头鼓掌,两个姑娘也跟着鼓掌,朱朝吾和阿冕都没见过张舒,但朱朝吾马上就明白过来,笑道:“张不凡,这是你妹妹?”
“是,张舒。”
朱朝吾说:“那倒算是久仰大名了。”
张不凡说:“这个就是朱朝吾老师。”
张舒说:“原来你就是朱老师啊,那你怎么还问我是谁,我不是写过信给你吗,信里还有我的照片呢,为什么不回信给我,难道我不够漂亮吗?”
朱朝吾尴尬道:“不会不回吧,我记得是回了的,可能寄丢了吧。”
张不凡说:“你给朱老师写过信?”
张舒大方地说:“不行吗,当时我上大学了,朱老师失恋了,我就写了一封信向他求爱,结果他不理我,害得我自卑了一段时间。这个是阿冕了吧,你跳的真好看,所以朱老师不回我的信,我已经原谅他了。”
邱瑞然目瞪口呆,邱素萍则莞尔一笑。其实这一件事她知道,当时张舒没有说是张不凡的妹妹,所以朱朝吾没有给她回信。如果说清楚是张不凡的妹妹,以朱朝吾的性格,应该还是客客气气地回信的。
阿冕笑道:“谢谢你夸奖,也谢谢你能原谅他。”
这时张舒指着身边的两个女伴说:“我舍友,这个是张蔓莉,这个是刘欣欣。说是跟我来这边玩玩。喂,这就是我哥张不凡了。”
张蔓莉说:“ 早就猜到了,张不凡,我们通过电话的哟,我长得很漂亮很漂亮的哟,你有没有女朋友啊,那就是我啰,嘻嘻,记起来了吧,不会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吧。你看我长得算漂亮吗,有没有让你失望?”飞出几个眼波来。
几个女孩哈哈大笑。邱瑞然和阿冕相看一眼,也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
张不凡面红耳赤,说道:“原来是你呀,你很漂亮,很漂亮。”
张蔓莉说:“你不是跟张舒说吗,欢迎跟张舒一起来,所以我们就来了,别跟我说你纯粹就是叶公好龙,到这时就不欢迎了吧,不瞒你说,我们就是专门为了听沈园印象来的,是真的很好听。”
张不凡说声谢谢。
张舒又指着邱素萍说:“猜到她是谁了吧?”
张蔓莉友好地说:“那肯定是邱素萍了吧?你好棒哦,你的钢琴真的弹得好好听,看在你弹得好听的份上,我就不跟你抢张不凡了,就算你的了。”
邱素萍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顿时给闹了个大红脸,不知道妈妈听了这话,会是什么感受。
张舒可能感觉不妙,急忙悄悄的用手捏她,又把目光朝邱瑞然方向扫去轻声说:“别乱说话行吗,这个是……”
张蔓莉说:“我哪乱说话了,你自己说的,你哥要跟你未来的嫂子组一个乐队,未来嫂子是钢琴才女,负责伴奏和独奏,那不是她还能是谁呀,又漂亮,又有气质……”张舒急得一把用手塞住她的嘴巴,可惜已经晚了。
邱素萍绝望地捂住了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