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语音从视频中传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架我?告诉你们,我家富有无比,只要你们允许我给家中报个平安,你们要多少灵石,我家人都会给的,我父亲对我最为宠爱。”
听见这声音,魏家长老不禁身形剧颤,无疑这就是他那位宝贝小儿子的声音。
云赫示意操控视频之人除去那位青年脸上的遮面黑巾,但仍强迫其低头对着摄像头跪立。
“吾儿啊,我儿!你现在究竟身在何方?”魏家长老大声朝视频喊叫着……
\&父亲父亲,我遭受到了邪修的擒拿,他们索要灵石以换取我不受伤害,昨晚我在外与几位仙子游玩,未曾想醒来时已被邪修所制。我不想陨落啊,父亲救我,救救我!”
这位幼子虽非家族继承人,但天资聪颖,面相英俊,一直深得魏家长老会首魏元震的喜爱。
魏元震咬紧牙关,瞪视着云澜。
“你已害我两名亲子,为何不能再留我一子?他们并未涉足二十五年前的那场纷争,你为何对他们如此狠毒?”
云澜冷眼望着魏元震,突地飞身而起,一脚凌厉地踢向其膝弯,魏元震顿感膝盖剧痛,不由得扑通一声跪倒在云澜面前。
“在此云家祖祠之地,尔等皆无资格挺直腰板说话。若不愿自跪,我便亲自令你们屈膝,且永世不得站立。魏元震,你今日双膝已废,是否废黜并无差别,总之你今日必亡。”
“云澜,早知如此,当日就应该将你连根拔起。我好悔恨啊。”
“当年你所作所为,何曾有过半分仁慈温情?你等之所行,我皆了如指掌。魏元震,当年你率五十名弟子入境,专拣妇孺下手,残杀年轻女子,并在杀害前玷污她们。有一位年仅十八岁的少女,正值生辰之日,她在我们府上充任丫鬟,乃我族远方亲属,她恳求你网开一面,只求一条生路。你哄骗她得以存活的条件便是献身于你。待她失身后,你竟又纵容门徒玷污她,随后残忍杀害,更将其尸骨无存。你这老贼,没想到此事今日重提吧?这些年来,你是如何能安眠度日的?像你这般之人,竟然还能儿孙满堂。”
魏元震瞠目结舌地望着云澜,的确,昔日之事确有其事。然而云澜是如何知晓其中内情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我跪伏于你脚下,你欲对我有何处置悉听尊便,但这事与我幼子无关,求你饶他一命。”
“你说放就能放?那枉死在你眼前的那位十八岁少女,她岂非白白牺牲了?若是她尚在人间,或许此刻也该儿女绕膝了吧。”
云澜淡漠地挥了挥手,对着传讯法阵内的属下下令:“取其性命,先断四肢,再枭首。此人手上沾染三条无辜修士之命,死有余辜。”
“不,不要杀我,宁愿让我服毒身亡,不愿遭受这般惨烈的死法……只要你们肯放过我,我从此不再姓魏,改换姓氏,我与那位魏氏并无瓜葛。我是我母亲与她的情人生的,这并非谎言,是我亲娘告诉我的。”
他的四肢已被斩断,直至元神破碎,最终陨落尘寰。至于他曾言并非魏家长子之事,在此刻已然无关宏旨。
魏家长老会首脑满面惊愕,他痛失三位嫡系子嗣,血脉传承至此断绝。
他豁然领悟,毕生奋发修行,到头来却发现,一切皆如梦幻泡影,终究握不住丝毫。
他取出一柄飞剑,指向自身,剑气一闪,其生机随之消逝于天地之间。
云赫将他的遗体凌空震飞,踢至一侧,淡漠地道:“这只是开端。”
随后他的目光扫过其余宗族之人。
“可还有异议?今日便是尔等的终结之日,我会公正无私地对待,亦会尊重你们的生死抉择。尔等终将明悟,此生赴死,实有所值,并非无辜蒙冤。”
见四周众人皆默不作声,云赫轻叹一口气,收回视线。
“既是如此,便先处理王氏与龙氏两家的事宜吧。”
王氏与龙氏两大世家家主仍旧匍匐在云赫面前,浑身颤抖不已。
“二位似乎都只是负责些末节琐事,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云真人明鉴,我等并非主谋。”
“没错,你们虽非主犯,但昔年有一位婆婆企图自后门逃脱,却撞见了王氏家主,婆婆恳求万分,甚至交出手中玉镯,望你能放她一条生路。”
“而你,王氏家主,又如何对待那位婆婆呢?不如你亲口与众道友述说。”
云赫语气冷冽如冰,话语中仿佛叙述着古老的传说:
“你怎会料到此事我还知晓?当日你正值弱冠之年,初涉世事,心肠坚硬。你错了,竟狠心将婆婆踢回人群,亲眼目睹她遭人肢解,那时你手中还紧握着她的玉镯。这些年,你不断忏悔,并试图补偿,对类似的老人施以援手。然而,你知道无论怎样,也无法填补心中那份深深的愧疚之情。”
“你当初之所为,皆因贪念那位婆婆手中的玉镯吧?据我所知,你还将此镯传给了你的孙女。不过你放心,这枚镯子如今已重回我手。”
话音刚落,云赫手中显现出一只玉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