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云气结,这小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皮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找神秀了,来人是镇北侯府的大管家。
他恭恭敬敬的给神秀的行了个礼,然后才开口,“法师,侯爷听说法师平安归来,想设宴给法师接风。”
他的态度让神秀迷惑,就算他救了闫淮,也没有资格让人家侯爷专门设宴给自己接风啊。
况且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不是随便一个下人来传话,而是侯府的大管家。
虽然不解,神秀他还是礼貌的拒绝了。
“管家帮我给侯爷带个话,就算夫人身受重伤,神秀要照顾,暂时没时间过去了,等有时间神秀亲自去向侯爷请罪。”
闫管家听完神秀的 话,一时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这个含笑的和尚。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神秀法师说“夫人”?
是夫人没错吧?
他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句,“老.....老奴.....一....一定转告......侯......侯爷。”
说完连礼都忘记行了,摇摇晃晃的出门了。
神秀还在后面喊,让他把带来的补品带回去,结果喊了半天闫管家都没反应。
他们的对话,房间里躺着的曲染云听的一清二楚。
说实话,她的震惊丝毫不比闫管家的少。
神秀刚才说了什么逆天语言,他夫人?
她曲染云是神秀的夫人?
哈哈哈.......
这个时间点笑出来,确实很不应该,但是曲染云就是莫名的开心,想笑。
她以为自己不怎么在乎的,结果,被他这么称呼,她比想象中开心。
等神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曲染云躺在床上,咧着嘴无声的笑。
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诡异,神秀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生病了。
“阿染,你怎么了.......”说了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从神秀的角度看过去,她的眼睛里都是含着笑的,他见过她开心的样子。
但那都是大笑,她开心的时候,都是大笑。
可是这种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情好的表情,神秀没见过,一时竟看愣住了。
曲染云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她转头看向神秀的方向。
“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
意思就是他说她是夫人的话,她听到了。
神秀一时有些无措,其实他刚才也是脑子一热就说出口了,说完还有些害怕,不知道曲染云会不会同意。
“我刚才就是......”
曲染云打断他的话,笑吟吟的说,“干得漂亮!”
“啊?”
“傻瓜,我的意思是,做的不错,我很喜欢,以后多说,我爱听。”
得到了曲染云的肯定,神秀又开始了迟来的害羞。
曲染云:......
这反射弧,够长的。
神秀敢跟侯府管家这么说,就说明他是要正视他们的关系了。
他要昭告天下,他神秀是曲染云的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两个又要在全天下出名了。
到时候骂声和夸奖时同时来。
哎呀哎呀.......
这么一想,曲染云还有点小期待呢。
很想看看这人,站在自己身前,和别人辩解,维护自己的样子。
不出曲染云所料,闫管家到侯府把神秀的的原话转告给了众人。
这个时候,闫 家除了世子不在,剩下的都在,听完管家的话,一个个就跟雷劈了一样。
反应最大的,居然不是对神秀有那么一点意思的闫汀,而是侯夫人翟氏。
她把手中的茶杯一扔,满脸寒意,“荒唐,一个和尚怎么能有夫人。”
闫良才和闫淳还没有跟她说过,神秀可能是摄政王长子的身份,所以她只当神秀只是个普通的和尚。
闫良才看到她愤怒,很不理解,就算是这神秀法师行事不合常理,那也不关他们镇北侯府的事啊。
她激动个什么。
于是他不解的问,“你干什么,不管人家怎么生活,那也是人家的事,你发什么脾气。”
翟氏冷哼一声,“怎么不关我们的事了,他是我们闫府的门客,他的名声不好了,我们闫府能好到哪儿去。”
她这个时候完全忘了,她的病是神秀治了,神秀当初只是在闫府借住过几天,根本就没有到镇北候手底下做事的打算。
闫良才听到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赶紧看了看四周,还好都是自家人。
连忙呵斥她,“谁告诉你他是咱家的门客的?”
翟氏的态度很明显,神秀就是他们家的门客,“他一个穷和尚,当初只身来北境,要不是我们收留,你给他开医馆,估计早饿死了在这了。”
看她越说越离谱,闫淮和闫淳同时开口,“母亲,您说什么呢?”“母亲,慎言!”
闫淮不明白的是,神秀法师救了他两次,还救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