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辽想要尽早完成自己儿子和盛唐公主的婚事。
他已经不是郡王了,李璟把他降成了郡公。
说白了,徐家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他们兄弟俩的才能又着实不怎么出色。
现在徐辽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儿子长得一表人才。
徐衡远很像自己的爷爷。
徐知谏当年也是翩翩公子,金陵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徐辽和徐游长相不差,不过并没有徐知谏当年的风采。
其实从杨行密时候起,淮南之地,朝堂上选人,就比较重视相貌。
而且,杨行密的儿子以及徐温的儿子,长相都十分出众。
可以说,要是论外貌,南唐这块地界,十分看脸,韩熙载江文蔚都风度翩翩。
孙晟原先有些粗糙,后来都被迫文雅风流了几分。
南唐从上到下,都是一群漂亮人。
徐衡远的相貌依旧能够小小年纪脱颖而出,徐辽比较自豪。
儿子成了驸马,徐家的荣华富贵多一份保障。
他想让儿子找机会见盛唐公主一面,十三四岁,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没理由不动心。
可是徐游被玉山公主扔了出来。
徐辽叹气,自己的弟弟如此执着,可能遗传了父亲。
徐知谏当年非得要娶一位嫡女,哪怕当时风气,嫡女不嫡女本无所谓,徐知谏都不是嫡子。
然而,徐知谏就钻这个牛角尖,不肯出来。
徐游也是,非得要找出尘脱俗,认定西都没有比玉山更脱俗的女人,钻到这个念头出不来。
至今没有娶正妻。
“呵呵,他没有娶正妻,可姬妾倒是有一堆,有的还是从青楼赎出来的艳姬。脱了裤子让自己高兴的时候,就不想出尘脱俗这回事。穿上裤子再继续想对不对?”
玉山冷冰冰嘲讽。
她亲自动手,把一头剥了皮的野猪扔在徐家门口,上面写着——
“剥人亦可。”
徐辽差点儿魂飞魄散。
他埋怨徐游:
“盛唐公主如今就在护国公主身边,你得罪人家做什么!”
徐游躺在床上,哭丧着脸。
徐辽思前想后,跑去求见广德长公主。
如今西都里面好像忘了有广德长公主徐知兰这么一个人一般。
她没事躲起来念佛,如今李建勋死了,她躲在钟山上的李家别墅不出来。
西都人都是拜高踩低,真没人记得徐知兰了。
所以,徐辽去求的广德长公主是李竹儿。
李竹儿纳闷,徐辽非得来拜见她做什么。
徐辽心想,如今西都最尊贵的妇人之一,除了皇后,那就是广德长公主,不求您还求谁呢?
李竹儿命人好生接待徐辽。
“徐郡公此来,所谓何事啊?”
“听闻长公主和护国公主姑侄情谊很深……”
李竹儿有些纳闷。
“郡公有什么事情要找玉山商量不成,玉山这孩子最和气,很好说话。不过,您不会是要替您弟弟给玉山提亲吧,那可不成,不成,不成不成不成。郡公啊,不是我说,当初谁不知道,玉山命格特殊,是大唐的护国公主,你那个弟弟,总骚扰人家玉山,烦不烦人啊!”
李竹儿说话还是那么直爽。
她心里头都替玉山烦躁,人家招你惹你了,不想嫁还总去人家门前晃悠。
“徐游大人是怎么了,他好歹和您一样都是郡公,都是体面人,见天说自己对玉山念念不忘。成什么样子,说不好听的,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李竹儿滔滔不绝替玉山数落徐游。
徐辽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天,等李竹儿数落够了,才出声:
“长公主,徐某其实是为了小儿徐衡远的事情来的。”
“您儿子,那和玉山有什么关系?”
“盛唐公主养在护国公主身边。”
李竹儿还是没反应过来。
当年李昪忽然把李锦玥赐婚给徐衡远,西都的人都没太琢磨明白是怎么回事。
然后李昪就驾崩了。
西都乱七八糟的,不少人早就把这桩婚事忘了。
如果锦玥一直在西都,少不得过后还是会有人提起。
问题是,玉山把锦玥带走,多少年不回西都,人们都快把这个公主也忘了。
所以,这桩婚事也就没谁记得。
“盛唐公主……哦,锦玥那小丫头啊。玉山把她养得好,一直学习武艺呢,杀人手不抖,我还对我儿王久安说呢,其实生了女儿,学些防身之术也没什么,我们是武将之家……”
李竹儿正要继续滔滔不绝,徐辽斗胆打断了她:
“长公主,长公主,我儿徐衡远和盛唐公主有婚约,先帝定下来的……”
李竹儿总算明白徐辽来做什么。
合着,是让自己当一把说客,看看玉山公主肯不肯放李锦玥嫁给他儿子。
“哎呀,徐郡公,您儿子武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