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亿万,换取全家生机
云赫负手而立于自家祖祠之前,目光冷冽地注视着那十余辆飞驰而来的遁光战车,浩浩荡荡直指他所在的方位。
山本宗主身穿一件灰褐色的道袍,显得庄重大气,趾高气昂地走向前来。
其余几位宗主紧随其后,面色平静,显然早已对今日之事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当他们再次踏足这片熟悉的土地,纵然二十载未曾造访,却始终未曾遗忘这片故土。
有人遥望祖祠,不禁忆起数十年前他们率众围困此地的情形,那时他们何等威风凛凛,而被困在祠堂内的人们则是多么可怜无助,老幼妇孺皆跪地恳求宽恕,希冀能放过孩童与妇孺一线生机。
但他们并未手软,挥剑斩向无辜的孩子,刺向脆弱的妇人。
然而他们怎知二十载之后,会有这样一个青年,凭借着一己之力,从偏远的宁城,闯入繁华的魔都。
二十余年,此事一直秘而不宣,直至今日,这位青年才揭开自身身世之谜,即便真相尚未完全揭晓……
云赫静坐在一把灵椅之上,对面整齐排列着七张仙玉座椅,他淡然道:“尔等可择座于仙椅之上,也可选择俯首在我脚下,一切全凭自身抉择。”
“此举有何深意?”有人问。
云赫眼神冷冽,“此无特殊之意,唯有选座者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修炼之路,至于匍匐于吾前,结局亦是同样——终究难逃一劫。”
“云真人,何必执着于过往之事?昔日之痛已平息二十五载,何不再予宽容?所需赔偿,我七大宗族皆愿竭力商议解决。”
胆小的王先生颤抖地向前跨出一步,直言心声:“二十五年前,的确我曾卷入其中,然而实乃身不由己,其一,彼时我尚年轻,未能握有权柄;其二,我并未参与屠戮之举,仅是守护门户之人。此事若能细查,必能水落石出。”
云赫微颔首,并未否认,“我修行至今,人脉遍布天下,当年之事,七大宗族所作所为皆刻于我心。可知尔等王家,不过负责守门,而其余几家,视你们如草芥。”
闻听此言,王先生面色稍霁,似觉有一线生机。
“然则二十五年前,王家虽微不足道,如今却崛起为魔都首屈一指的修真大族。你们的第一桶金,正是源自瓜分我家的修为秘宝。”
面对云赫锐利的眼神,王先生心中惭愧无比,遂道:“不错,我确曾被贪婪所驱使。如此,我愿献出所有家当,带着子孙返回故土。这张银行卡内有十八亿灵石,还请云真人收下,以保我全家性命无忧,您看可行否?”
云赫随手接过银行卡,从容收入怀中。
“还有哪家宗族能像王家这般痛快承认旧账,并愿主动清理干净?莫要消磨本少时间。”
有些宗族私下里瞧不起王家,认为他们不过一时侥幸。
“当年你们敛财之时痛快至极,今日赔偿之际,也应痛痛快快,切勿以为我云赫就能轻易宽恕你们。”
江湖上有不少老牌势力根本不信云赫会有这般慈悲,毕竟云赫早已宣布,必须将全部家当归还,并且自身还需付出生命的代价。
此刻云赫的修为威势远超他们,若是换做他们凌驾于云赫之上,也不会给云赫丝毫生路,必要之时定会果断出手。
然而见云赫暂未对王家人施加重手,另一大宗族——龙家宗主,心中亦涌起一线生机。
只听“砰”的一声,那位龙家长老径直跪倒在云赫面前……
当年我龙家掌管天下飞舟运输,输送修炼资源与法宝,我承认曾经有所偏差,我双手染上了云氏一族的血痕,然而那时我一心只想攀登修行巅峰。数载以来,在这妖魔横行的魔都之地,我积累了财富,但也从中拨出一部分布施于民,时常差遣弟子向四周村落送去灵米仙油,以此稍慰内心之愧疚感。云少侠,我愿倾尽龙家长达三十亿枚灵石的所有家产,换取我全家二十余口生路,恳请你慈悲为怀,放我一家离去魔都,让我们携微薄家财,归隐山野,耕田炼丹,垂钓修道,度此余生,自此远离纷争,不再涉足江湖恩怨。求云少侠成全。
他双手奉上一张内含巨额灵石的储物玉符。
云赫并无半分迟疑,轻描淡写地接过那枚玉符,纳入衣袖之内。此举在他看来理所当然,那些家族欠云家的债,自然应当偿还。他并不认为收取应得之物有何羞耻可言。
“就这样了吗?”
瞬间,四下鸦雀无声。
云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讽刺之情溢于言表。
“七大世家之中,仅两家遵循我之令,付出了赔偿。至于其余家族却选择视若无睹。这岂非明证,昔日你们侵占云家之财宝,乃是出于贪婪之心。如今要你们将所得吐出,又如何肯轻易放手?须知尔等如今连保命尚且艰难,更何况执着于身外之财乎?”
魏家长老勃然大怒,直指云赫鼻尖。
“云赫,你虽一人之力独霸一方,你以为便可一手遮天?须知魔都之后尚有京都所在。单凭你一人之力妄图颠覆乾坤,昔年我等能够夺取云家产业,今日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