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天旋作为自己人,定然不会向爷那里告密。
但是,若是被其他不知底细的暗卫撞见,情况或许就不那么好掌控了,更不用说,若是这事儿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那麻烦可就大得多了。
老夫人严厉且不容小觑,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她的警觉。
这些日子以来,锦歌发现自己不再像从前那样,本能地将温之宴视为难以接近的可怕存在。
或许是这段时间以来,温之宴对她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关怀,让那曾如寒冰般坚硬的距离感渐渐消融,让她的心境也随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宴,何必如此拘谨?请过来坐下吧,我费尽心思才邀你共赏这茶香时光,你为何独自立于窗前,与这热闹氛围格格不入呢?”
赵琛笑靥如花,言语中透着亲切与轻松。
此时的温之宴,静默地伫立在雕花窗棂旁,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帘幕,落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那密集的人流与喧嚣声中,他的眉头不自觉地锁紧,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温之宴听闻赵琛的呼唤,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缓缓转身,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冰凉与关切:
“公子身份显赫,微服出游更应多加小心,身边多几位可靠的护驾才是。毕竟,世事难料。”
此言一出,赵琛似乎并未在意那潜在的危险,反倒是悠然自得地踱步至窗边,望着窗外的世界,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之宴啊,我此举不过是想亲身感受一下民间的真实与温度。身为九五之尊,若总高高在上,又怎能体察民情?仅凭朝堂之上那些只知逢迎的臣子们口中所述,如何能断定百姓是否安居乐业?他们所言之人人饱暖,我今日在外信步闲逛,却亲眼看见了不少衣衫破旧、贫苦交加的百姓,连最简单的食物都需三思而后行,又何来餐餐鱼肉之谈?”
言罢,赵琛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温之宴那张严肃而冷漠的面庞上,心中不禁一阵轻叹。
这个年轻气盛的男子,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实在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哎,我说之宴,既然已在此相聚,何不放松心情?你这一脸严肃,怕是要吓跑那些胆小的姑娘了。喂,你在看什么呢?”
赵琛戏谑地调侃道,眼神中带着几分促狭。
正当赵琛打趣之际,他捕捉到了温之宴面部细微的变化,那双平时冷静沉着的眼睛此刻竟透出一丝异样的光芒,紧紧锁定了某个方向。
赵琛顺着温之宴的视线望去,只见不远处,两名女子正款款而行,其中一位身着淡紫色长裙,其姿容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赵琛也不禁多留意了几分。
那女子身段轻盈,肌肤洁白如雪,眼中含着一汪秋水,流转着万千情愫,眼角的一颗朱砂痣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与诱惑,使得她看似柔弱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狐狸般的妖娆。
周围的男子几乎不约而同地被那女子吸引,投去或惊艳或倾慕的目光,但很快,他们便被女子身旁那位神情警惕、面容略显凶悍的粉色衣裳丫鬟所震慑,纷纷收敛神色,保持适当的距离,不敢太过放肆。
赵琛心中暗自发笑,一眼便看出温之宴显然已被那位神秘女子所吸引。
他轻轻用肘部碰了碰温之宴,见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嘿,我们的尚书大人也被春风拂了心弦吗?要不要我替你探听一二,看看是哪位名门闺秀,或许还能为你搭一座通往佳人心房的桥呢?”
温之宴闻言,终于将那迷离的目光收了回来,心底的疑惑却愈发明晰——锦歌怎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他一时之间仿佛陷入了深思,特别是目睹周围那些男子向锦歌投去的各式各样的目光——有艳羡、有垂涎、有欣赏——温之宴的面色愈发冷峻,宛如初冬湖面上结起的一层薄冰。
直到身边好友赵琛的话语如同一缕春风,轻轻将他从思绪的迷雾中拉回现实。
他对着赵琛那略带促狭的笑脸,唇角勾起一抹淡漠,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多谢兄长一番好意,不过那位是我的侍妾。”
赵琛闻言,眼底闪过一抹饶有趣味的光芒,转而望向正门外阳光下欢声笑语、乐此不疲地享受着逛街购物之趣的锦歌,不禁轻轻点了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如此佳人,自是能触动咱们这位以冷漠着称的尚书大人的心弦。这等风采,可不是寻常女子所能及。你何不下楼,亲自与她共享这片刻的市井烟火?”
对于那些围绕在锦歌身边的轻浮男子,赵琛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股轻微的鄙夷。
他对于锦歌这个小侍妾,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这种感觉纯净无瑕,无关乎情爱,尤其在知晓锦歌归属温之宴后,这种纯粹的好感更坚定了他的态度。
他不是那种沉迷女色,不顾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