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辰面沉如水,缓步走到曾柔和煦面前,宛如审视猎物般俯瞰着她。
“曾柔和煦,此名可是你的真实道号?”
曾柔和煦原以为吴辰必定难逃一劫,然则未曾料到,在生死攸关之际,吴辰竟逆转乾坤,化解危机。此情此景,使得曾柔和煦陷入极度尴尬境地。
她本身出身卑微,仅为一名毫无根基的女修士,如今所依仗之人已倒台,她又能有何作为?
无奈之下,曾柔和煦只得双膝跪倒在吴辰面前,恳求他的宽恕。
“正是小女子的真名,确系本名无疑。”
“吴辰公子,此事并非出于我意,乃是受人胁迫所致。”
“我只是区区一名女修士,被人强迫如此行事,我实在别无选择,还望公子能给予一线生机。”
吴辰冷哼一声,俯身靠近曾柔和煦,语气冷漠地说道。
“曾柔和煦,虽相识时日尚短,但我们相处融洽,我确实将你视为知己。”
“然而,你却辜负了我的信任。”
“你今日之境地,皆是你咎由自取,落得这般田地,只能说是自食其果。”
“罢了,我不想再多言赘述,一切后果自负吧。”
话音刚落,吴辰便起身离去,不再理会曾柔和煦,而是转向北冥圣君。
“此事交由你处理吧。”
北域霸主唤来亲信弟子,连同曾柔和李长根一起带走,悉数塞入一辆灵兽车内,用一个特制的布袋将其二人裹紧,随后封闭无痕。
袋子四周还缠绕着沉重的玄铁石,而后毫不犹豫地投入江水深处,此般行径无人能察,即便执法者追查,也无法寻得确凿罪证。
处置完毕,北域霸主心中再次涌起难以遏制的躁动,他望着吴昊问道:
“吴昊,你是否仍愿随我一同踏入修炼者的博弈之地一试运气?”
“此刻我心头痒痒,犹如修为瓶颈待破,欲罢不能啊。”
见北域霸主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吴昊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相劝。这位霸主痴迷于修炼者的赌博之道已非一日两日,短时间内想要令其戒除,无疑是痴人说梦。
况且北域霸主财力雄厚,无需忧虑因赌博而破产。既然如此,便任由他自行游玩吧。
“罢了,你自顾去参悟这场天地间的博弈之秘吧,我会在外围守望周全。”
“待你参悟完毕,随时告知于我,届时我自当护送你安全返回。”
北域霸主微微一笑,赠送给了吴昊大量修炼资源作为消遣,这些资源虽形似筹码,实则价值非凡,若吴昊无意参与博弈,也可将其视为珍稀灵材收入囊中。
目送北域霸主离去后,吴昊无趣地坐于一旁的静心堂中,目睹诸多修士进进出出,有人因此一夜暴富,有人倾尽所有,然而他内心却毫无波动。
他深知无论是微赌亦或豪赌,皆是沉迷之道,哪怕修为高深如千亿富贾,一旦深陷其中,终究难逃破产厄运。
如今北域霸主沉溺于修行者的博弈之中,尚未落败,究其原因并非他的财富雄厚,而是因其特殊的地位。即便输光所有,他人也会甘愿送上修炼资源,只为陪他共渡修炼界的浮沉游戏。
相比之下,那些普通修士若是涉足其中,没有北域霸主般的地位与背景,一旦失利,往往意味着倾家荡产的命运。
吴昊轻叹一声,摇头道:“修行界的博弈之道,诚然乃是一门令人疯狂之术,即便倾家荡产,也能使人沉浸其中而不自觉!”
正当吴昊感叹之时,西极尊者也回到自己的密室之内。他面露寒霜,握着酒盏的手未曾沾唇,反将其捏得粉碎。
“可恨!”
“这个吴昊,莫非我们就真的对他束手无策吗?”
这并非西极尊者与吴昊的初次冲突,他早已研读过吴昊的所有资料。然而未曾料到吴昊竟如此棘手,他们精心设下的陷阱,竟然被吴昊瞬间打破。
如今看来,吴昊的实力堪称完美,武道修为骇人,即便是与李长根这类顶阶强者较量,也能平分秋色。更兼一身医术超凡入圣,如此境况下,想要悄无声息地除去吴昊,已是近乎幻想。
但若无法解决吴昊,他留在北域霸主身边,岂非就意味着西极尊者也无法对北域霸主施加影响了吗?...
察觉此理,西天王越思越怒,面露凶光,恨恨地低语道:“吾不信邪,难道本座当真对他毫无对策么?”
“此事断不可轻易作罢!”
正当西天王怒火中烧而又无计可施时,其谋士悠然上前,笑意盈盈地贴近西天王耳边,谨慎而言:
“大王勿忧,此事并非全然无解,对付吴昊之道,实则颇多。”
西天王闻之转首望向谋士,面上显露出一丝不悦之色,语气焦躁地道:“罢了,莫再与吾卖关子,直言现今有何应对之策?”
谋士依然含笑回应:“此事其实甚是明了,众所周知,吴昊战力非凡,医道卓绝,确难以撼动,但切记不可忽视一点——吴昊并非孤立无援,他有自己的亲人,亦有所钟情之人,其软肋所在即在于此。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