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云打人的事,很快就传到镇北侯府的各位主子耳中了。
镇北侯和几个儿子不意外,他们早就见识过曲染鱼的脾气和本事。
就算她杀人了,他们也不会多惊讶。
最惊讶的就是闫汀和侯夫人翟氏了。
他们原本以为,曲染云只是个普通的,最多长的好看的女子,没想到,她会如此凶悍。
翟氏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可是想到那人的承诺,她还是想试一试。
可是现在她连院子都出不去,就很恼。
她想到,那人的来信,说只要把神秀困在北境, 别回盛京,就有办法让自己的二儿子到盛京做官。
她的二儿子惊才绝艳,不管是读书还是习武,丝毫不比盛京的才子差。
可只能在北境这种蛮荒之地蹉跎。
连个正经官职都没有。
她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心里甚至开始埋怨镇北侯,当时为什么要说闫家永不入京的这种话。
他可以不去,但是她的儿子们必须去。
现在她被困在这里,纵使有手段也不能实施,只能先想办法出去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床头小几,闭上眼,狠了狠心撞过去。
翟氏的头晕的厉害,她能感觉到温热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撑着身子上的眩晕,翟氏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对这个伤口很满意。
她这才跌倒在床边,朝外面喊,“来人......来人呢......”
门口正在打瞌睡的老嬷嬷听到夫人的叫声,瞌睡都走了一大半,连忙开门进去。
“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昏倒在床边的侯夫人。
出大事了!
要是夫人出事,她也活不了了。
她一边把侯夫人往床上搬,一边大声求救,“来人,来人啊,快请大夫,夫人摔倒了。”
这一喊,镇北侯府炸开了锅,侯夫人摔倒了,而且还昏迷不醒。
在书房的闫家父子四人,正在讨论关于蛮夷最近怎么安静很多的事。
听到有人来报,侯夫人摔倒了,昏迷不醒。
兄弟三人连忙拔腿就往他们娘的院子里跑,连礼都忘了行,也忘记了他们的老父亲闫良才。
镇北侯也往后院走去,但到底还是有理智在的,边走边让管家去请神秀。
府中是有府医的。
但是他还是更相信神秀的医术。
管家也不敢耽误,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等所有人都赶到的时候,府医已经包扎好了伤口,看到镇北侯进来。
没等人问,他就开始禀报了。
“侯爷,夫人头上的伤口不深,老朽已经包扎好了,至于说昏睡的原因,估计是磕到头了,过一段时间就会醒。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神秀法师来看看。”
听到翟氏没事,镇北侯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摆摆手说。
“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
等大夫走了,闫西这才开口,“娘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摔倒。”
说完又看向跪在一边的老嬷嬷,“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李嬷嬷心里哀嚎,就知道这一顿罚是躲不过了。
“最近夫人不喜奴们近身照顾,只让我们在门口守着,奴是听到夫人求救声才进来的,进来的时候,夫人就跌倒在床边了。”
说完又磕了一头,“奴照顾不周,还请世子爷责罚。”
闫西刚准备说拖下去的时候,闫良才开口了。
“行了,罚三个月月前,下去吧。”
等李嬷嬷千恩万谢的下去之后,闫良才这才开口对着闫西说教,“你就不能改改你遇事就迁怒的毛病吗?”
“父亲怎能这么说,本来就是下人照顾不周。”
“你没听见她说的,是你母亲不让身边有人的。”
“可是.......”
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了,一边一直不出声的闫淳和闫淮连忙劝架。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让必然看到,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大仇呢。”
“就是,也就我们知道你们感情好...”
有弟弟们在中间调停,闫西才不说话的。
他最近一直在外面,闫妮淮北掳走的时候,他正在别的地方巡视,没有得到消息。
等他回来的时候,闫淮已经被救回来了。
他只知道是被神秀和一个女子救的,根本就没有见过曲染云。
还有他娘被禁足,当时他也没有在场,不过他想着父亲做事从来不会没有道理。
而且还有两个弟弟在场,都没有求情,肯定是母亲做错了事。
他想着,过两天等父亲气消了,可能就好了。
也就没刻意打听过。
没想到现在出了这种事。
现在母亲已经这样了,父亲总不可能管着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