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快叫太医!”
裴墨辰慌了神,连忙抱起晕倒的慕婉妍朝着门口的方向奔了去。
该死,明明妍妍在这个世界里刚刚及笄没多久,年岁尚小,她尚未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本王为什么要让她看丁若怜这个脏东西?
他狠狠剜了一眼丁若怜,对着刽子手命令道:“快行刑,不要停。”
“这个怪物把本王的妍妍吓晕了,罪上加罪,她该死。”
丁若怜:“……”
她气若游丝地扯了扯嘴角,骂道:“疯子,裴墨辰,你比我还疯,你是天底下最大的疯子。”
“你以为师姐会爱上你吗?呸,你不配。”
“我要是师姐,我选牛,选马,选裴凌松,都不会选你。”
裴墨辰也不理她,只对着刽子手说道:“继续行刑。”
说完,他便继续加快了脚步。
现在他的心思全在晕倒的慕婉妍身上,没有时间跟丁若怜这个疯子吵架。
暗牢里的医者见状,急忙讨好地上前,“王爷,我是大夫,让我先给王妃娘娘看看症状。”
裴墨辰闻言,脚步未停。
“本王的妍妍身子娇贵,只能由张太医亲自料理。”
“你的医术,就留在暗牢里守着丁若莲,别让她轻易咽气就行。”
医者讪讪地退了回来。
辰王真奇怪,明明看上去很稀罕王妃似的,为何还要把她带到暗牢里看这血腥场面,故意吓晕她呢?
别说王妃一介女流之辈了,就算是老夫,我也扛不住啊。
嗯,这个丁若怜应该说得没错,三皇子确实是个癫的呢。
——
须臾,张太医就背着药箱,带着两个药童,急匆匆地来到了辰王府。
他气喘吁吁,边走边擦汗。
方才辰王府侍卫的表情和语气,他差点以为辰王妃慕婉妍快要暴毙了呢。
等他到了蒹葭阁,准备用银针来施救时,却发现慕婉妍呼吸均匀,面色如常。
连忙抬手帮她探了探脉搏,好家伙,吓他一跳。
原来人家只是受了惊吓,暂时昏迷而已。
假如他再来晚些,估计王妃娘娘自己都醒过来了呢。
张太医对着裴墨辰拱拱手道:“王妃娘娘并无大碍,请王爷放心。”
“待老夫开几剂药方给辰王妃服下,相信她定能很快苏醒过来。”
裴墨辰见张太医诊断没有大问题,仍然不放心,他拉着太医的手紧张地问:
“我的王妃醒过来后,她会不会梦魇?”
“今日妍妍不小心看了脏东西,都是本王的错。”
想到刚才的情景,裴墨辰懊悔不已:“都怪本王要让妍妍去暗牢里,都是本王的错。”
张太医安抚道:“老夫在药方里加了一味安神汤,只要娘娘坚持服用,应该不会有大碍。”
裴墨辰拱手道谢,但转瞬又连忙问:“这汤药苦不苦?本王怕妍妍吃不习惯。”
张太医摇了摇头,叹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用药的时候加点蜜饯就可以。”
他指了指裴墨辰的胳膊,笑道:“王妃娘娘的情况很稳定,倒是王爷您自己受了伤,伤口这么大,不赶紧处理可要感染了。”
原来方才裴墨辰抱着慕婉妍从暗牢里冲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硬物划伤了。
他的胳膊上此时有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
张太医从药箱拿出纱布想帮裴墨辰包扎,谁知他却摆摆手道:“无碍,本王男子汉大丈夫,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劳烦张太医先帮妍妍开方子,让婢女们把药煎起来,本王才会心安。”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走到慕婉妍的床前,温柔地帮她掖了掖被子,“妍妍一刻不醒,本王心里就一刻不得安宁。”
张太医放下纱布,笑道:“辰王妃倾国倾城,老夫理解王爷的心情。但宠爱妻子的同时,还望王爷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指着裴墨辰的伤口劝道:“王爷若不及时处理伤口,恐会留下疤痕。”
说到疤痕,裴墨辰的面色终于顿了一下,“如此,那就有劳太医把妍妍的方子开完,再来帮本王包扎伤口。”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妍妍爱极了我,本王如果留下疤痕,她会伤心的。”
张太医:“……”辰王这不是手受伤了,大概是脑子坏了。如此爱重王妃,肯定是小心翼翼地护着,为何偏要带去暗牢吓晕她呢?
——
与此同时,暗牢内。
得知妹妹惨状的丁若秋,连忙拿出身上所有的银两,打点好一切,去看了丁若怜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