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谧的月夜里,银色的月光如瀑布般倾泻,从缝隙中映照在房间内。
月光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
权殊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双眼,时不时微动的眉心表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像是一名观众看了一部电影。
昏暗吵闹血腥的环境中,始终有一个孩子站在那里。
凌乱的头发,看不清楚的脸,遥远的哭喊……
到底是什么?
权殊努力跟上那孩子的身影,却总是有着一段遥远的距离。
“我会回来的。”
“那我信你一次。”
男人看着两个孩子在模糊迷雾中做约定,训练,执行任务……
忽然,一切的平静被一群怪物打破了。
身穿白袍的神秘人将两人团团围住,厮杀、鲜血、残肢、被迫的分离。
权殊看不清人,但是心脏处却涌现出猛烈的疼痛感。
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让他感到呼吸困难。紧接着,他起床快速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若隐若现的灯光。
还在捕捞。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神色晦暗,盯着下面一股一股的浪波。
“少主,出什么事了?”
门外的权木听到声响,敲门询问。
“无碍。”
男人一身黑色的睡衣立于窗前,银色月光给他蒙上一层梦幻的纱。
从梦中惊醒,是他少有的经历。
记不清的情节,让权殊难以平静。
仿佛自己在梦里经历了一段黑暗的日子,绝望、无助、血腥是底色。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撕裂成无数片。
那个身影让自己熟悉又陌生,到底是谁?
谁会回来?
权殊走到桌子旁,伸出手抚摸着墙上的画,“秦秦,该回来了。”
男人像是在祈祷,在祈求,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一幅画中。
要是有其他人看见,一定会被他浓稠、偏执,强烈的感情给吓到。
因为他的眼中有无法形容的掌控欲。
看着画上神色愉悦的姜秦,权殊感到自己的心灵瞬间被填满了幸福和满足。
他紧紧地贴在画上,用自己的温度去感受当时姜秦的脉动,心跳,感情。
“秦秦,我等了你好久,好想你。你知道吗?你怎么还不回来看看我,我真的要疯了。”
当时两人的疯狂让权殊情欲上头,他幻想着人还在自己怀里,温热、滑腻、喘息声在耳边响起。
“我真的要疯了秦秦,你看看我!”
想象中的身影勾着唇笑,摇摇头,“我要走了,你别这么黏人。”
瞬间,权殊清醒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的画,从欢愉到寂静,只用了一秒钟,从拥有到失去也只用了一秒钟,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无法接受爱人的失踪,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不安。
他想起来在江城的种种,想起了姜秦的模样。
她的骄傲。
她的声音。
她的笑脸。
真的够了,他真的要疯了。
——
黑夜中,陆燃被锁链捆绑着四肢,不能动弹。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一些伤口已经发炎流脓。
以前衣冠楚楚的大少爷现在已经变成了肮脏的阶下囚。
寂静的别墅中响起脚步声,零零散散到整齐划一。
突然间,脚步声戛然而止。
陆燃已经没有力气再抬头了,他只能用耳朵听,用声音判断来人的多少。
这两天,他几乎是强撑着,希望于家能派人能救出自己。
可惜,他等不到这一天了。
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即将发疯的权殊又一次来到了陆燃的房间内。
马蒂斯在睡前已经轮过了,所以梦中惊醒之后,他来了陆燃这里。
他要将这些人全都遭受一遍他的痛苦。
陆燃低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死寂无声。
权殊高大的身体慢慢走到他面前,带上手套,有力的手臂上缠绕着细鞭。
他本不想这么暴戾的,无奈今天他真的很痛苦,那种凌虐欲上来之后,他必须要发泄出来才行。
一鞭下去,陆燃身上又多了一条新的、血淋淋的伤口。
其实根本看不出来,因为他的背上已经伤痕遍布,身上的衣物也破破烂烂。
如果是完全不相干的人看见他,只会以为他是一个死人。
又是几鞭声响,陆燃终于忍不住了,闷声吭了一声。
“你很疼是不是?”
权殊的声音在不开灯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突出,甚至带上了几分扭曲。
“你应该很疼吧?”
又是一鞭,陆燃忍不住身体微微颤抖,权殊将一切变化尽收眼底。
“看来是很疼。”
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