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日新斋坐在马上静静的听了众人关于岩剑城的汇报,眉毛向中间蹙起旋即又分开。
“看来敌人是打算凭据这座坚城固守了,用以将我军阻挡于岩剑城下。”岛津日新斋悠悠的说出这番话,语气颇为轻松。
“既然如此,咱们便不管他们了。”岛津日新斋忽然面向众人说道“既然要上战场便要有马革裹尸的想法,咱们岛津家可没有投降被俘的先例。”
“忠将,去领一队人马往岩剑城北面的贴佐城攻去,对蒲生家形成牵制作用。不要被敌人发现你的虚实就可了。”
“义久、义弘,你们二人就先往岩剑城外狩集处设置军阵以为本阵。另外忠朗你也领一队兵马往日当平处设置军阵以为分阵,与本阵形成犄角之势。”岛津日新斋将行军命令一一布置,四下里众人便纷纷依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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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二十三年九月十二日,岛津日新斋领兵至狩集布阵,与岩剑城形成对峙之势。
凌晨,岛津日新斋望着水雾中的岩剑城,嘴里不由得喃喃说道:“不想坚城若此,若不野战恐怕要想攻下岩剑城这三个孩子大概要有一个人阵亡了。”
穿过茫茫水雾,岩建城中的祁答院良重与西俣盛家两人也站在城守阁顶望着城下岛津家布置的军阵。由于诸家合力去进攻加治木城,所以本城仅有五百名士兵,两人唯有合力凭据坚城据守,绝对不可以出兵与之野战。
“这领军的应该是岛津家的那位老爷子吧,滴水不漏啊。”西俣盛家望着两处互为犄角之势的军阵不甘心的说道。
“无妨,军阵设置的再好,只要我们谨守城池他们便奈何不了我们分毫。”祁答院良重望着城下不屑的说道,随即又问道“向诸家求援的人派出了吧,只要咱们守住城池、那边再打下加治木城赶来合围,这岛津家也并非不可战胜。”
与岩剑城里不同的是,城下的军阵中岛津日新斋接见了前来援助的两伙势力。一个是鹿儿岛众的首领梅北宫内大辅,一个是川边众的首领宅边与八卫门。因为向来景仰岛津家的威名,特地集结了人马前来投奔,岛津日新斋不由得大喜,这下对于本地虚实可算是明了。
二人向岛津日新斋说着最近的情况,这祁答院家进城以后就开始敛兵不出,一方面整修城池加固防备、一方面联络各地散布的小国人众群体。
“看来这是要铁了心的死守呀,一个海岛似的城池该怎么破防呢?”岛津日新斋听完话后不知是对着谁说,还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时间军帐中陷入了安静的气氛中。
只不过一群思考的人中间,一个不合群的人就会特别显眼。
岛津日新斋看向岛津义弘,后者也感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但还是鼓起勇气向岛津日新斋说道:“禀大将,既然对面不想出来,那咱们就逼他出来。我看这周边村庄里的人都没撤,想来也是来不及或是干脆就不在乎。可祁答院不在乎,不代表那些城里的其他人不在乎,毕竟这里可是他们的家乡。”
岛津义弘一番话使得众人恍然大悟,岛津日新斋惊喜的看着眼前的孩子:“是我着相了,竟没有想到这样简单的道理。”
岛津日新斋一脸欣慰的看着岛津义弘问道:“既然如此,你可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