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状,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不让人活了,一个大将军府里出来的奴才,都敢欺负到我这老妇的头上,没天理啊。”
礼部尚书是见识过这位侯府出来的乡下乳娘有多么泼皮无赖,但他看着傅晚的面相越来越熟悉。
他在脑海里搜罗一圈,又听到对方提起黄岐军,当下忽然跟一个人联系上了。
这可不就是教他儿武功的那位大将军吗?
他为了想跟那位拉近关系可是想得头都大了,这可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礼部尚书本来不想当什么忠勇义士“无知泼妇,原只当你不识大体,耍些小聪明也就罢了,没想到如今你竟然公然骗起人来。”
贵妇看向礼部尚书,看着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当下她啐了一声,“你跟那俩刁奴是一伙儿的吧?”
她真是没想到,这两个刁奴竟然有同伙。这人穿得也是富贵,看着像个员外,恐怕并不好办啊。
不过,她的身份可是能吓退不少人。
贵妇当即清了清嗓子,“我是平阳侯府的人,你要是想做为证可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命活下去。”
这半威胁半警告的话,丝毫没有吓退礼部尚书。
他虽然没有那位侯爷厉害,但他也是元老级的人物,平日里跟其他官员处处为善,即便身份低了一些,但眼前这位可是皇上身边大红人,他们两人难道还压不过一个平阳侯?
“说你无知都是抬举了你,没想到还眼拙,连老夫都认不出来了。”
礼部尚书背手而立,丝毫不怕平阳侯的名声,让那妇人愣了下。
不过这人的撑腰倒是让那老板有了底气,他之前被这妇人的身份所压,不敢跟众人说出实情,如今看到有人给这两个小奴撑腰,想到自己也是小人物,当下良知让他不再愿意撒谎。
“刚才确实是这两位小哥先来买的,这妇人想要买下来但他们并没有答应,想要抢夺时被其中一个小哥拽住才发生下面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众人唏嘘不已。
没想到这豪门贵妇也能不要脸面自降身份同一个普通人争抢花。
“我,我也只是一时糊涂,更何况是这两人先出言无状的。”
妇人拿着帕子轻拭眼泪,想要靠可怜蒙混过去。
“不如我还是拉你去见官吧,我可是不能替大将军担下你家侯爷跟我们大将军私下有往来的罪责。”
一般一个侯爷能跟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私下会有什么往来?这要是被有心人私下做文章,她可是会被白白冤枉下了监狱。
妇人一听慌了神,她虽然身份尊贵,但说白了也只是一个乳娘,若真闹大了,侯爷能不能保她可真说不准。
“你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我们侯爷跟大将军有没有往来?我之前可是看见了的!”
此话一出,便是连尚书大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刺激。
太刺激了。
竟然当着本人面乱说话,这可是他为官那么多年都不敢做的,这蠢妇,看来是活不得了。
“那便当堂对质吧。”
傅晚面无表情,妇人为了脱罪,竟然理直气壮的要把她栽赃到底。
她拖着妇人一直前往衙门,甜儿一人抱着四盆花有些欲哭无泪。
礼部尚书本来想直接跟着去,看着周甜儿的容貌也有些熟悉,当下反应过来,这不是那位大将军新娶的妇人吗?当下笑吟吟上前帮忙。
“小姑,不对,小兄弟,我来帮你,这样你可以走快一些。”
周甜儿没想到这个大伯不但能出来为他们作证,还那么热心,当下连连道谢。
除了他们几人,围观的人和花店老板也跟着来到衙门。
“下跪何人,所为何事?”
听到有人敲鸣冤鼓,府尹大人也是立刻就到位,开始审理。
看到下方跪着的不过是两个贫民打扮的人,和一个身着华服被拖着的妇人,还以为是什么偷鸡摸狗被主人打发来投案的,结果傅晚一句话差点让他手上惊堂木都拿不稳了。
“张意,状告此妇诬陷、贪污、折损当朝侯爷声望罪。”
这名让府尹觉得甚是耳熟,但是这人一个家仆的样子,怎么可能呢?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瞧着一个熟人竟然也跟着过来了。
这不是尚书大人?
他怎么亲临自己这寒酸地方了。
当下便要从堂上起来去迎接来人。
“府尹大人坐着便是,老夫这次来是作为证人出堂的。”
此话一出,又让这府尹愣了一下。
这位叫张意的,该不会真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府尹大人还没多想,便被眼前妇人凄厉地哀嚎声给打断了。她可不知道什么张意是谁,一定要表现得悲惨一些才能获得官老爷的同情。
“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妇人做主啊,我不过是一时糊涂,记错了点事,就被这人揪着不放,甚至还要污蔑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