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太想回答他那些拧巴的问题,小姑娘像是泄了气的牛皮袋子,耷拉着肩膀,垂着脑袋。
“妾是脑袋犯浑了。”
“哦~”
拓跋晋拖着长腔,不买账。
“再说。”
萧玲琅眼珠子转转,往他那儿凑了凑,瓮声瓮气的又道:“妾是不想回答狼主那些问题了,妾说了,狼主还会问旁的。”
拓跋晋靠在白玉砌的岸边,泡在池子里有些久了,让他说话都带上了湿热的缱绻,“所以月儿就对自己的宝贝下毒手。”
萧玲琅默默地鼓起了腮,面色恭敬,一副知错就改乖巧模样,她红了红脸,眼神飘忽的看向一旁。
“妾原本是想掐狼主腰的。”
然后记起了他腰很敏感,之后脑袋就不灵光了。
抬眼,看他还直勾勾的盯着她,萧玲琅赶紧低下脑袋,双手交叠在身前,认错的态度更加恭敬。
“妾错了。”
倏尔,耳垂上多了一道湿热,萧玲琅瞪大眼睛,眨了又眨。
“月儿,孤想好了。”
萧玲琅嗅面前浓烈的香气,胸口处像是有只手在用力地收紧,她仿佛听到了“砰砰砰”的心跳声。
“你下次轻些,会将孤玩坏的。”拓跋晋幽幽的吐出冷冰冰的话。
冰得萧玲琅差点心跳都止了,萧玲琅在心底疯狂的翻了他两个白眼,他知道他为什么不讨喜吗,这就是原因。
一把将人给扒拉开,她气轰轰的又往岸上爬,衣裳已经湿透了,萧玲琅直接把拓跋晋的衣裳披在了身上。
一边扔着头上的花瓣,一边在心里嘀咕,暗暗咒他,就在这花瓣浴里泡着吧,泡个够!
“待上两日,两日后,孤便带月儿回勤政殿居住。”
萧玲琅脚步又转了回来,给拓跋晋留了下裳。
要她看,以他的厚脸皮,这衣裳根本遮不住。
……
等拓跋晋从浴池里上来后,再回到寝殿时,经幡能扯的,已经被扯了,扯不掉的也被萧玲琅找来利器割了个口。
拓跋晋看到桌子上碎掉的琉璃碗,眼帘掀了掀,那些长明灯,全被拿到了一处,排排放着。
她没弄灭,还有点良心。
拓跋晋抬步朝床榻处走着,两侧床柱的链子都垂在了地上,像是有人折腾一番,收不回去,气恼的乱丢在一旁似的。
走过去,拾起其中一条,拓跋晋握在手里,还没等他掀开帷幔在床沿坐下,萧玲琅就从帷幔中钻了出来,还把手腕伸到了他面前。
“狼主,疼~”
拓跋晋顿了会,目光一直在萧玲琅那双闪着狡黠的杏眸间游移。
“狼主,你是妾除了娘亲、昭昭、沅芷姐姐外最最重要,最最疼妾的人。”萧玲琅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然而,拓跋晋并不为所动,捏着她的脸蛋疑惑发问:“月儿什么时候学了宁允那一套谄媚的话术。”
萧玲琅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呵呵两声,拍开他的手,“妾就是说,妾回了狼主那些问题,狼主还是有百道题等着妾。”
自暴自弃的抓住链子,幽怨的瞪视他两眼,萧玲琅撇撇嘴,“妾自己来。”
拓跋晋真就把链子递给她。
萧玲琅顿时心底就憋了一团气,气鼓鼓的重重的哼了哼,磨磨唧唧,一边瞄着树在一边男人,一边叩上机关。
等她扣好后,直接大力拉上帷幔,又躺回去。
迂腐荒唐的拓跋晋!心底破坏小人举着硕大的拳头狂砸向拓跋晋,将他踢来踢去。
讨喜,他最讨人厌了。
“咔嚓。”
萧玲琅楞了楞,手上的链子锁扣张开了嘴巴,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撩开床帘躺过来人,脑袋被打了正疯狂出气的破坏小人也被强硬的止住了手,踩着拓跋晋的脸,僵在哪里。
“孤是最疼月儿的,也是月儿最重要的人,他们比不上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