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像很冷。”
    顾念北窝在毛茸茸被窝里，懒懒地翻了个身，揉揉惺忪的双眼，“真是不想起床。”
    厉向南手臂一收，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埋进她的秀发，声线带着丝沙哑：“那就不起了。”
    “那不行，我今天还要去盯演唱会的彩排。”
    顾念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在厉向南的怀里缩了半晌，才肯起床。
    “几点结束？”厉向南看着已经移出被窝的顾念北，问。
    “还不知道。”
    顾念北随意地把头发绑了起来，转身进了洗漱间。
    没多久她又从里头出来了，这会儿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她坐在化妆台前，拿起桌上的润肤水，倒一点在手上，开始在脸上拍拍打打。
    厉向南就躺在被窝里眯着眼看她，“晚上去灏园吃饭。”
    顾念北听了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了，她转过头看他，脸上有意外的表情：“我吗？”
    “一起去。”厉向南抿着唇笑。
    “啊……”顾念北眨了眨眼，转头拿起一瓶乳液，心不在焉地胡乱往脸上抹。半晌，她问：“是有人叫我去吗？”
    “我啊，我不是人吗？”厉向南看着她不在状态的样子，失笑一声，“怎么？怯场？”
    顾念北用指腹在脸上轻轻地按着，条件反射地回：“又不是第一次去，怯什么场……”
    “那就这么定了。”厉向南勾唇笑，“我晚上去接灿灿的时候，顺便去带你。”
    “哦。”顾念北开始在脸上打底，后知后觉地问：“灿灿怎么还要你去接？”
    “我爸妈出去玩了，不在家。”厉向南也不打算睡了，翻身起床。
    “好吧。”顾念北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描着妆，说：“那我晚点把彩排地址发你。”
    “好。”厉向南走去洗漱间的时候，随口一问：“谁的演唱会彩排？”
    顾念北：“aaron。”
    厉向南不太在意，直接进去刷牙洗脸了。
    顾念北收拾好，准备出门了。
    室内开了暖气，暖烘烘的，倒也没觉得太冷，只是看了窗外的景致后，顾念北出门前还是给自己多加了件外套。
    顾念北先去盯了辛露最近的行程，安排一遍后，过了午后才过去莫阳煦的排练现场。
    她到了的时候，莫阳煦还在台上排一首歌，她打量着台上的布局，灯光等情况，走过去跟指导师沟通。
    莫阳煦排完一首歌，下了台也走了过来，“来了？”
    “嗯。”顾念北应了一声，问：“感觉怎样？”
    莫阳煦拿起地上的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两口，蹙了蹙眉说：“灯光有点小问题，要调。”
    顾念北：“我已经跟灯光师说了。”
    “嗯，我再去沟通下。”莫阳煦轻轻拍了顾念北的肩一下，然后离开了。
    顾念北一直在现场盯他每一首歌的舞台排练，有问题的中途都会暂停沟通，就这样忙到了傍晚时分。
    顾念北的手机亮了亮，厉向南发消息问她完事了没，说他们已经到她的排练场外面了。
    她看了下节目单，还有最后两首歌。
    她起身，走了出去。台上的莫阳煦看到她走开了，拿着麦的手顿了顿。
    一首歌毕，他下去问工作人员：“顾念北走了？”
    “没，说出去接人了。”工作人员回。
    莫阳煦这才舒展了眉心。
    天气冷，本就干燥，他唱了这么多首歌，喉咙很干，又喝了不少水。
    顾念北领着厉向南和厉灿灿进到里面来，莫阳煦不在台前，她给两人寻了观众席的位置坐下。
    “看了彩排，我是不是还省了张演唱会门票？”厉灿灿滋着嘴笑。
    “嗯？”厉向南不在状态，没留意厉灿灿说啥。
    “看了彩排也等于提前看了演唱会嘛。aaron的门票不好抢，这场我当时反应慢了，票都售罄了。”厉灿灿说。
    厉向南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就挑了挑眉，低着头不知道跟谁在聊天。
    “你要的话，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搞到内部票。”顾念北看了厉灿灿一眼，回话。
    “真的吗？那太好咯！”厉灿灿激动坏了。
    还有两首歌，但莫阳煦在后台歇了很久才上来排。
    刚上台的时候，厉灿灿看到aaron那浑身似乎闪闪发光的模样，疯狂地鼓起掌来。
    莫阳煦听见异样，往这个方向瞥了一眼，只看见一个类似高中生大小的女生，身旁坐着顾念北，还有另一个埋着头看不清脸的男人。
    猜到这应该就是顾念北刚刚出去接的朋友，他朝那女生笑了笑，开始唱歌。
    “他对我笑了耶！”厉灿灿本能地晃了晃她哥。
    厉向南蹙眉，白了厉灿灿一眼，说：“你能别当着我的面犯花痴吗？”
    厉灿灿：“……”
    顾念北觉得这兄妹两好笑，抿了抿唇。
    一首歌毕，没什么问题，莫阳煦自然地过度到了下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