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鸿望着吴昊,一面轻叩手中的骰子,一面握着筹码,悠然自得地道:
“道友,看你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是否还想再来一场较量呢?”
“我手中尚存海量灵石,若你真有意再赌上一场,我必定全力以赴陪你到最后!”
望着高进喜那满面春风、得意洋洋的神色,吴昊不禁微微拧起了眉头。
此人定是一位修炼牌道至登峰造极的修士,绝非仅仅是操控赌局的老千所能比拟的。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讲,一旦出千的技艺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无需借助任何外力,仅凭手中技巧便能达到此等境界者,便可称其为牌道宗师。
先前北天王已明言,此番赌局不容许动用体内灵力,这意味着吴昊若想持续参赌,恐无半分胜算,不过是徒然耗费时日,甚至可能给对手送上修行资源,实乃愚不可及。
然而瞧对方那般嚣张气焰,若不予以教训,倘若败在他手下,内心岂能释怀?
对此,吴昊倒并不介意,毕竟他本就对博弈之事并无嗜好,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考虑到北天王的颜面,此事断不能就此作罢。
“这般牌道宗师,确实难以应对!”
“他的出手之快,实在令人叹服!”
“有何手段,能使他无法施展其惊人技艺呢?”
吴昊暗中深思熟虑,忽而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妙计:高进喜之所以能在赌桌上所向披靡,全因其手速之迅疾。如能找到方法减缓其出手速度,那么难题便迎刃而解。
身为顶级疗伤圣手,悄无声息地使人行动变得迟缓,对吴昊而言易如反掌,只需封锁住他的经脉穴位,一切便解决了。
有了这个主意,吴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向高进喜,冷淡地开口:
“既然你信心满满,那我们二人便接着赌下去吧!”
“来,继续!”
“不过这次我们的赌注需要换个玩法,若是还赌这些俗世金银,未免太过乏味。我对于钱财并无太多眷恋,不如这样——若是我赢,你便留下一只手;若是输家,则我自废双臂,你看如何!”
听闻吴昊提出的赌注,高进喜一愣,他凝视着吴昊,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心中暗想,莫非吴昊竟然对自己有必胜把握?抑或是他根本不懂牌道之道,此刻只是为了诈唬自己?
高进喜紧盯着吴昊,回想起他初次参与赌局的模样,突然明白过来,吴昊怕是根本不会什么牌道神通,如今故作豪横,恐怕只是想借此诈唬自己而已。
倘若自己识趣退场,吴昊便可轻松取得胜利;但如果不幸败北,有北天王的颜面在前,他又怎会真的让自己失去一只手?
想通此节,高进喜猛地一拍桌案,高声喝道:
“吴昊,你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你以为提升赌注就能吓退我?真是可笑至极!”
“既然你想赌,那就陪你好生较量一番!”
“我便押上这只手,跟你赌到底!”
见吴昊仍坚持继续赌局,并将自身肢体当作赌注,周围的人纷纷为他的安危感到忧虑起来……
在他们眼中,吴昊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高进喜的骰术已然修炼至出神入化的境地,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修士皆心知肚明。
而吴昊虽是一名顶阶修者,但当前的赌斗已明确规定,禁止任何参战者动用体内灵力。
在此等情形下,吴昊仍执意要继续这场赌博,众人见状不禁摇头,纷纷出言相劝。
“小友,你并非沉迷于赌道之人,又何必趟这浑水?此乃自寻烦恼之举,实属无谓啊。”
“你身上所押的那些灵石筹码,怕都是北天王的家当吧?何必将它们尽数赔光,甚至还要搭上一条手臂?这般做法,委实不必!”
“你不如随北天王一道离去罢,你在这场对决中并无取胜之机!”
此刻的北天王虽怒火中烧,却也逐渐恢复清醒,理智再次占据了他的思绪,他一声长叹,走到吴昊面前,无奈地道:
“吴昊,此事就此作罢吧,这只是修行界的一场赌斗,无需拼命!”
“那个高进喜,在骰术之道上远超于我,即便我思虑再三,也无法找到制胜之策。你毫无经验,又怎能与他抗衡?白白耗费时日罢了。”
北天王对吴昊抱有深深的感激之情,若非吴昊及时援手,他如今或许早已成为废人一个。从某种意义上讲,吴昊便是他的救命恩人。
北天王不愿看到吴昊因败局被斩去一臂,纵然凭他的威望能护着吴昊安然离去,然而声誉受损,得不偿失。
“吴昊,听我一句劝,莫要再赌下去了,我们现在便一同离去吧!”
面对北天王的好意相劝,吴昊淡然一笑,摇头拒绝。其实,吴昊从未想过要参与这场赌局。
倘若北天王早些时候开口,吴昊定会带着他立刻离去,绝不会踏上赌台一步。
然而事已至此,局面已难以挽回,此时退去,岂非成了胆怯的懦夫?
更何况,吴昊已经有了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