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刚的喧嚣比,仿佛突然被抽离了一般,她不自觉蹲下身抱抱自己,看着房间中央舒适的大床,待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回想起男人在四秒钟穿着西装的模样,他似乎,好像还是蛮讲道理的吧,待会自己可以尝试和他沟通一下。
另一边,刚刚牵着楚安的男人此时跪在居高临下的男人面前。
全场上最佳观看的位置是二楼半弧形的位置,中间的包房是只有他可以进的。
“这这这……这姑娘是她爸同意的,她……牧老板是付过定金的。”
健壮的男人此时在夏子熹面前抖如筛糠,完全没了刚刚的气势。
“你不要太招摇吧?回来把你家老爷子心肝孙子带走了,现在还要得罪那个姓牧的,疯了吗你?”
付井川看着夏子熹脸色有些晦暗不明的模样,因为一个女人得罪牧家实在是太不值当的了,他抬眼看着男人扫过来的目光,心不自觉哆嗦一下说,
“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付了多少钱定金?”
夏子熹完全没有理会付井川的意思,喝了一口酒,酒混合着嘴角的血腥味一起滑入了喉间。
“五……五十万……”
跪在地上的男人哪敢说本就是牧家下套做的局让那女孩父亲欠的钱,就是为了那个女孩子,算来算去,牧家根本没有出什么钱。
他信口胡诌了一句,试探着偷瞄了座上的男人一眼说,这件事情说出来,他等于从得罪一个变成得罪两个,他才不会说。
“我给你十倍,这个人以后是我的。牧家再敢来找我,我就去接他家小儿子放学。”
夏子熹勾勾手指,阿芒把刚刚比赛奖金一部分搬到了桌子上,刚好五百万,他朝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笑着说,
“听懂了滚。”
付井川看着夏子熹这副模样,心底隐隐发寒,这家伙真的是来者不善。
乍一看好像是被人当成了冤大头,但是实际上,他用这个钱完全和这件事情撇清了关系,最后锅都在地上这个男人身上。
只要这个男人敢拿这个钱,这个钱就一定是这个男人的买命钱。
既解决了眼前这个杂碎,又让牧家吃了哑巴亏,最后这钱,他们谁也拿不到,牧家还得乖乖给送回来。
更重要的是,还得到了一个乖巧的小美人。
“你上辈子是莲藕吧?”
付井川想明白了整件事情,侧目看着起身舒展身体的男人,这男人都没有去给身上伤口上药,净在这废话了,现在又要上哪里去。
“什么意思。你不要欺负我中文不好。”
夏子熹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付井川,总觉得这货嘴里憋不出什么好话。
不过这些人还真是对于这个楚博士的价值,一无所知。即使她对于自己没什么用,但是……
“没什么意思,夸你足智多谋。”
付井川满脸堆笑地说着,内心不自觉腹诽,当然说你心眼子多,还能什么意思,他抬眼好友已经离开了,他担忧地喊了一声,
“你不上药,上哪去!”
夏子熹打开房间门的时候没有看到人,轻轻蹙眉刚想发飙就看到了窗边蜷缩着的一个小小身影。
似乎后知后觉地听到了开门声,女孩从地上有些慌乱地爬起来,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他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还有蹭破皮的地方已经干涸的血迹,眉心不自觉舒展开,这博士还真是娇嫩。
夏子熹脑海中忽而又想起了那个时候在自己怀里昏厥满身是血的女孩,心不自觉有些异样。
那个时候她在阿妈坟前,满眼都是希望,怎么落到这种境地了呢?
“我……对不起。”
楚安看着走进来的夏子熹,下意识拽了拽自己的裙子,这个裙子太短了,遮住上面遮不住下面,遮住下面遮不住上面。
“我先洗澡。”
夏子熹盯着女孩窘迫的模样,忽而觉得有些好笑,看着她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整个人皮肤都泛着粉色,心里十分欢喜。
只是他不太明白小女孩的心思,觉得眼前的女孩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撂下一句话进了浴室。
楚安听着浴室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整个人都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刚才看到他似乎脸上身上大大小小新的伤痕,刚才在那个地方不明显……
楚安想着,从柜子里面找出了药箱,看着里面有纱布和碘伏,取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面。
夏子熹快速冲了个澡走出来,看着小姑娘正在摆弄手里的碘伏,没有给自己上药,随手把浴巾系在腰间就朝她走了过去。
“这……这么快。”
楚安没有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抬眸就看到男人已经大喇喇地坐在自己面前的沙发上了。
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似乎在示意自己坐过去。
“在做什么?”
夏子熹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将她眼底的惊恐尽收眼底。
她眼眶通红,很显然刚刚自己在房间里应该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