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在外人面前冷酷无情的阎罗王,面对锦歌时也未见半分柔情,可见对锦歌确有不同。
温之宴听闻赵琛的话,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目光温和地转向对方,淡淡回应:
“可你不曾真爱她们。”
没错,哪怕是对尊贵的皇后,皇帝的爱意也仅仅停留在表面上的恩爱夫妻。
至于那些后宫佳丽,皇帝更是无心深究情感。
赵琛闻言大笑,用力拍了拍温之宴的肩膀,爽朗道:“但我会宠幸她们,于她们而言,这就够了。”
后宫之中,哪一个嫔妃不是为了家族的荣耀与利益踏入这金碧辉煌的牢笼?她们对他来说,不过是他维护朝纲稳定的一颗颗棋子。
一旦倾注了真情,将来若要狠心除去任何一人,都会成为难以跨越的心结。
再者,皇帝公平对待后宫,既能避免因私情而偏袒,也能减少如其母妃那样被深情所累,最终结局凄惨的悲剧发生。
对此,温之宴没有再多加评论。
他对女色本就兴趣寥寥,真正吸引他注意的,不过是那个总是胆小怯懦,却又不失纯真可爱的小丫头罢了。
昨晚的月色黯淡,似乎也同情着人间的苦楚,温之宴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摇曳的树影,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锦歌因病痛折磨而扭曲的面容,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种前所未有的刺痛感涌上心头。
他意识到,对锦歌的情感已远远超过了简单的怜惜,那是一种深沉而复杂的情愫,让他决定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也要与她同行。
温之宴虽以冷静理智着称,但面对爱情,他也不免陷入了一种温柔的执着。
他深知,在大雍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世道里,锦歌作为通房丫头的身份,将成为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尤其母亲那里,一贯秉持传统观念,恐怕难以接受锦歌为正妻。
温之宴的眉头轻轻蹙起,心中却已暗暗筹划,如何能让母亲逐渐接受锦歌,或许,需要用时间和实际行动来证明一切。
转视宫内,皇上的眼神似乎总能洞察人心,温之宴侧目一瞥,恰好捕捉到那股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心中暗自庆幸,皇上对他素来宽容,只要能争取到皇上的默许,外界的闲言碎语便不值一提了。
如此一来,母亲的态度便成了眼下最需谨慎处理的关键。
……
锦歌跟随着荷花走在热闹的市街上,人群的喧嚣和各异的目光让她感到既新鲜又紧张。
那些目光里,有的带着明显的觊觎,有的则是难以掩饰的嫉妒,还有些则是下流无礼的打量,让锦歌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荷花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一边怒目圆睁,以眼神警告那些过分的人,一边轻声提议,希望能在一旁的茶馆稍作休息。
锦歌感激地摇头,她知道这次外出机会难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希望能用来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而非仅仅坐于室内饮茶。
“不了,我还想多看看。前面那家玉石铺子,我突然想起应该为爷选一件礼物,算是对他这段时间照顾的感激,也是……”
锦歌的声音渐低,心中默默补了一句,“想留下点属于我们的记忆。”
踏入玉石铺,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店里的光线温和,映照着琳琅满目的玉石饰品。
小二初见锦歌,不由自主地愣住了,她身上那份超脱尘俗的美丽,在这市井之间显得格外耀眼。
直到荷花厉声提醒,小二才猛地回过神,慌忙堆砌起职业性的笑容,快步趋前,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红晕。
“真是失礼了,小弟这就为您服务。小姐,请问是想要挑选手镯、项链,还是其他什么吗?”
小二下意识地将锦歌当作哪家的贵胄千金,锦歌听罢微微一笑,并未纠正他的误解。
在她心中,自己对爷的情感纯净而深邃,至于外界的称呼,早已不那么重要了。
“玉佩就好。”
锦歌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心中已有了一个模糊的构想,那枚玉佩不仅要精致,更要承载她所有未曾言说的情意,成为他们之间情感的见证。
“好嘞,请跟我来。”
小二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亲切劲儿,仿佛春天的暖风,轻轻吹散了店内的寒意。
他的笑容里藏着多年练就的默契,眼神一扫,便已读懂客人心中所想,那份老练与细致,让他在迎来送往间游刃有余,绝不多问一句可能触及顾客隐私的话语。
这一次的亲密,较之以往更显得漫长而深刻,萧靖忱仿佛探索到了与锦歌相处的全新维度。
时而,他的举动细腻入微,每一个触摸都饱含深情与呵护,让人沉醉;时而又转换成无赖式的逗弄,话语间流露出的调笑让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