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顺其自然

    这座府邸的真正掌舵者,那位深居简出的主子,对府中的一切风吹草动都有着不可思议的洞察力,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

    而紧随其后的,则是林雁秋那不可小觑的势力,这些年她在温府中悄无声息地安插了许多心腹,其手腕之强,让锦歌也不由得暗自惊叹。

    特别是昨日,老夫人突然命令心腹张嬷嬷去彻查林雁秋的行径,一时之间府内气氛紧张,传言老夫人震怒异常,背后原因却无人能详。

    坐在自己幽静的房间中,锦歌一手撑着下巴,眉头微蹙,反复咀嚼着从春梅等人口中无意间拾得的只言片语。

    心中不由得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温府内的情势宛如一锅沸水,底下的仆役丫鬟各怀心思,有人渴望攀上林雁秋的高枝,亦有人对她恨之入骨。

    锦歌心中疑惑,林雁秋究竟有何手段,竟能在得罪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依旧稳坐钓鱼台。

    然而,事情并非全无转机,随着老夫人寿辰的日益临近,林雁秋被繁琐的筹备事宜缠身,无暇他顾,自然也减少了对锦歌的刻意刁难。

    锦歌从案上拿起一本亲手抄写的经书,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轻轻将其投入一侧炽热的炭炉中。

    虽然时节已近西月,但夜风仍带着几分凉意,那跳跃的火光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寒意,也映照出她眼底闪烁的决绝与智慧之光。

    望着那在火焰中逐渐消逝的经文,锦歌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了林雁秋主动提出替她抄写经文的那一天。

    那时,锦歌的心中就悄然竖起了警惕的高墙。

    林雁秋笔下的文字,与她呈递给老夫人的那份迥异,也与这一次特地为老夫人准备的版本完全不同。

    这背后的秘密,老爷心知肚明——正是他提醒锦歌要警惕这位表小姐。

    锦歌曾坦诚相告老爷:“我通晓两种截然不同的书写风格,表妹坚持要帮我抄写经文,我便借机使用了那平日里不常用的字体,以此试探她的真正意图。”

    在温之宴面前,锦歌从未掩饰过对林雁秋过分亲近行为的反感。

    也正因如此,老爷不仅理解她的立场,更是在发现那些寄给温烨书的信件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坚信锦歌的清白,而不是信件中的任何指责。

    这是一场早已悄然布局的棋局,而眼前的一切仅是锦歌深思熟虑后走出的第一步。

    除了老爷,无人知晓她笔下隐藏的秘密。

    锦歌的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纵使外界风雨交加,真相蒙尘,只要老爷站在她这边,任凭林雁秋如何利用伪造的信件构陷,最终的天平也会倾向证明她的无辜。

    毕竟,老爷深知她擅长双体书法的秘密,而对于府中其他人,包括老夫人在内,他们所熟悉的不过是她另一种更为常见的笔迹而已。

    因此,林雁秋煞费苦心编织的虚假证据,实则如同为自己挖掘了一个无形的坟茔,每一个细节都被她精心雕琢,企图瞒天过海。

    她费尽心机抄录了众多经文,逐一赠予老夫人,背后的意图深邃而毒辣。

    在林雁秋的心中,老夫人对佛的虔诚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她相信这些经文最终会在老夫人的信仰之下,悄无声息地化为灰烬。

    更别提老夫人目不识丁,这大量的经文足以支撑一年的日常供奉,林雁秋对此计划自鸣得意。

    每当她应承下这个任务,脸上总是挂着一副乐意效劳的笑容,内心的算计却如暗流涌动。

    在老夫人那双浑浊但充满信任的双眼中,林雁秋所呈递的,无一不是她精心模仿的字体,每一次的成功,都是对自保策略的一次确认。

    起初,这一切不过是她保护自己的手段,对于与林雁秋或白露之间的争斗,她从未有过多的打算参与。

    在她看来,如果真挚地倾心于老爷,理当正大光明地争取,而非陷于妇人间的嫉妒与争执之中。

    锦歌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纸上划过,仿佛试图勾勒出一个不同的未来,而她低垂的眼睑下,长睫毛的微微颤动,透露出了心中的不安与挣扎。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成功地煽动了白露对林雁秋的仇恨,却也暗暗决定让林雁秋自己走向毁灭,而自己则置身事外,如旁观者一般看着这场风暴,确保自己的清白不被玷污。

    锦歌苦笑,摇了摇头,深知自己终究还是陷入了后院的尔虞我诈,不得不在老爷面前呈现出柔弱可欺的形象。

    但她的内心深处,有一条不可逾越的界线,任何敢于触及之人,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她轻声叹息,仿佛是在对远去的母亲低语:“娘,我按照你的期许行动,很快,锦歌就能为你报仇雪恨。可是娘,锦歌真的能够毫发无伤地离开这温府吗?我……”

    胸口的疼痛仿佛是提醒她对老爷情感的矛盾,那份即便微小也难以割舍的情感,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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