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居然被他跑了。”收起剑的叶晔站在原地啐了一口,不平道。
那玩意儿到底是人是鬼,被捉住了还能化成一股子黑烟逃了。
斗篷人是人是鬼云瓷宁不知道,但她觉得面前的叶晔是鬼,壮着胆子上前戳了戳他的胳膊,道:“嗳,臭屁医生,你不是死了吗?”
“主角哪有那么容易死啊?”叶晔转身,挑眉高傲道,双手抱臂用一种十分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云瓷宁一眼。
原本白皙的脸因为方才那场火染成了个大花猫,白一块儿黑一块儿的,淳熙的脸也没好到哪里去,而自己身上,却是一尘不染。看着看着,叶晔不由得得意地笑出了声来,直到他瞧见被放在地上的药箱,笑声才戛然而止。
“怎么把我的宝贝药箱放地上,多脏啊!”叶晔迅速将药箱从地上提了起来,顺便掏出个帕子擦了擦药箱的底,“嘿,小师妹,你为何觉得我会死啊?”
“不是快死了还让我帮你保管好药箱。”说的那么煽情,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云瓷宁给了他一个白眼,脑袋转向别处。
叶晔重新背起了剑,“这不是提着药箱不好打架嘛,所以暂时交给你保管咯。”
哦,那你不就好棒棒,要不要我为你方才装的那个逼鼓鼓掌?
“可你方才明明被大火……”那火星子看上去小,可一旦溅上去都是非常疼的,方才火势那么大,为何她和淳熙两人浑身脏兮兮的,为何叶晔不但没有受伤,身上还干干净净的?
“习太阳剑法者,以火护身,方才那把火呀,对大师兄不但没有害,还有益处呢。”一直未曾说话的淳熙,双眸亮了亮,解释道。
“那你不早说,害我伤心了那么久。”云瓷宁撇撇嘴,浪费感情啊。
被训了一顿的淳熙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低下头道:“方才情况紧急,淳熙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不仅如此,太阳剑法修习至第九重的,还可以随意控制火呢。”
“那修习太阴剑法就可以随意控制水咯?”云瓷宁眨了眨双眼,不知道心里头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现在后悔了,十分后悔!要是学会了什么太阴剑法,遇见自己不喜欢的人,虽然不能用水淹死他,至少能在他开心的时候浇一盆凉水,想想都觉得解气。
“是,姑娘真聪明。”没有看透云瓷宁心中坏心思的淳熙笑着夸奖了云瓷宁一句。
“小师妹,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啊?”擦完药箱的叶晔忽而问了一个同今日要办的事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问题。
“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生日她知道,但是生辰八字,她还真不明白,古代人都是用天干地支纪年的,而她把天干地支认全都有些困难,更莫要说将生日换算成天干地支了。
“姑娘的八字是——辛丑,辛未,癸卯,己酉。”淳熙打小便跟在云瓷宁身旁,她的生辰八字也记得清楚,现下叶晔忽然问起来,虽然不知是因为什么,但也脱口而出。
听到答案的叶晔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怪不得刚刚那个斗篷人说什么太阴血,阴年阴日阴月阴时出生的人,本应该是最适合修习太阴剑法的啊,师父没教你?”云瓷宁那小身板,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一点儿都不像个会武功的料。
“上山的时候师父给过我一本武功心法,可惜我参不透,没看几天便扔了。”上面画的密密麻麻的什么穴位什么经脉,还要让她全都记下来,记文字还成,背不下来至少还能抄一抄,那么多画,她怎么记啊。
“清平门的基础心法,你给扔了?”叶晔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如何说她。
方才他那一招“万剑来朝”早已赢得了淳熙的尊敬,淳熙又是个喜欢练武的性子,听他说起纯阴八字,不由得来了兴趣,上前问道:“师兄可是纯阳之命?”
叶晔的资质优良,又早早地出师,除了后天的努力,与先天的优势也分不开吧?
“我嘛,我还差一点。”他是阳年阳月阳日阴时生的,算不上纯阳之命,但比别人强多了。“既然今日那斗篷人肯出招,便已经证明他露出了蛛丝马迹,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想个办法再把他引出来。”
叶晔说着,回头向淳熙和云瓷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同自己离开义庄。
“可是,那些尸体都被烧了,我们岂不是连证据都没有了?”云瓷宁看着已经化作一片废墟的义庄,心里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是他们要坚持开棺验尸,现下连尸体都烧成了灰,那些死去的女子真真是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了。
“有这个就好。”走在前头的叶晔抬了抬手,勾勾嘴角道。
白色的帕子里头,包裹着一根银色的长钉。
“那有什么办法能把他再引出来?”云瓷宁提了提自己的衣摆,跨过一层台阶,紧追不放。
“你啊。”
这话听得云瓷宁毛骨悚然。
“我?你是说……太阴血?”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若是一不小心被吸成了干尸可怎么办?
走在前头的叶晔没有回答,摩挲着手中的一块儿太极形木板,正是那块儿在逸江河畔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