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羽锡吓得连连后退,口无遮拦道:“我可不接这腌臜活啊!”
呸!
谁爱接谁接!
赫康宁叫他爹他都嫌晦气。
更何况还和他睡一起。
赫康宁看着戚羽锡毫不掩饰的厌恶,瞬间气火攻心,一股腥气也顺着他胸口涌上喉咙。
‘噗’的一声,赫康宁吐了一地黑血。
那喷洒的范围,就跟画家泼颜料似的,图的就是一个‘爽’。
张公公尖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陛下!”
所有人都紧张的扑向赫康宁。
除了戚羽锡。
他跟个小耗子似的,偷感十足的踮脚往角落走去。
然而赫康宁根本不打算放过他,就算现在吸气多呼气少,也指着他的方向,哞足了劲儿命令道:“朕若,若是……死了,戚羽……戚羽锡陪葬。”
说罢,便晕死了过去。
所有人看向戚羽锡的眼神,瞬间变得炙热无比。
戚羽锡整个人都汗毛竖立,像只炸毛的小猫,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可警告,警告你,你们啊。我,我,我有枪,能,能,能毙了你们!”
张公公可没见过他的枪,立马抬手道:“听陛下吩咐,拿下他!”
拿你m啊!
狗奴才!
难怪要跪一辈子!
该!
难怪没小鸟!
最该!
凸(艹皿艹 )!
戚羽锡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将张公公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不过瘾,还不忘回头冲张公公大喊道:“狗腿子!你这辈子没牛牛,下辈子也是个没牛牛的命!”
张公公一脸莫名,小声嘟囔道:“何为牛牛?”
戚羽锡虽然没听到他的困惑,却也猜到他肯定没听明白,立马好心指了指他下三角位置,然后竖起中指,又用另一只手给压下去。
其含义,不言而喻。
张公公的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指着戚羽锡的方向惊声叫道:“抓住他!先赏他掌嘴三十!”
那矫揉跺脚的姿态,看得戚羽锡龇牙咧嘴。
啧啧啧。
腌臜玩意儿恶心谁呢?!
逆反心理一下上头,戚羽锡瞬间来了动力,直接往小巷子里冲。
今天他就不信了,自己运气这么不好!
正想着,他就看到巷子两边的墙头上,分别站了一人。
刚开始戚羽锡以为是追兵,吓得心脏直突突,可等定睛一看是左博武和罗书泽,立马冲他们挥手道:“兄弟们!你们来救我了?”
看来他的运气还是蛮不错的嘛!
居然让他撞好运了!
然而两人对视一眼,却并没有回应他。
“啊?”戚羽锡不明所以的又喊了一声:“你们干嘛呢?下来啊!”
怎么跟个王八似的,一动不动啊?
两人依旧不动。
左博武站在右边,罗书泽蹲在左边,像两尊大佛似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戚羽锡恍惚明白过来。
这两人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看热闹的!
嘿!
他的暴脾气!
戚羽锡冲着两人就竖起中指,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我顶你们的肺啊!俩扑街!”
凸(艹皿艹 )!
他的热情真是喂了狗了!
只是他在两人这里找回的场子,迟早还是还给追兵的。
这不。
势单力薄的他,很快就又被抓住了。
戚羽锡被架着往后走的时候,还不忘冲两人一顿输出。
直接把两人族谱都问候了一遍。
两人看出戚羽锡很生气,可惜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何为爸?何为妈的?
哦。
倒是听懂了一句‘大爷’。
戚羽锡被越架越远,直至消失,左博武才忍不住问一句:“不是看好戚家?为何不出手帮忙?”
罗书泽邪魅的勾唇笑了笑,眼底满是算计:“看好归看好,但帮他们也不能什么好处都不拿不是?我可不是劫富济贫的侠客。”
左博武倒是忘了这茬。
只是他一直以为,罗书泽对戚羽锡有异样情愫,舍不得他出事。
却还是高估了戚羽锡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那你叫我来此又是为何?”这点左博武一直想不明白。
罗书泽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向戚羽锡离开的方向道:“看戏。”
看戏?
什么戏?
左博武越加困惑起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忽然就听到戚羽锡离开的方向,传来了响声。
是他们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追了过去。
彼时的戚羽锡吹了吹枪上的硝烟,指着躺在血泊中的张公公,冲周围的人高声警告道:“你们要是不怕,就尽管过来,来一个我杀一个!”
枪是在他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