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放着,我们来。”
吃完饭后,苏冥准备收拾碗筷,吉娜儿立马让他停下。
“对,我们来洗吧。”单一纯也主动说,刚刚做饭她没能帮上忙,也挺不好意思的。
“那就辛苦你们咯。”苏冥笑了笑,没坚持。
录节目,干活也是镜头,他不需要也没必要一直表现自己,该让人就让人。
“六哥,歇会啊。”王星悦招呼苏冥坐着。
“好。”
苏冥也坦然地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开始深呼吸起来,他在控制自己,因为又开始胸闷了,喘不过气来。
“六哥,你还好吧?”王星悦注意到他的状况,关心地问。
“没事,喘喘气,吃饱了。”苏冥笑了笑,然后边起身边说:“我上去拿点东西。”
“好。”王星悦应着,看着苏冥走上楼梯,步子怎么看怎么奇怪,不像是正常人走的样子。
但看着苏冥的脸色又没事,不好多问。
苏冥是躯体化又犯了,赶紧上楼吃药。
不是他弱,也不是这个地方克他。而是这个天气克他。
本来冬天就是抑郁症最容易发作和复发的季节,寒冷而压抑的天气,本就让人容易心情不好。在世界范围内,北欧等地方是抑郁症高发地,而在热带亚热带地区的病例比例相对低不少。
哪怕是精神状态强悍的战斗民族,也有约百分之十的人口是患有抑郁焦虑的。
而在我国,统计结果上,东北三省的抑郁症发病率却并不高,不是说这个结果不对,而是抑郁症高发群体基本在中学生和年轻一代,因为学习和工作压力日渐加大。
东北三省的人口结构属于老龄化比较严重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往外地去就业发展,就诊也在外地,统计上本地的就不多了。
事实上,除了年轻人,老年人的抑郁症患者也不少,但不管是医院诊断还是日常生活中,很少会看到老年人抑郁症患者。大多是因为老年人更加不愿意就诊,或者就诊也往其他科室去查,比如老年痴呆或者精神分裂等,比较少归入抑郁症焦虑症的范畴。
一般人也无法理解,都七老八十了,还能焦虑啥?安心养老嘛。但大量空巢老人的孤独,无经济能力老人的生活困顿,你说他们抑郁焦虑啥呢?
但现实社会就是这样,无法兼顾太多,有得就得有失。谁不想日子富足生活安心轻松呢?客观条件不允许。
苏冥目前是能控制情绪的发作,但躯体化他是真没辙,回到房间吃了药,又深呼吸控制呼吸频率,慢慢才缓过来了。
导演组那边也发现了苏冥的异样,知道他以前做过心脏手术,以为他是心脏不舒服,通过麦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叫医生。
苏冥连忙谢绝了,表示没事,吃了药就行,不想影响拍摄,并且对着镜头跟节目组沟通,他这些异样状况,都不要播出去了。
节目组也答应了,毕竟是个人隐私,而且花少里已经播过他身体不舒服的片段,这里再播,难免有炒冷饭立人设的嫌疑。
楼下,王星悦在沙发坐了一会,忽然发现,客厅就剩自己一个人了。
“他们都在洗碗吗?”
小伙子自言自语地往厨房走去,然后看到吉娜儿单一纯沈玥仁柯都在,三人围着单一纯,一通忙活的样子。
“单姐,你在找啥?”
“找手套。”单一纯蹲在橱柜前翻找着,听到问话本能地回答,扭头一看竟是王星悦,心里咯噔了一下。
“找手套干啥?”王星悦端着杯子,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悠哉地问。
“洗澡,”单一纯紧张,开口就瓢了,然后连忙补救说:“不是,洗碗。”
“哈哈哈……”
看到单一纯口误,吉娜儿和沈玥都笑了起来,帮着打掩护。
“我来帮忙吧,我洗果盘,砧板。”王星悦放下杯子,撸了撸袖子准备帮忙。
“不用,不用,说了我来洗的,你们别插手。”单一纯连忙阻止他。
“行吧。”王星悦笑了笑,再次端起杯子在后面悠哉地喝着,看着几人无所适从的样子,说要洗碗的单一纯转了好几圈,也没开始洗,吉娜儿和沈玥眼神对来对去,不时瞄一眼王星悦,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是,吉娜姐,你好像有事一样?”王星悦笑问。
“没事儿啊?”吉娜儿心虚地说,然后朝沈玥努了努下巴,“我们怎么办?”
“出去呗。”沈玥淡定地说。
“出去?”吉娜儿回了句。
“你刚刚不是还想……”沈玥说着,演不下去了,两人笑场。
“噗,”王星悦差点被牛奶呛到,然后询问说:“我们是要出去吗?”
“你想出去是吗?”单一纯抓住机会问他。
“我不想出去。”王星悦认真地说。
“那就不出去呗。”沈玥自然地说。
“是我们自行安排是吗?”王星悦确认地问。
“对啊,自行安排啊,没有任务。”沈玥肯定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