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验好血型的程放就被马不停蹄地给推了进去。
没多久,本竖着进去的程放此时一脸贤者的被护士推了出来。
“好好照顾他吧,这次他一次性就抽了快400cc的血量,加上他骨折受伤,估计要养上一段时间。”
她叮嘱了程放父母两句,就推着程放出去了。
暮云柯也是叹了口气。
程放这还是第一次献血,一抽就踩着抽血上限,看样子,筱筱这次伤得确实重。
又是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是灭了。
阮筱琉戴着呼吸机被推去了IcU病房。
看着阮筱琉毫无生机地躺在IcU室内,门外的赵枝儿眼底生出一抹幽怨。
“我怀疑筱筱和那个容恩恩是不是命中犯冲啊。只要她和筱筱见面,不是把筱筱按在厕所里,就是让筱筱的背上扎了一堆玻璃,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全,结果这次更好了,直接一枪把筱筱给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里,要不是医生本事高,筱筱说不定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她是不是就想要把筱筱往绝路上逼啊。”
白也拍了拍一脸愤怒的赵枝儿。连声安慰道:
“容恩恩犯下那么多的因果,她肯定会得到她应有的惩罚,而且……你也要把事情往好了想啊,如果不是容恩恩,筱筱想要真正的被容家人接纳肯定还要等很久。现在因为她,筱筱也算是名正言顺的认祖归宗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白也自己都不信自己。
容家会在每年六月定期抽血做体检,筱筱和容宁本就是母女关系。只要等到来年六月,检查的医生知道筱筱也是Rh阳性的血,那之后只要再想点,就能够在真正意义上的回到容家了。
虽然时间会比较拖,但至少不会受这些皮肉之苦。
“想再多也没什么意义了,但愿薇薇姐她们的境外行动能快点。最好将容恩恩给缉拿归案。她这个人性子太极端了。不好好看管,怕是又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白也点了点头。
“哎,也是,不过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去去去晦气了?怎么一出校门,不是在警局团建就是在医院团建?都过年了,新衣服没有买,新帽子没有戴,现在要缩在医院里吃病人餐,我要在自己身上写一个大写的惨字。”
“别别别,写个惨万一这个惨跟你一辈子怎么办?过年说点吉利话,之后的一年都要吉吉利利的!”
“有道理,虽然住医院我们也要过得体面。今晚我就叫家里送点红纸。做点新年该做的事。”
俩人一拍即合。
立刻就拿起了手机扣了出去。
不一会儿,红纸剪刀和胶水就送了两箱子进来。
二人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个略显不良的笑容,合力抬着箱子,走进了住院大楼,骨折区VIp病房。
此时,男生们嘻嘻哈哈地围在程放面前,蛐蛐他是个抽了400cc血就直接萎掉再也飞不起来的气球男。
“那身强力壮,心灵手巧,并且为国抓出间谍,超级英勇的的三班男同志们……可有信心剪新年窗花?反正我们过年是都要住进医院里的,不如自己动手剪剪,省得躺在床上把自己给躺化掉哦。”
赵枝儿放下两个大纸箱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众人。
尚冶看了那一箱子的红纸,倒是不以为意:“剪窗花?这有什么,还能难倒我?交给你哥我,还你一个大福!”
他拍了拍胸脯,自信得接近自负。
“这话可是你说的。”
白也立刻就拿着铅笔和红纸压在了尚冶病床边吃饭的桌板上,并在一旁附上了一张超复杂的年画窗花的图。
“我们尚哥哥那么厉害,一定会把这么完美的年画窗花画出来并且剪下来的吧!会的吧?会的吧!”
她眨巴了一下自己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尚冶看。
众所周知,女孩子,特别是当过幼师的女孩子,养孩子那是一套一套的。
巧了,白也虽然没有当过幼师,但是……她脾气好啊,家里孩子一过年总爱围着她,除了什么事情也都爱找她,别看过年她才17岁,但是她已经有了7年带娃经验了。
原本今年也是一如既往地红哈矮子,可谁让她现在要住院看心理医生呢?
而且她妈妈说了,大部分男生和小孩子差不多,多说些哄孩子的话,熟练掌握儿童心理学,那基本上纪律问题就不用担心的了。
然而事实上也确实是管用的。
被白也吹了了这一连串的彩虹屁,尚冶顿时感觉自己很行!摸了下自己因为跑去花缅长长而没剪,宛如阴暗少年一般的头发,露出了一个十分骄傲的表情。
“既然,我们白也妹子都说我可以的,我不行也得行啊,画图嘛,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