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檀木盒子安清浅的手上,将那个令牌交给时秋梧。
那个令牌是号令贤王势力的令牌,他早就想着将这个东西交给时秋梧,今天机会正合适。
檀木盒子里,是十万两银票,他不知道要给安清浅什么,想着银子最方便,所以就这样准备了。
两人又奉了茶跪在贤王妃面前。
“母妃请喝茶。”
贤王妃满含热泪,也从袖子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一一交给眼前的两人。
最后,两人重新取了茶,又跪在安振远的面前。
两人齐齐出声,“爹,请喝茶。”
本来,按照规矩,时秋梧是世子,是不用给安振远下跪行礼敬茶的,但是今日他们就当自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贤王和贤王妃,安振远也都是普通的父母,这才会这样做。
安振远就没有预料到,他们会选在今天拜堂,也不知道他们会敬茶,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准备。
只是,也不能让他们敬了茶却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木质令牌,手腕用力,将令牌掰成两半。
给安清浅和时秋梧各自一半。
“岭南西边,有一座山叫做徽山,那里有两万精兵,这个令牌,便是号令他们的令牌,往后,若是遇到什么紧急的情况,你们夫妻二人便可派人持此令牌,号令他们。”
这东西安振远很早就有了,这本来是他给自己的女儿准备的嫁妆。
只是后来他没有看上薛万弦,又想到薛万弦官职品级都比他低,所以应该不会做出欺负自己女儿的事情,因此,便没有将令牌交给安清浅。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两万精兵,还是私自豢养。
安清浅下意识看向贤王,见他眼神里并没有忌惮,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怎么说,贤王也是皇家人,她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忌惮的。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私养精兵。
贤王确实愣住了,他也实在没有想到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安振远,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随即他就注意到安清浅略显防备的目光。
贤王轻笑一声,“浅浅,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不用多想什么,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也必然会帮着你父亲,我们是挚友,也是家人。”
“父王,孩儿没有那个意思。”安清浅的脸上闪过尴尬。
“无妨。”贤王摆摆手,并不在意,相反,他有些羡慕安振远。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清浅第一时间考虑的是自己的父亲,这很好。
安清浅又回头去看时秋梧,她知道,自己这样其实很不好,可是,她先是安振远的女儿,然后才是时秋梧的妻子。
时秋梧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扶着她站起来,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振远,今日情况紧急,所以孩子们才会想出这样的一个办法,就是希望你不留遗憾。”贤王转头看向安振远。
向他解释今天的情况,事情虽然有些仓促,但好歹是完成了。
“多谢王爷,王妃。”安振远郑重地朝贤王和贤王躬身行礼。
继而转头看向安清浅和时秋梧,“浅浅就交给你了,倘若被我知道,你敢辜负浅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即使知道时秋梧不会这样做,但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一下。
他安振远,绝对不会再让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发生一遍。
“请爹放心,孩儿绝对不会辜负浅浅的,倘若有违此誓,但凭爹处罚。”时秋梧认真地开口。
“好,好。”安振远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人。
“好了,时间紧迫,我恐怕要先离开了。”安振远又朝着贤王拱手。
“王爷,王妃,告辞。”
“路上多加小心。”贤王也点点头。
安振远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便转身离开。
安清浅的眼神跟着安振远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时秋梧见状,安抚地拍拍安清浅的肩膀。
“好了,既如此,我们便也回去了。”
贤王带着贤王妃走到外面,从西边的小路上了马车。
房间里很快就剩下时秋梧和安清浅两个人。
“浅浅?还在难过?”他们都离开了,时秋梧也不再顾忌,将安清浅搂在怀里。
“嗯,有一点点难过。”安清浅垂下眼,轻轻颔首。
时秋梧没有再说话,而是搂着安清浅回到床上。
床上同样铺着红色的绸缎,看起来倒像是他们真的在今日成亲一般。
时秋梧伸手替安清浅取下金冠和其他的发饰,又伸手准备解安清浅的衣服,却被安清浅伸手拦住。
“秋梧,我今日……”安清浅仰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时秋梧欲言又止。
“今日怎么了?”时秋梧看着安清浅发红的耳尖,唇角忍不住扬起。
“好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今日我们就好好的睡觉,不做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