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门前,您是不是忘记喂大虎了,怎的它跑去的地,不是做酱肉饼的,便是卖大肉包的?”
进巷子后,大虎便接连将三人拉跑偏了好几次,结果,在混了一个酱肉饼,两个大肉包后,它却是还不知足,又拉着三人跑去了巷中的肉圆子食摊门口,要不是陈宇昂稀罕这大狗也是个叼嘴的吃货,崔直的腿脚,早落在这贪嘴的狗东西屁股上了。
“您还别说,它这鼻子却是灵光的不行,以我在街市寻食的经验,它爱吃的这几家,用料、口味确是一绝的,诶,崔哥哥,下回我……”
话音未落,那大虎似是嗅到了什么不得了气味,竟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崔直一时不曾防备,连人带绳的一同被它给带飞了出去,身后的陈宇昂和莎莎还没反应过来,一人一狗便已飞身入了一旁的巷弄之中,二人面面相觑,而后,便赶紧跟上了脚步。
院落之中,那名唤大宇的汉子正拿着块烂布,默然无声的抹着地上四溢的血水,刚刚的一场恶斗,让院子中的死尸又多上了三具,血水飞溅,整个院子,便是连块下脚的地都难寻。
女人的裙衫上,也免不得沾染了些血点子,若不是刚刚那一场血战,让那为首的壮汉耗费了不少精力,亦是受了些轻伤,就凭女人刚才那番挑拨之言,此刻院中的女子,早该同院中的那几具死尸一样,一起去见阎王了!
他这样的人,身手了得,军心坚毅,却是不屑做些宵小之事,这才不愿亲自上手,去取了玉可的耳朵或手指,却不想,仅是这样的一件小事,却是试出了同行之人的心性,以至于强敌未到,院内已自相残杀了一片。
不远处,一声声犬吠声传来,那女子嫣然一笑,整了整衣衫,这才站起了身来,这么大的血腥味,那条老狗若是再闻不到,便真枉费了她的一番苦心了。
见她要走,那杀红了眼的壮汉却是不容,抬手便挥舞着钢刀,要砍下那女人的头颅来!
结果刚要动手,便听见远处几声暗器之响传来,他抬手挡过,不成想,那女人竟接过条院墙之上的绳索,飞身而起,直接跳出了院墙,等他再要起身去追时,自家的大门竟被人一脚踹开,一条黢黑的大狗飞身窜入,竟直扑向院中的大宇而去!
“大宇!!”
那壮汉惊呼出声,赶紧上前欲救,却不想半路杀出个岳莎莎,旋身飞腿,便踢向了直冲过去的壮汉!
那壮汉身经数战,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他却是丝毫不惧,硬是双手护面,生生接住了莎莎飞冲而入的这一记飞踢!
两人在院中打的火热,崔直却是提刀进门,欲将那倒地的大汉擒拿,却不想,这大汉虽不善武艺,却是个力大无穷的猛人,即使被大虎死死咬住了手,却是只觉吃痛,然后一把,便将大虎给甩飞了出去,见那汉子如此壮硕,崔直亦是不由的咽了口唾沫,自己手中有刀,却不知能敌上几回。
屋顶,此时孙三正趴在那儿,仔细瞧着院子里的动静,要不是江伊佳先行一步,使了那挑拨离间之计,就凭这两人一狗的阵仗,怕是真难从那壮汉的手中讨得几分便宜类。
“崔直碰上的那人,看身量,就不是一般货色,此时若没个帮手,怕还真有些棘手啊!”
身后,江伊佳端坐梁上,正瞧见不远处向此赶来的瞿白等人,这院子已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汪家找来的人若是再寻不到,那可真是群饭桶了。
院子里,四人一狗打得是有来有回,正是焦灼,门口,蹲在地上望风的陈宇昂,此时却是小脸煞白,忍不住的在那吐了起来。
身旁的那滩污秽,是他心怀好奇下,窥探院中得来的下场,那院中的惨烈,已超出他生平所见,满地的血污,散落各处的肉块……
“呕……”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管他如何的闭气,都无法逃脱这股子腥臭味,他现在才终是明白了自家老爹为何要自己好好读书了,平日里总在人间炼狱里走动,若是寻常人,一早便疯了!
不远处,疾步声传来,人还未走到近前,为首的瞿白只觉得那蹲在地上的孩子眼熟。
血腥味飘来,几人神色肃然,生怕那汪玉可遭遇什么不测,便寻着那打斗之声,立时冲入了院中。
眼前这样的场景,莫说陈宇昂这样的娃娃了,就是瞿白这等身经百战的亦是看了直锁眉,院中的四人打的正酣,突见几个生人闯入,彼此又提了防备。
这时候,崔直的这身官服便成了最好的倚仗,不过三言两语,瞿白便明白了四人之中,谁是敌,谁是友。
本来么,其实他们不搅到这浑水里,只要找到汪玉可的下落,然后将人带回,便可大功告成,奈何他刚刚一时的疏忽,竟忽略了门口那个狂吐不止的孩子,就在他准备袖手旁观之时,门口那个鬼头鬼脑的孩子却是探出了头来!
“瞿叔!!您怎么来了?!”
听见宇昂的声音,瞿白的心头,已是七上八下。
不过此时,他的面上却是淡定自若,短短一瞬,他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奥,我们只是赶巧路过,听到这里出了些不寻常的动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