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凭借石匣一战,成功收复辽山、和顺。
从攻打榆社算起,到现在仅用了五六天时间,而平城的耶律余睹还没动作。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杨长都决定尽快开赴平城,辽州原来四县已得其三,自然要整整齐齐。
平城对辽州是军事防御重镇,对太原金军属于进攻桥头堡,但受到辽州复杂地形限制,从辽州南下粮草损耗巨大,就不是一条合适的路线。
辽州可行偏师,但不宜过主力。
杨长觉得自己如果够快,即便兀室有心从太原增援,挡在两州之间的太岳山,也会替自己阻挡金军步伐。
一旦威胜军先到,就成了平城孤悬在外,杨长围点打援的局面。
考虑到这一点,杨长在贺权请罪的当天,留下李泽继续掌管州事,自己率大军继续北上作战。
当然,杨长兴师动众一趟,可不是无偿帮李泽擦屁股,他顺势将辽州收入囊中,此时只是让李泽暂摄州中政务,军队则要自己的人掌管。
从威胜发兵之前,杨长就打算让卢俊义留辽山,虽然还有平城没有收复,但是后面战斗有没有他,其实无关紧要。
如果耶律余睹坚守城池,卢俊义武艺再强也不起作用,还不如让鲁智深往城墙扔石头。
为什么不是炮弹?
之前威胜的炮弹存货,当初对付斡离不的时候,被仇琼英霍霍得不剩几个。
而杨长这几场战役用的号炮,其实都是能听响没威力之物,是凌振在过年期间赶制而出。
没有火炮压制,杨长没信心快速强攻得手,届时若双方陷入僵持状态,他又不能长期待在辽山指挥,便提前做好了另一手准备,即在朱武现在营地位置,修筑堡垒与耶律余睹拉扯。
杨长有意让卢俊义留守,便在离开辽山前找到他商议。
“李泽有投降金人先例,我不放心他掌辽州军政,至少军队要抓在我们手里,兄长乃是永宁军承宣使,你留下接手没有问题吧?等后面平城尘埃落定,再给兄长配几个副手.”
“不是.我留下?”
卢俊义确认是自己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忙推辞拒绝:“我实在不合适,太尉还是换个人.”
“也对。”
杨长见状正色点头,补充道:“兄长之前掌军政,现在只管辽山兵马,确实有些大才小用,那辽州军政干脆”
“等一等!”卢俊义打断杨长,义正言辞说道:“卢某管军管政都不合适,情愿在太尉身边当马前卒,您还是带我北上作战。”
杨长闻言一怔,好奇反问:“无论是梁山二当家,还是讨贼副先锋,以及承宣使,不都是领袖职使?兄长为何现在如此谦虚?是对这安排不满意?”
“不不,我特别满意。”卢俊义又是摆手又是肯定,喃喃说道:“只是经历永宁军兄弟背叛,认识到自己不足,还是跟在太尉身边,继续学习提升”
“我就担心兄长留在威胜,有老兄弟提起此事让你不自在,所以.”
“太尉有心了,但我现在这样很自在,比在梁山感觉还好,真别留我驻守辽州。”
“好吧。”
杨长见卢俊义说得恳切,心说果然和之前刘唐一样,一仗就丧失了当主将的自信,之后心甘情愿跟着当小弟。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杨长随即打消了这念头,转而命令欧鹏暂守辽山,至于后续由谁来坐镇辽州,得等到战争结束再定。
二月二十八,夕阳没入西山。
辽阳水上游道旁营地,杨长率两千骑兵先一步赶来,卢俊义、鲁智深则率两万步卒,从辽山徐徐逆水行军,要迟一天才能与众汇合。
杨长骑着马还没接近辕门,突然前方营中一团金光,风驰电掣般向骑兵队伍靠近。
同行的贺权见状大异,以为自己眼花了猛揉,结果那金光更为刺眼,于是慌忙提醒杨长:“太尉小心,恐为妖人作祟”
“哪来的妖人?那是本官两位夫人。”
“啊?”
贺权此时双目圆睁,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咽着口水,直到赵福金停在照夜玉狮子前,才撤去了刚才用来挡风的【覆甲术】。
“官人。”
“杨郎。”
“等会营中自会相见,干嘛专程迎出来?”
“怕你不识路。”
仇琼英上前把手一伸,示意杨长把她拉上马去,并扭头对赵福金打趣:“姐姐会法术,这位置就让妹妹了?”
“都行.”
“这马背比较宽敞,你们挤一挤。”
杨长把仇琼英拉上马背,再次俯身把手递给赵福金,之后便是一男二女共一马。
贺权看到此情此景,暗忖杨太尉真会享受,外出作战都要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