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忽视掉男人的疏离,再次凑上前直接握住了他的手,娇嗔:“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过来。”
人家的好意,苏恪言她不好说什么。
他还是没有去接她的话,再次把手抽出来背到身后,转身问苏恪行:“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苏恪行除了头发烧了些,胳膊上有些烧伤,看起来问题并不大。
至少被子外面能看到的伤就只有这些。
不得不说,老二家两口子还真是命大。
两个最应该死在这场火里的人竟然都安然无恙,可惜又遗憾。
苏恪行在苏恪言关心的话说完后,淡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说着他竟然扭头看向叶鸢,嘴角笑容变得意味不明,接着又说:“可惜了,应该是死不了。”
叶鸢眉心一跳,垂在双侧的手猛然攥紧。
难道,这个男人知道了什么。
这个猜测让叶鸢接下来都处在心神不宁的状态,也就没有去注意田玉和苏恪言之间的那些小动作。
在苏恪行这里坐了一会儿,苏恪言就拉着叶鸢一起离开准备去看苏盛。
田玉也自然地跟上来,插在了两人中间。
叶鸢无心去注意这些,她还在回味苏恪行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直到有护士匆匆跑来,焦急地告诉苏恪言苏盛快不行了,叶鸢才回过神,暗自勾唇跟着一起匆匆来到了苏盛病房。
他们到时,苏盛病房里站了一地的医生正在对他进行抢救。
门口的赵婉琴则哭得泣不成声。
田玉很会来事,一来就抱着赵婉琴好一通安抚。
让叶鸢都无从发挥,只能落寞地独自站在苏恪言身后,等着医生的宣判。
几分钟后,医生停止抢救,沉痛地对苏恪言说:“少帅,我们尽力了,你们去和大帅再最后说几句话吧,对不起,请节哀。”
苏恪言身子踉跄,叶鸢刚要去扶,田玉已经快她一步放开赵婉琴将人搀住。
赵婉琴也差点哭晕过去,叶鸢轻叹只能替补上去将人扶住。
等医生们离开,苏恪言和赵婉琴分别在田玉和赵婉琴的搀扶下来到苏盛床边。
苏盛提着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四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田玉和苏恪言身上,艰难出声:“小玉,老四,你们三个月后成婚,我才能死得瞑目。”
苏恪言脸上全是沉痛,忍着泪紧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苏盛胸口起伏,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苏恪言,一手颤抖着紧紧攥住他的袖子,再次用命令的口吻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最后一次命令你,娶田玉,听,听到没有?”
苏恪言红着眼眶抬眸看向叶鸢。
叶鸢的心里明明很是平静,眼眶却不知为何也跟着红了。
她冲他露出一个平静而温柔的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没多久,病房里传来赵婉琴悲痛的哭声。
苏盛死了,最大的凶手终于也死了,苏恪言也要娶别人了,叶鸢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田玉还未过门,家里死人的后事自然落到了叶鸢和荣秀竹身上。
荣秀竹自然少了对叶鸢的阴阳怪气。
叶鸢嫌烦,觉得这个人留着实在让她膈应,所以还是决定让她也尝尝当初苏恪言所受的折磨。
只是这次她得让她尝尝鲜,改良版的奇毒效果应该比苏恪言那版表现更优异。
所以,现在就勉强先让她多蹦跶一段时间吧。
下午,叶鸢刚让人把棺材准备好,苏恪言就把已经咽气的苏盛和一个也没能挺过的小侄子抬了回来。
将人放进棺材,苏恪言这才拉着叶鸢来到后花园一处僻静地方,红着眼手足无措地说:“鸳鸳,对不起,在医院,我没有办法拒绝父亲,我……”
“苏槐。”叶鸢抬手打断苏恪言,云淡风轻地笑着说,“没关系,我介意,也没有生气,接下来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我,如果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离开……”
“鸳鸳。”
苏恪言双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上前一把紧紧将叶鸢抱紧怀里:“不许,我不许你离开我,你相信我,我答应父亲只是迫不得已,你等等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把这件事处理好。”
叶鸢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笑着。
但她越这样,苏恪言就越慌乱。
假山后,田玉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眼里全是愤恨与嫉妒,面目狰狞间指甲都在假山上抠断了好几个。
三天后,苏家集体葬礼结束。
同时前线传来消息,称西蒙南冀在得知苏家变故后蠢蠢欲动,随时都有进犯的可能,另外,苏恪铭残党也开始在省内各区小动作不断。
一时间苏军陷入三面受敌的状态。
也在这时,田父站出来,主动提出可以牵线让北林军与苏军合作共同对抗外围两军。
但前提是,苏恪言送叶鸢离开,并与田玉订婚。
苏恪言自是不愿,但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