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启并未步入囚牢,而是踏入了县令的秘密密室。官场中皆有避祸之道,不了解犯人背后的奥秘,谁敢轻易触碰雷区?密室内,方天启镇定自若:“我确是无辜,宝石并未在我身侧。但若您依我之计行事,保证一个月内宝石重现,罪魁祸首也将束手就擒。”
县令并未回应,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不耐烦地质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背后有何势力?速速从实招来!”
方天启姿态从容,缓缓道:“我只是一名平民,若您坚信我为杀人犯,以酷刑逼供,我虽死无憾,只是可惜了那块通灵宝玉。它是无价珍宝,质地超凡,还能传达言语。”
县令闻之,双眼闪烁,能言的宝石他闻所未闻。见县令动容,方天启心生把握,继续说道:“那块红色如血的玉石挂坠,被誉为血玉,因其常挂于胸前,吸取人之精华,只需诵读特定咒语,它便能启齿发声……”
县令打断他:“我为何要相信你?”
方天启早已预备,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县令:“这是二百两银子,购买我一个月的生存权。这一月内,你照旧将我囚禁,对外声称我已招认。照我所说去做,若一月内寻不到宝石,捉不到真凶,我自愿签字画押。如若石头不能言语,我甘愿受罚!”
县令收下银票,同时警告他勿耍任何诡计。
两天后,方天启在狱中见到泪光盈盈的妻子。他叮嘱妻子,回家后变卖家产,店铺转手,然后委托一位交好的同僚高价搜购鸡血石。一旦出现那枚血玉挂坠,务必追踪其下落,查明此人的身份......
时光荏苒,瞬间已过二十余日,时限逼近,然而方天启的妻子依然音信全无,这让他焦虑如焚。据他推断,罪犯定是闻知魏老翁的血珀玉佩价值百银,因而贪财起意,杀人夺宝后将罪名栽赃给他。此人的谋划深思熟虑,必是个狡猾之辈。得到血珀石后,定然不会轻易以售取利。
方天启令县令宣布他已经认罪,以迷惑那罪犯。一旦对方以为有人担责,便会放松警惕,展示血珀石以求贩卖。因这玉佩顶多值六十银,卖不上高价,必定不会轻易出手。他高价悬赏收购血珀石,只为诱使罪犯自投罗网。
三日后,妻子传来佳音,魏老翁的血珀玉佩再现世间,方天启连忙禀报县令,县令立即遣人捉拿。不料,卖家竟是当日协助售玉的壮汉魏勇,他是魏老翁的堂侄。被抓后,魏勇高呼冤枉,坚称血珀玉佩乃拾得之物。
魏勇顽固不化,咬紧牙关,县令无奈,唯有下令施刑。可即便遍体鳞伤,魏勇依旧矢口否认,审讯陷入僵局。若魏勇持续抵赖,县令别无他法,最终只得释放。但方天启却不得不继续囚禁,这并非他所愿。方天启紧锁眉头,计上心来,策划了一个妙计。是夜,在方天启的安排下,县令再度审问魏勇,魏勇伤痕累累,仍坚称玉佩是捡到的。
方天启从县令手中接过血珀玉佩,缓缓对魏勇道:“此血珀乃通灵之宝,能言善辩,它会揭露你的真面目!”话毕,他将玉佩置于桌案,口中低诵咒语,玉佩忽然震动起来,在桌上左右摇摆,顷刻间,凄厉之声响彻:“魏勇,你这丧尽天良的孽畜,竟为钱财图谋杀害叔父,即使为鬼,我也不会饶你!拿命来……”
闻言,魏勇肝胆俱裂,全身颤抖不止,战战兢兢地说:“叔...叔...叔父,别...别...别吓我...我说...都...说...”
魏勇受惊之下,终将实情全盘托出,真相昭然若揭。原来魏勇是个嗜赌如命之人,近期连连败北,负债累累。听说魏老翁的血珀玉佩价值百银,便起了歹心。
方天启戏弄魏老翁时,他偷偷盗走罗盘,意图嫁祸。方天启离开后,他一直尾随,直至目睹方天启入住客店...
深夜,魏勇闯入秘境窃取神器,不料被叔父意外撞破。他决心孤注一掷,竟向叔父施以黑暗法术。将神秘罗盘遗留在现场,为栽赃方天启,他在镇上的古董店角落弃置了系有血色玉佩的红线标记。魏勇原打算待方天启因罪受审后再转手这枚血色玉佩,无奈债主步步紧逼,迫使他急于寻找买家。
魏勇落入囚牢,方天启得以昭雪,由于魏老者无亲无故,血色玉佩遂归县令所有。县令设宴款待,以安抚其惊魂未定的心。席间,县令对玉佩能发声的奥秘充满好奇,不断追问其中缘由。面对这位险些置他于死地的长官,方天启心生捉弄之意,随意编造道:“让玉佩开口并非难事,只需视其为通灵之物,在心中默诵秘咒三次,它便能领悟你的意念,说出你想听见的话。否则,即使破碎,它也将保持沉默。”
数盏酒过,菜肴尝遍,县令提及半月后的督邮寿辰,打算将此玉佩作为贺礼,执意要方天启传授他秘咒。见县令深信不疑,方天启故作高深,声称秘咒艰涩难学,与玉佩心意相通更是难如登天。
县令一心攀附权贵,对艰难无所畏惧,每日伴着方天启祭石诵咒,不辞劳苦。十日后,县令终于有所斩获,血色玉佩首次吐露人声:“恭祝督邮大人福寿绵长,如东海之深,南山之高。”县令欣喜若狂,当即赏赐方天启十两白银。
道台大人寿辰前夕,县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