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安县县医院里,一个眉目清冷如雪,穿着一身白色荷叶袖、戴着口罩,整个人身上透着疏冷的女孩,慢悠悠走进住院部。
她问了护士站的人,曹胜的病床号,便循着号数,找到了病房。
推门进去,她在人们漠然的目光中,站在了曹胜的病床前。
“是他吧!”她在心里问。
“是,他出轨了,喜欢上那个贱人,我气不过,拿刀砍了他的生殖器。旁边睡的那个,就是我那恶婆婆,被我砍到了肩。”
时至今日,她心里仍有怨气,看着这两人的下场,心里生出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过后便是悲哀。
她的一生,有这样的下场,挺悲哀的。错信渣男,一错到底。
她最愧对的,便是亲生父母,等她去地府赎完罪,当牛做马,都要报答他们。
“小姑娘,你是这男的什么人?”曹胜隔壁病床坐着的女人好奇问。
这女孩,长相漂亮,气质绝雅,一股书香气息,与床上那个太监男,可是云泥之别。
“陌生人,不过是看报纸上的事儿,好奇成功隐身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
曹家发生的事,经人们口口相传,处于舆论中心的,却是女人。这男人,明明做了错事,却完美隐身。
此时,看他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是报应。
“就是个渣男,那地儿还伤了,这辈子怕就是这么完了。唉,咱们女人就是难,要不是逼不得已,谁会想着把命都丢了。所以啊,女人,还是该自立自强,不靠男人,也能好好活着。”
这女人思想超前,想起自己的人生,有感而发。
“像姑娘你长得这般漂亮,一定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
“大娘为何如此说?”她说得头头是道。
“我是经历过,也看得多了。你还不晓得我是干什么的吧,我是县里妇联的,专为女性撑腰的。”
难怪,妇联的人。
“那大娘你知不知道这人的妻子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曹胜母子俩都在这儿,怕是没人为那母子俩收尸。
“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哪还有命在。拉去医院抢救,半路上就断气了。好像在医院停尸房吧。”
没有人去认领,就只能在那里停着。
“噢!”时羽敷衍回答,意念问女鬼:“你身体准备怎么办?需要我通知你的家人吗?”
“不了,不告诉她们,如果他们知道我死了,会接受不了,很痛。就捐给医院研究吧,这也算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价值。”
她已经释然了,反正已经死了,那具破烂身体,就不要了。
再拿回去,烧成一堆灰,又有什么用。
“行!”
从医院出来,时羽便把女鬼送走,她看了眼账户,又多了五十万功德。
“这么多?”
“嗯,这次宿主没有太过使用能量,而且制止了两个厉鬼鬼王的诞生,为人间阴间的太平做了贡献,所以上面领导给的功德多。”
事情解决,收获满满,才中午时候,便寻了地方吃饭。
“来一手烤鱼”,门口排队的人特别多,时羽自觉馋了,想尝尝美食,站到了队伍后面。她身后,也陆陆续续排了七八个人。
她等的有些无聊,摸了本鬼故事出来看,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直接撞在前面人的背上,还好他块头大,站得稳。可时羽的鼻头被撞红了,直发酸。
生理泪水下意识的便流出眼眶,她立即抬手抹掉。
转过身,却发现并不是她一人被推,而是从后面推过来的,因为彼此站得近,所以一个接一个的,几连撞。
她把鬼故事书卷起来,站出队伍里。
“你们怎么回事?不懂先来后到吗?插队插你爹啊!”第一个被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生,平白被人推了,还撞到前面的人,对面前的人很是恼怒。
“你臭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们识相点,就乖乖给我站到后面去。”
时羽瞧过去,这人个头矮,长着三白眼,鹰钩鼻,双手插着腰,满脸凶狠,奸诈小人相。
而站在他旁边的,则是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花衬衫,左手上戴着名牌表,脖子上戴着块极好的玉,皮鞋擦油蹭亮,目中无人,行为举止轻蔑傲慢。
等着狗腿子为他开路。
这人……时羽眉头紧蹙,他山根欲断不断,眉间额窄、人中短,眉毛杂乱,唇色发青,脸发白,这妥妥的短命相,却又有点不对劲。
她暗暗用阴阳眼看了一眼,却见此人头顶阳火已熄灭,按道理,他这明明是已死了,人却还好好站在这里。更为重要的,是他身上,戴着的物什好似在吸收着别的东西来维持他的生命。
这种情况,她第一次见。
这么一会儿,排得好好的队伍,早就散没了,人们都怕引火烧身,自觉的走到一旁当了围观群众。
此刻,就时羽一个人没动,鹤立鸡群。
那个不服气的男生,被短命鬼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