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武天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定远王也不是毫无关系。
在武天成第一次犯错时,他包容,再一次犯错时,他溺爱,反反复复,错越来越多,定远王也次次都放纵,甚至给他处理后面造成的一系列后果。
现在,武天成做这样的事情,想必心里对定远王还是没有那么畏惧,他从心里觉得,就算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定远王顶多是责罚他一番,这件事便过去了。”
安清浅轻轻摇头,她早就查过关于定远王和武天成在宜城的事情。
因此,武天成所做的事情,真的追查起来,死一万次都不够。
“这下,要是定远王查清楚这件事与永王有关,两者之间真是死仇了。”莺衣与拨云对视一眼,感叹道。
“都不是什么好人,对上了又如何?”
安清浅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至于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安清浅并不知道。
主仆三人正说着话,就见外面有丫鬟来禀报,说是贤王府送来了两箱东西。
安清浅看着摆在地上的两只大箱子,有些疑惑。
现在还没有到下聘礼的时间,时秋梧这是做什么?
“莺衣,拨云,打开箱子。”
两人也十分疑惑,齐齐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竟然是红色的嫁衣,还有凤冠。
“这……”莺衣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有些诧异。
现在还不到时间,这些东西怎么都送过来了?
“送东西的人呢?”安清浅转头看向那个丫鬟。
“小姐,贤王府的小厮将东西放在院子里就离开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那个丫鬟也很茫然。
“嗯,你先下去吧。”安清浅挥挥手。
按理说,她要穿的婚服,应该是由礼部的人和贤王府的人一同送来。
可是,眼下,时间不对,送东西的人也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清浅正想派莺衣去一趟贤王府,问问是怎么回事。
就见时秋梧走了从外面走进来。
莺衣和拨云见状,给时秋梧行礼之后,便自觉地从房间里退出去了。
“你怎么过来了?”安清浅好奇地看向时秋梧,“这又是怎么回事?”
“浅浅,今夜,安大将军要去边关,等不到我们成亲那天,因此,我打算今天晚上,给他一个惊喜,让他不留下遗憾。”
“啊?今日就要走?”安清浅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这次安振远回来,虽然人在府中,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很忙,又因为要隐藏行踪,所以平常在府里,安清浅也甚少与他见面。
“嗯,你不知道?”时秋梧见安清浅一脸的讶异,也愣住了。
他以为安清浅早就知道这件事呢,可是看她的样子,怎么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不知道啊。”安清浅拧眉。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爹爹在府里,她极少过去那边的书房。
这次她受重伤,尽管爹爹经常过来看她,可是,每次都是偷偷过来,与她说不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想到这里,安清浅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我真是愚蠢,竟然忘记这件事。”
也许,是她下意识觉得安振远既然回京城里,自然会等到她与时秋梧成亲之后,再行离开,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她忘记了,安振远不仅是她爹爹,还是大将军。
他的身上肩负着更重的责任。
戌时刚过,安振远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叫暗卫先等着,他则是准备再去看看安清浅。
今天他一直都在忙,没有告诉安清浅他要返回边关的事情。
说起来,安振远也十分愧疚,他都不敢对上自己女儿的眼睛。
安振远翻身进了安清浅的院子。
这段时间,他经常这么做,刚开始的时候,他心里还是觉得怪异,自己的府邸,找自己的女儿,不走正门,却要翻墙而过。
但是连续几次之后,心里的怪异感也都消失不见了。
见安清浅的房间里亮着光,安振远上前正要敲门。
门忽然就被从里面打开了,而开门的却是一个让安振远感到震惊的人。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安振远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开门的人。
“先进来吧。”贤王没有解释,而是侧身。
安振远狐疑地走进房间里,贤王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他女儿的闺房,贤王在这里做什么?
一进门,他又看到贤王妃也站在那里,他扫了一眼房间,却不见自己的女儿。
眼前的场景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王爷,王妃,你们这是?”安振远看看贤王,又看看贤王妃。、
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两人穿的竟然是亲王和亲王妃服制。
“秋梧和浅浅知道你今日离开,所以便临时决定今天晚上拜堂,坐吧。”
贤王指了指那边已经摆好的椅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