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次酒醉,姜誉峰是否还与那丫鬟有过瓜葛?”
陈汐追问。
蒋丽轻轻摇头,那件事之后,似乎再无其他。
“夫君本质上是个正派之人,那次酒后失德,他也深感愧疚,对我百般弥补。只是,我不知道他的歉疚能维持多久。”
她哽咽着继续说道,“我还有小乐,我舍不得离开他,呜呜……”
与此同时,在前院内,姜誉峰正将整件事情的原委向好友谢天翊倾诉。
“那你对那侍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谢天翊紧皱眉头,问道。
姜誉峰连忙摆手否认,“怎么可能,那晚的事情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我只是因为觉得亏欠于她,才打算用财物田产作为补偿。”
“但她却说,她只愿做我身边的一个小妾,别无他求。”
姜誉峰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我原本以为,给她一个名分,我和娘子的生活还能照旧,可娘子坚决不同意。”
谢天翊听完,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从未结识姜誉峰这位朋友。
“这难道是你娘子的错吗?显然不是。”
他厉声道,“再者,那侍女今日求的是妾位,谁能保证明日她不会得寸进尺?万一你再次酒后失足,有了孩子,又该如何收拾残局?”
姜誉峰被这一番话吓得脸色苍白,支吾道:“不,不会的,我绝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会?事已至此,你还说不会!”
谢天翊痛心疾首,仿佛姜誉峰的错误已经无可挽回。
姜誉峰哑口无言,未来漫长,他哪里敢保证自己不会重蹈覆辙。
而在后院,陈汐与蒋丽相对而坐。
“你心里,还爱着他吗?”
陈汐直截了当地问道。
经历了这一切,蒋丽的性格变得更加直接坦率,对姜誉峰的感情也已不复当初。
“若是我,我会选择和离。即便和离,我依旧是小乐的母亲,没有人能阻止我去看望我的孩子。”
陈汐对蒋丽的敢爱敢恨颇为欣赏,认为她是性情中人。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最终的决定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心意。”
陈汐语重心长地说。
不知不觉,日已过午,众人不分男女老少,围坐一桌,共享天伦之乐。
午后,孩子们嬉戏一番后,姜誉峰才带着妻儿踏上归途。
“夫君,我已经想清楚了。你既然占有了她的清白,给她名分是应该的,但你违背了对我的誓言,我们还是和离吧。小乐跟我,我不会再改嫁,你可以另寻佳偶,延续家族血脉。”
蒋丽的话语坚定而决绝。
姜誉峰闻言,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行,我们不能和离,小乐还小,他不能没有父亲。”
他急切地说,“我马上把她送走,给她足够的金银财宝,你和小乐哪儿也不能去。”
蒋丽惊讶地望着姜誉峰,他之前还愿意接受只给侍女一个妾室名分的提议,为何此刻却突然变卦?
姜誉峰的失态,一半是因为谢天翊的严厉指责,另一半则是蒋丽提出的和离提议让他措手不及。
蒋、姜两家皆为商界巨擘,经济实力雄厚,支持一个和离归家的女儿并不困难。
姜誉峰平日里的生活起居全靠蒋丽细心照料,失去她,这位习惯了安逸生活的少爷将无所适从。
更重要的是,蒋丽是他一眼万年的挚爱,两人婚后无论性格还是兴趣都高度契合,他对她的爱早已融入骨血,难以割舍。
“小丽,别提分居的事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姜誉峰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却紧紧抱住蒋丽,泣不成声。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屋内的沉重气氛,也为这场情感的风暴带来了一丝未知的变数。
房门轻柔地敲响,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少爷,夫人,凝霜在外头等候。”
门外,传来丫鬟略带紧张的话语。
这突如其来的呼唤,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屋内的两人瞬间怔愣。
姜誉峰急忙用衣袖拭去眼角未干的泪痕,强撑着站起身来。
在他心中,于妻子面前展现脆弱无碍,但在外人面前,他必须是那个坚不可摧的依靠。
蒋丽见状,微微点头,示意凝霜可以进来。
这位名叫凝霜的侍女,曾因父亲葬礼所需被迫卖身为婢,幸得蒋丽出手相救,赎回自由之身。
她的存在,对于这个家而言,既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