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鸢喝了酒睡得很快,自己在那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话就睡着了。
晏琰和众人打了招呼,便抱着熟睡的女孩先行回房间了。
“小舅,你不吃了吗?”简宇弱弱伸出爪子在季棠的眼前晃了晃,这才将他的视线拉回来。
简宇给他每样都烤了点,只是盘子里的串没见少,地上的啤酒罐子倒是扔了一大堆。
看样子像是在借酒消愁。
简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想说小舅您有钱有颜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吊死在一朵花旁边,何况还是已经有了另一半的花。
他心里这么想着,刚想开口,就听季棠嗓音懒洋洋地说道:“累了,回去睡觉。”
说罢,他便站了起来,谁也没搭理,单手插着兜走了。
温泉山庄有他专门的房间,常年都空着有人打扫,这就是资本的强大之处。
等人走远了,骆倾城才收回了若有所思的眼神。
结果一转头,发现晏岁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表情怎叫一个危险能形容。
明明什么也没干,但这种莫名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干嘛这么看我?”不能被拿捏住,于是骆倾城先发制人。
“我在想,最近我是不是没有好好保养变丑了?”晏岁寒脸上笑着,却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否则你怎么能一晚上看了一个陌生男人十几次。”
“他长得很好看?”他向来喜欢斤斤计较,连她和男演员站的近一点都要吃醋,“比我好看是不是?”
骆倾城:“……”
“你的脑袋里面整天除了恋爱脑,还能装点其他东西吗?”骆倾城有些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我要是那么喜欢帅哥,这些年早就谈了百八十个,还轮得到你?”
她好凶。
不过她在向自己解释不是因为看那家伙长得帅才看的,晏岁寒顿时就没那么酸了。
也是,他家倾倾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否则一开始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远离自己,换做其他女人早就主动贴上来了。
“不是恋爱脑。”他纠正,“是老婆脑。”
骆倾城不想理他。
不过正事要紧,她暂且还是先原谅他了。
“这个季棠你了解多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男人眼睛一眯又要发作,骆倾城连忙出声打断:“我对他没兴趣,你没看到他来者不善吗!”
季棠居然是晏琰的病人,晏岁寒也是刚刚从他们的对话中才知道的。
按理说这两个人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没有共同的朋友圈,而且他感觉性子估计也合不来。
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数月之前拂鸢在梁家意外坠湖,而一同被救上来的人居然还有季棠。
虽然他一早就封锁了消息打过招呼,任何人都不许提起那晚的事情,但起先,晏岁寒只当晏琰是为了拂鸢的名声着想才这么做的。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是传出去他的女朋友和其他男人一起落水的事情,还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议论拂鸢。
但如今想来,晏琰应该是一早就认识这个人了。
“我对他的了解,大概也和其他人了解的差不多,他从小就在国外,我们都没跟他打过什么交道。”
季棠其人,是m国金融界公认的天才。
十七岁时以一个弱小华人的身份,强势地从一众强横疯批混迹多年的金融大佬中崭露头角,自此一路顺遂。
二十三岁那年,他成为了m国金融界有史以来最为传奇的人物,被誉为“金融皇帝”。
在一众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看来,他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弱小华人能取得这般成就,自然无法让他们接受,甚至视为侮辱。
国外那种人均持枪的地方,每天死两个人很正常,更何况是向来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华人。
从他出名开始,遭遇的暗杀次数恐怕比m国存在的时间还要多,不过他至今还活蹦乱跳的,足以证明他有多强大。
除此之外,外界对于他的认知一直还停留在:身体孱弱,医院的常客,性子温柔和善,是个平易近人的绅士。
虽然医生总说他活不过三十岁,但他依旧热爱生活,积极向上,喜欢养花养宠物,据说还信佛,经常会捐赠寺庙,做些慈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骆倾城心底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你觉不觉得,”她皱着眉头,似乎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有些荒诞,“这个季棠,似乎和晏琰有点像。”
除去长相,他的走路姿势,说话的语速,甚至身上无形之中透露出的某些磁场都意外的吻合。
就像是……在刻意模仿晏琰一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