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继续做我娘子的婢女,要么带着钱去过你自己的生活,选择权在你。”
姜誉峰的话语中透着不容反驳的决绝。
蒋丽闻言,轻轻拧了姜誉峰的手臂,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若让凝霜留下,无疑是自寻烦恼。
跪在地上的凝霜,亲眼目睹了两人间的亲密,心中的愤怒如同野火燎原,难以平息。
就在这一刹那,她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是真晕还是假晕,无人能辨。
……
客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古朴的木床上,凝霜缓缓睁开眼,迷茫地望着四周。
“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费力地坐起身,环顾着围在床边的众人。
“哎呀,凝霜,你怀孕了,怀的是我们姜家的骨肉呢!”
说话的是姜誉峰的母亲,一位面容慈祥的年长妇人。
“这……这是真的吗?我真的要成为母亲了吗?”
喜悦如同初升的朝阳,照亮了凝霜的心房,但随即,她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这孩子,不该来啊,不该来……”
伴随着呜咽,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打湿了她的衣襟。
姜老夫人见状,心中满是疑惑。
添丁进口本是大喜之事,为何会引得她如此悲伤?
难道是因为怀了姜家的孩子,感到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姜老夫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不悦,询问道。
凝霜连忙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是的,老夫人,是夫人打算给我些银两,让我离开少爷。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我也就认了,但现在……我不能啊,老夫人。”
她刻意隐去了姜誉峰的决定,毕竟,哪位母亲愿意听到别人指责自己的儿子?
老夫人神色一凛,但多年的智慧让她并未轻易相信片面之词,而是决定亲自去查明真相。
“小丽不会是那样的人,或许她还不知道你的情况。我这就去找她问个明白,你先好好休息。”
语毕,老夫人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姜誉峰与蒋丽居住的小院走去,一场误会与真相的交锋,即将上演。
这样的做法,无疑在老夫人的心湖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她那布满岁月痕迹的眼角微微下沉,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满。
自家儿子的事,本应坦荡荡地承认,何须用谎言遮掩,这样的行径实在难以让人欢喜。
尽管心中不悦,但凝霜怀孕这一事实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落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不容忽视,也无法回避。
“凝霜必须留下。”
老夫人的话语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决断,那是一种来自长辈的威严,也是对血脉延续的坚持。
在此之前,凝霜被匆匆带走,府邸内请来了经验丰富的老中医,而姜誉峰则正忙于向蒋丽表达歉意,两人皆因各自的缘由,无暇顾及凝霜的境况,更不曾知晓那腹中已悄然孕育的生命。
“娘,这万万不可。我对凝霜并无半分情意,虽然用金钱打发她离开并非君子所为……”
“但她毕竟是小丽买回来的人,我绝不允许她成为侧室,玷污了小丽的地位。”
姜誉峰的语气比蒋丽还要坚决,他的眼中闪烁着急切与焦虑。
在内心深处,他自嘲地想,若再不急,恐怕这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妻子就要离他而去了。
“你既然知道这不符合君子之道,又为何要做出这等事?”
老夫人的话语中带着质问。
姜誉峰闻言,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显得有些尴尬。
“我并非有意为之,那夜我醉得不省人事,甚至不确定是否真的与她……”
姜誉峰的声音低了下去,近乎呢喃,却还是被老夫人捕捉到了,她毫不客气地在姜誉峰的背上拍了两下,力度之大,让姜誉峰不禁缩了缩脖子。
“不记得?那床单上的斑斑血迹也是假的?凝霜身上那些明显的痕迹也是假的?”
老夫人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姜誉峰的心上。
姜誉峰没有再争辩,但在心底,他仍旧暗自嘀咕,那晚的酒确实让他失去了理智,记忆模糊,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无论你是否记得,凝霜怀孕已是既定的事实,她必须留下。”
老夫人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姜誉峰的第一反应是望向蒋丽,不出所料,她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绝望,那是一种被背叛后的无助与心寒。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解决,但小丽,娘是站在你这边的,绝不会让凝霜对你构成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