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她们这行的,有几个是清白的?反正各取所需罢了,她也不问缘由。
而且,萧鹤川在她这里还是有点地位的,他可是白云书院最有潜力的学生,说不定哪天就一飞冲天,成了她惹不起的达官显贵,可不能得罪。
况且他和苏家陆家的公子都交好,关系匪浅,有这两家做靠山,能出什么大事呢?
不过,陈金花可不是个老实的,带回了牙行以后,把她嘴里的破布一取下来,她便开始嚷嚷。
“你们私下买卖人口,我要到县衙去告你们。”
她这大嗓门,一出声便让钱嬷嬷感觉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跳:
“来人啊,把她的嘴重新给我堵上!”
这人到了她手上,要是不听话,那她可不会心慈手软,她有的是手段让你听话。
很快,陈金花的嘴再次被堵上,堵得死死的,扯的两边的嘴角都疼。
底下人给钱嬷嬷搬了把椅子过来坐下,钱嬷嬷端着茶,她的面相有点凶,不是个善茬:
“你要是实在是喜欢多嘴,那我不介意给你灌点哑药,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说话,少在老娘面前大放厥词,没用,你到了我这里,就别想着以后能有自由了。
你就认命吧,其实如今这样对你来说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连个身份文书都拿不出来,你就是个黑户,到我这里,多少还能捞着一个身份呢,虽然是下贱的奴籍。
但你看看你自己,啧啧啧,一把年纪了沦落到街头乞讨为生,也没个一儿半女的给你养老,你说你做人得多失败啊?
与其日日过着那种有一顿没一顿,日日挨饿受冻的日子,还不如老老实实留在我这学规矩,少说话,多做事,以免惹祸上身,日后去到一户好人家,至少还不愁三餐,不愁吃住,便宜你了呢,别分不清好赖!”
陈金花还被绑着,现在嘴又被重新堵上了,什么话都说不了。
钱嬷嬷一句给她灌哑药,就吓得她惊慌失措。
但是钱嬷嬷说的话也没错,她要是个聪明的,就应该认命了,可奈何陈金花不是个聪明的。
在她看来,当奴隶是最下贱的,没有人权,就是个给人当牛做马的,和畜生没什么区别,她以前至少还是个良民,如今陡然让她当奴隶,她怎么肯啊?
她就这么被绑了一天一夜,手上都被绳子勒的磨破了皮,感觉这一把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钱嬷嬷一来,刚给她嘴里的布解开,她就嚷嚷着要报官,满嘴都是恶毒的话语,钱嬷嬷也不恼,而是叫来了一个老嬷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
“你话太多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做什么?瞧见没,她和你年纪应该差不多大,她就是因为话太多,所以我让她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了吗,看,现在是不是可老实了?
来人,把这汤药给她灌下去,敬酒不吃吃罚酒,落到老娘手上,不听话就扒了你一层皮!”
钱嬷嬷一声令下,一群婆子上前按住陈金花,就开始往她嘴里灌药,陈金花吓得,脸都白了,她不敢置信,死死的咬着嘴,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那碗药最终还是灌进了肚子里。
陈金花直接吓尿了,这药立竿见影,喝完她就发现,自己真的说不了话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嘶声。
她很绝望,那个眼泪不住的往下流,趴在地上,钱嬷嬷看着她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来:
“和你说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你自己不识趣,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要么就好好听话,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不介意把你发卖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家去做事,到时候受的折磨可就更多了!”
钱嬷嬷添油加醋,继续刺激她,吓唬她。
其实,这个哑药并不能让她一辈子变成哑巴,只是暂时的而已,最多一个月就恢复了,况且,萧公子已经给她安排了去处,她就纯属吓吓她,搞出人命还是不敢的。
陈金花这种,就是吃硬不吃软。
钱嬷嬷用了这么一招以后,她就老实了,再也不闹腾了,让她干嘛她就干嘛,老老实实学起了规矩。
其实想明白了也没啥,现在她无依无靠,出了这牙行,还不是继续颠沛流离,她又不年轻了,肚子里也没墨水,以后就只能等死,死了都没人收尸。
又过了几天,陆府的人过来了,陆尧差人把陈金花买走,安排进了陆府的后院,以后她在陆府就是专门浆洗衣物的粗使。
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婆子,陆府家大业大,全府上下加起来将近四十口人。
好消息是,以后有地方住了,有饭吃了。
坏消息是,以后这府里所有的人换下来的衣裳,全都得她们两个洗。
马上就是寒冬腊月,这井里头的水冰冷刺骨,一年下来,最不好熬的应该就是冬天了。
……
大家应该都挺好奇,陈金花的女儿姜巧巧去了哪里吧?
话说回去,姜巧巧自从落胎以后,那个秀才又不肯要她,她名声就完全坏了,后面还被赶出了仙鹤村。
陈金花的娘家哥嫂都不是善茬,母女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