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杨管家引领叶飞花来到庄园之内。
五爷早已在门口等候……
当叶飞花的身影显现,于五立刻伸手,诚挚地言道:“未曾料想叶阁主亲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他握住了叶飞花的手,脸上堆砌起友善的笑意。
叶飞花轻笑一声,没有责备之意,回应道:“我擅自造访,只怕于五爷会觉得叨扰,还望海涵。”
于五微怔,从叶飞花的语气中察觉到并无恶意,于是他继续保持笑容,引领叶飞花步入华丽的府邸。
落座于魔法织就的沙发上,管家杨林献上甘醇的精灵茶,为叶飞花斟满一杯,置于其前。
叶飞花率先启齿,“于五爷,久闻您是一位独具慧眼的宝石行家,任何玉石经您一鉴,其来历与故事立现,价值也瞬间明了。此传闻是否确凿呢?”
于五憨笑一声,谦逊地回答:“那是同僚过誉了,实则略通珍稀宝石之道而已。”
叶飞花从怀里取出一枚挂坠,递至于五眼前,问道:“于五爷,能否请您鉴定此挂坠,估个价?”
于五接过挂坠,其大小仅及半掌,色泽却如烈焰般璀璨。他反复审视,眸中忽地闪烁光芒,惊讶地问:“叶阁主,此挂坠何以得之?”
叶飞花微微一笑,答道:“友人所赠,有何不妥,于五爷?”
于五摇首道:“挂坠无虞,只是它的来历非比寻常。”
叶飞花追问:“有何特殊之处?”
于五举起手中的挂坠,解释道:“这是血灵之坠,属血珀玉石一类,极为珍贵,价值难以估量。”
然而,于五并未提及这血珀挂坠与方韦失踪的血珀玉石间的关联。
他接着说:“说起这血灵之坠,民间流传着一则奇谈,说是它能言语,叶阁主可曾听闻?”
叶飞花摇头,问:“何种奇谈?”
于五轻轻一叹,说道:“此事源自遥远的年代。”他稍作停顿,开始向叶飞花讲述血灵玉坠的传说。
当年,有个名叫方天启的宝石鉴定大师,他一眼便能辨真假,断价值。一日清晨,他背负行囊,告别妻儿,踏入乡野寻宝。当生意清淡时,他会化身为占卜师,四海漂泊,偶有好运,便能觅得珍宝,赚取些许金币... ...
在一个黄昏,当星辰初上,方天启在瑞芒山脚下的村庄施展占卜之术后,转而向围观的村民们询问,是否有人拥有先祖遗留的神秘宝石或奇异玉饰愿出售,他愿以丰厚的代价换取。人群中,一位青年人悄声对一旁的老者提议:“魏老伯,您不是有一枚传世的赤血玉坠吗?展示给他看看吧。”
于是,众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那位满脸风霜的老者身上。方天启从村民口中得知,这名叫魏老头的长者,不久前刚痛失伴侣,二人一生无子,贫困度日。
起初,魏老头并不愿拿出那枚宝贵的玉坠,但在大伙的怂恿下,他最终还是从颈间取下了那枚世代相传的赤血玉坠。
方天启接过玉坠,心中暗喜,他知道这是难得的珍品,只是不知在场之人能否识得其价值。有人好奇地询问,这玉坠究竟值几何?
方天启并未直接回应,而是缓缓分享起关于宝石的奥秘:“此赤血玉坠,实则是一块普通的朱砂石,真正的价值在于血色鲜艳如生,谓之‘灵血’,血量恰到好处,六七成最佳,血形独特更为珍贵。此坠虽色泽如火,雕刻的生肖雄鸡栩栩如生,但血量过剩,无特定血形,且鸡背有窍,内藏空洞,故而价值不高。”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仿佛领悟到了其中的深意。而那个询问价格的村民却已失去耐心,再次追问其确切价值。
方天启淡然一笑,答道:“尽管这玉坠价值不高,因其为朱砂石,仍不失为一件罕见之物。市价约值二十两白银。”
二十两白银,对于这座偏远山村而言,无疑是一笔可观的财富,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惊叹魏老头拥有的这枚宝物。
方天启望向魏老头,见他并未心动,对他的报价无动于衷。方天启确实渴望得到那枚朱砂玉坠,他开始盘算如何巧妙地说服魏老头出售。
实际上,那枚赤血玉坠的价值可达六十两白银,但方天启不愿支付过多,否则自己所得无几。没有足够的利润,他自然不会轻易出手。行家都明白,古董玉器交易比的是眼力与智谋,初次出价不宜过高......
魏老头从方天启手中取回了那枚镶嵌鸡血石的魔力坠饰,慎重地挂回颈间,转身欲走。方天启连忙唤住他,提议道:“老人家,这枚石坠可愿出售?您瞧,年岁已高,留着它并无大用,不如售予我,我愿再添十枚银币,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码了。”
魏老头转过身,脸上闪过一丝哀伤:“此石乃吾妻的嫁妆信物,若此刻卖出,恐我无法在九泉之下面对她。”
“五十枚银币,我让魏老伯割爱卖给你!”人群中,一位魁梧的战士突然开口。方天启心算,若以五十枚成交,自己利润微薄,但或许这交易能带来好运。
方天启勉强点头应允。然而魏老头充耳不闻壮汉的提议,任凭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