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祖宗,你可回来了。今天不是我们说好,拿你还债的日子吗?你忘了?”
楚父看着楚安进来,淋了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有些猥琐地搓搓手,这样更能谈个好价格,这小娘们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多勾人。
楚安甩开楚父的手,自己一个人笔直的站在门口,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包。这就是现在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就是这个男人,昨天被人用刀抵在脖子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
“你啊,要怪就怪你爸啊。今天刚好有一位大金主喜欢干净的,就你了。”
黄毛叼着烟,朝楚父摆摆手,说着就来到楚安面前,看着红着眼眶却不让眼泪落下来的女孩,不自觉勾了勾嘴角笑着说,
“以后你替你爸还债,啧,要不是要先给大金主给你卖个好价格,小爷我肯定自己享受了。”
“这件事以后,我和你断绝父女关系。算是还了你生了我的恩情。”
楚安看着黄毛已经往外走了,抬眸视线已经模糊,倔强地抬手擦掉眼泪,她哽咽着继续说,
“你记住了,今天是我妈的祭日。是我妈救了你的命。”
楚父看着楚安决绝地出门,骂骂咧咧地啐了一口,咸猪手伸向了坐在屋子里的女人身上。
“干嘛,你不是这次还完就不玩了吗?”
女人两根手指夹着一根刚点上的细烟,拍掉楚父的咸猪手冷哼一声说着。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香烟带来的美妙体验。
“这次还完了,这小东西卖不了那么贵了,但是还一直能卖不是,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你以为我会放过她?白吃我这么多年大米。”
楚父缩回手,老神在在地说着。
“哼。”
女人瞥了男人一眼,起身甩掉身上的一件小外套便往里屋走。
男人立即会意跟了上去。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都换了一副面孔。
楚安也换了一副模样,她口中的妈妈,是她那个穷困潦倒懦弱却倔强的养母。
她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被画上了风尘艳俗的妆容,穿着紧身的裙子,她紧紧握着妈妈挂在她脖子上面的一个平安扣。
楚安不停地告诉自己,也许忍一忍就过去了。
自己的工作很快就下来了,可以离开这个城市。
“楚安,你愣着干什么呢让你过来呢!走了!”
男人说着,给楚安双手套上了一副铁链。
楚安跟着几个和自己皮肤颜色各不相同,眼神却同样惊恐的女孩子,跟着几个身材健壮的男人七拐八绕地打开了一扇门。
一瞬间好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巨大的音乐声和血腥气楚安整个人的五感在一瞬间被放大,中央的八角笼中似乎刚刚结束了一场‘野兽’的厮杀。
她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窒息了,整个场所看不清楚有多大,人一瞬间全都集中到八角笼周围,这些人疯狂的嘶吼着,用不同的语言狂欢着。
“夏子熹!夏子熹!永远的拳王!”
八角笼的门打开了,所有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夏子熹扯开手上带血的纱布,享受着暴戾带来的欢愉,刚刚走出来的他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狂躁。
他的汗水混着血水自纯黑色的发丝滚落,顺着流畅的脸部轮廓划过下颌线滑落。
夏子熹赤膊精壮的上身仿若造物主精心雕琢的一般,皮肤的纹理和伤疤上还覆着一层细汗,汗珠顺着精壮的腹肌一路下滑到了那幽深隐秘之处。
他拿过同伴的毛巾,抬眸对上了一只误入野兽群的小兔,她惊恐的双眸与下午时候的恬淡完全不同。
“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也不用亲自下场吧?”
付井川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男人,上下扫视了一眼夏子熹,有些嗔怪地看着身边正在递水递毛巾的阿芒,
“我说夏子熹,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
他下意识接过好友丢过来的毛巾,看着夏子熹暴戾的双眸迸发出的寒意,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过去。
人群中虽然还在雀跃欢呼,但是最受瞩目的一场比赛结束,大家没有想到拳王竟然会推开保镖,各自推搡着给他让出一条路。
夏子熹不但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更是这个地下世界的王者。这里的王法,他就是王法。
楚安感觉到脖颈处的铁环时紧时松,有些痛苦地嘤咛了一声,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无暇顾忌身边的一切。
她以为,只是像父亲和那个女人说的那样,陪人喝喝酒,最多就是被人占些小便宜而已。没有想到竟然会来这种地方,
他们到底要对她做什么!这里的人都不像人,这是她从未闯入过的世界。
“赶紧过来。”
手里握着铁链的男人看着夏子熹走来有些惊恐的拽了一下铁链,想要将少女拽到自己这一边,忽而却觉得铁链一沉。
少女原本被收紧的项圈似得到了片刻的放松,她从缺氧的晕眩中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有些熟悉的双眸。
夏子熹俯身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