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困的不行,还是爬起来了,他打眼一看,就见着了魏无羡发间那一抹很是明显的白,不过他没第一时间发现是条抹额。
只是奇怪道:“魏兄,今天你的发带怎么换颜色了?”
魏无羡也困,他好久没这么困过了,他懒洋洋看着聂怀桑,又一手顺了下自己的头发,“哪有?不还是这……样吗?”
然后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白色抹额也是有点无言,“我拿错了,这是蓝湛送我的,我得把它换下来。”
昨天晚上和蓝湛胡闹了一通,将储物袋里的东西都翻出来了,所以拿错东西了,他一下子又神采奕奕起来,连忙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蓝忘面色如常走进来时就看见魏无羡从他身边跑过去了,他看见那点白色也是明白了什么,所以昨晚是怎么了?
他步子一转,就朝着魏无羡的院子去了。
只剩下温宁、魏澜和聂怀桑对着桌上的早膳面面相觑。
见他们这样,聂怀桑也明白了,他扇子掩唇,笑的停不下来。
温宁也和他熟悉了,于是自然开口问他:“聂二公子,公子他怎么了?”
聂怀桑故作高深咳了一声,然后才道:“蓝家的抹额知道吧,那可是只送心上人的。”
温宁一下子脸红了,他又结巴起来,“我,我,知道了。”
魏澜也开口询问,“是去蓝家听学的弟子都知道这事吗?”
聂怀桑为了让她知难而退,于是道:“那是当然了,蓝氏家规里有写的,魏兄抄了那么多次家规,那必定是牢记于心!”
然后他暗自腹诽,虽然魏兄不记得,但是我说他记得就记得,他现下也是知道的,那我就不算胡说。
魏澜对这话没怎么怀疑,毕竟爹爹抄了那么多家规,一定是会记得的。
接着魏澜的表情就有点奇怪,在聂怀桑看来就是奇怪,似乎她很是震惊都要保持不住镇定了一样。
确实,魏澜一下子就想起了魏无羡留下的那条抹额,原来在那样艰辛的环境下他们还是互相爱慕对方的,不过没能有个好未来而已。
知道了这事,她也想清楚了些事,难怪含光君会关心她,一方面是他是非分明,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爹爹了吧。
蓝忘机和魏无羡再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了魏澜的话,“魏公子,你和蓝二公子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我先在这里祝你们百年好合。”
魏无羡莫名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别的,她的语气不仅是祝愿他们,更是有种要护着他们幸福的意味,他还是笑着说了谢谢,他和蓝湛当然会幸福下去的。
“谢魏姑娘祝福。”蓝忘机也向她致谢。
聂怀桑则是想着他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这不就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一直在疯玩,蓝忘机也是无奈,魏澜觉得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也不知道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当然要和爹爹一起多玩会了。
直到温情回来他们才有所收敛,实在是因为这姐姐太厉害了,看着就气势很足,聂怀桑都要以为他看见了他大哥呢!
魏澜每天都掐着时间,在域外的那人应该也要回来了,到时就是剩下的那些蠢货去讨伐他了,他觉得自己没错,别人可不会这么觉得。
而且她也没破坏金子轩和江厌离的婚事,他们可是要谈婚论嫁了,她可还实现了金凌父母双全的愿望,他要是在这里,可得好好谢谢她!
围剿的地点她都挑好了,作为他们自己的埋骨地可是十分不错的,都死在一起也是可以了。
“魏姑娘,我觉得你很熟悉,你来这里是来做什么的?”温情看见在一边默默饮茶的魏澜,坐到她面前和她说话。
魏澜原来在想着自己的事,听见她声音后抬头看向她,“温寮主,我没恶意的,我的目的先不能说,不过一月时间就好。”
温情确实没见她有奇怪的动作,而且她自己也有种感觉,这姑娘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始终和他们隔着一层罢了。
不过她一个人做散修,闯出那么大名头也是不易,谨慎些也是好的。
“那,要我给你诊脉吗?你看起来不太好。”温情看着她道,望闻问切,她一见到魏澜就觉得她身体不好。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健康,这是其他族人诊出来的脉象,总不能其他人都错到一起了。
温情觉得不对劲,因为魏澜拒绝了她的诊脉,“温寮主,我自己心里有数,谢谢你关心我。”
然后她就起身行了个礼走了,温情心里很是不解,她是不打算自己的未来吗?
魏澜知道她的担忧,但是未来如何她自己已经能断定了,在事成之后,此界劫雷降世,她自己应该会消散,直到爹爹再将她种出来。
虽然不知道未来的她还是不是现在的她,但是此刻她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她不能没有爹爹!
翌日是个很好的日子,天气晴朗,阳光也很好,魏无羡正在院子里晾东西。前些日子他将储物袋给翻乱了,现在才想起来收拾,因为蓝忘机醉酒后不记事,所以他不知道,要不然早就给魏无羡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