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静坐于大殿之中,等待北天王良久,一个多时辰过去,他渐感疲倦袭来,险些昏昏欲睡。
毕竟观赌徒们沉迷博弈之景太过乏味,实无半点意义可言。
若非顾忌北天王安危,吴昊早已拂袖而去。
“唉,这个北天王莫不是真打算通宵达旦吧?”
吴昊暗自烦恼,觉察时光流逝如同虚度,正琢磨着找个借口悄然离去之际。
忽听得包间内一声震吼破空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喧闹嘈杂之声。
“你这欺世盗名之辈,在本大爷面前公然使诈,还胆敢弄些歪门邪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给我剁了他的手!”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北天王,你以为自己已是无敌的存在,连我带来的人都敢肆意杀害不成?”
吴昊在听到这阵元气激荡之声后,立刻提高了警觉,因为这股气息太过熟悉,不正是北天王的气息么?莫非他又与其他修炼者发生了冲突?
出于安全考量,吴昊毫不迟疑地自逍遥榻上跃起,身形合一,瞬间便踏入了北天王所在的秘境雅阁之内,却发现雅阁中的两大阵营此刻已然是灵器出鞘,气势如虹,大战一触即发。
吴昊疾步走到北天王身前,询问道:“北天王兄,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北天王手指对面一位老者,满脸愤慨地吼道:“此老匹夫,竟胆敢在我面前施展夺运之术,看来他是寿限将至而不自知!”
那位老者面对北天王的指斥,毫无惧色,反而挑衅般直指北天王鼻尖,大声喝骂:“你若无能,便不应涉足赌局,仗着修为财力便可随意栽赃于人吗?实乃荒谬至极!”
“你说我施用夺运之术,那你有何凭据?若有确证,我甘愿断手谢罪;若无凭证,你便需向我赔礼道歉!”
听闻此言,吴昊连忙追问:“北天王兄,你手中握有凭证吗?”
北天王面露尴尬之色,他已连续辩驳一个夜晚,确信对方必定动用了夺运秘法,然而却无法探查出其具体手段,故此刻只能无力咆哮,而无计可施。
“我……我也不清楚他所用何种手法。总之,他确实动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秦无明听罢北天王的回答,冷笑一声,嘲讽道:“北天王兄,我看你是输红了眼吧?高进喜何时使过夺运秘法?输了不愿认账,竟想以此诬陷他人?”
北天王此时伤体未愈,加之怒火中烧,胸中一股浊气翻腾欲呕。
“你——!”
见状,吴昊迅速出手封闭了北天王的膻中穴以稳住他的心境。
“罢了,北天王兄,因这类琐碎之事动怒,实属不值。既然你坚信此人运用了夺运秘法,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由我来处理。”
吴昊沉默片刻,心中暗忖:既然北天王如此肯定,那人或许真的动用了夺运秘法,只是目前还未找到确凿证据。
既然如此,吴昊决定主动出击,与其赌上一局,或许能从中找出端倪。
他向前跨出一步,目光冰冷地望着那位老者,沉声道:“老丈既然精通夺运秘籍,何不与我一赌,一较高下如何?”
那老头子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可行,不过此乃贵宾阁,踏入此处之人,所押注之灵石必然数量巨大。若是囊中羞涩或者承受不住败绩之痛,还请阁下尽早离去,莫在此虚耗时光。”
北天邪森冷地言道。
“汝何出此狂言?吾之财便是吴昊之财,今日不论押注何种数目,皆由我一力承担。吴昊,有我在背后支撑,你只管放手一搏便是!”
高进鸿见北天邪面露煞气,便不便再多加阻拦,遂答应与吴昊一决雌雄。
“好,道友,你说罢,接下来该如何较量?”
对于赌博之种种玩法,吴昊并不甚通晓,其中一些复杂规矩,甚至未曾耳闻。繁复花哨之事,他亦无心涉猎。
故此,若要继续博弈,还是选择简单易懂的方式为妙。
最为直截了当者,莫过于掷灵骰定胜负大小。
“我对赌博并无嗜好,更无意掺和其中。如此,咱们便以最简明的方式来比试,论骰子之大小高低,如何?”
高进鸿微笑应道:“善,便依你所言,你我二人就以此定胜负。”
吴昊与高进鸿各自手中持有一枚灵骰盅,彼此间展开了一场生死骰斗。
“道友,既是初次同台竞技,也不必押注过多灵石。每人五百万灵石为限,你看如何?”
吴昊默许地点点头,认可了这一提议,旋即揭开自家骰盅。
“三、四、五!”
高进鸿开怀大笑,揭开了他的骰盅,众人瞩目之下,赫然现出三个五点。
“好一个灵骰豹子!果然是宗师级别的手段!”
高进鸿身旁的随从们纷纷赞叹不已。
“真乃神乎其技,这掷骰之术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瞧瞧这三个五点,简直无可挑剔。”
高进鸿满脸笑容地将吴昊周围的灵石尽数揽入己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