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连州桂城中兵马涌动,南北两处城门也都早早关上,萧洪忠在向连州知州禀明毒虫谷暗藏桂城下毒之事后便派人在城里挨处搜查下毒人的行踪。 一时之间百姓议论纷纷,得知是有贼人潜入萧府下毒伤人又都义愤填膺,自发配合官兵搜寻可疑之人。
半个时辰后,桂城外的一间破草屋,两个黑影跃窗而入,随即跪在早已在此等候的蒙面黑衣人面前,恭敬道:
“左护大人!”
“任务完成了?”那蒙面黑衣人双手负于身后,冷声问道。
“就差一步,关键时刻没想到那萧洪忠的儿子回来了.....”跪在地上的两人相互看了看,犹豫片刻后 ,其中一人才战战兢兢地回道。
“也就是说,你们这次的任务失败了?”
“还请左护大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听到头顶上冷寒的声音,两人低垂着头连忙颤声请求。
“蠢货!已经打草惊蛇了,没听到此时城内的骚动吗?你们若晚半个时辰恐怕就出不来了。”那蒙面黑衣人冷笑一声,而后低声怒道。
跪在地上的二人听闻一时瑟瑟发抖,汗如雨下,也不敢再吭一声。
“罢了,念在你们先前立下的功劳,这次我就不追究了,趁官兵没搜出城外赶紧滚!”破草屋里,沉默了半晌后,蒙面黑衣人才又突然冷声道。
“多谢左护大人!”仍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暗喜,急忙叩首谢道,但随后一人又忍不住担忧问起:“可上头问下来…..”
“任务虽然失败,但好在你们顺利将祸水引到毒虫谷,至于那郑云旗,只能待日后再寻机会除了她便是。”蒙面黑衣人淡声说完,又转身看向脚下的两人继续叮嘱道:“只是你们想要活命就得把嘴闭牢,莫要让北影那边抓住把柄,不然谁也保不住你们。”
“是,谢左护大人!”
“还不快滚!”
很快两个黑影又再次翻窗离去,南影左护也来到门边望着城中火光忽闪不禁举拳砸在门上,无奈道:“偏偏那郑云旗住在萧府,如今惊动了萧洪忠想要再寻机会就更难了,可恶!”
西月国玄城的福园里,颜宗在床上昏昏沉沉休养了数天后才彻底醒来,有了精气神,开口便是向范先生和余成问及有关逆贼之事:
“也就是说行刺本王的老妇以及当日与她演戏的那三名壮汉都是柳南逆党雇来的杀手?”在余成的搀扶下,颜宗来到花园凉亭里,听完范先生的陈述后冷笑问道。
“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乃是柳南国的御史大夫潘怀安,在柳南归降西月后他便逃往邻国南疆,而在漫泽死的那三人原是潘怀安府里的家仆,只因当初弃他而去降了西月就遭到他的报复。”范先生摇着蒲扇缓缓坐到颜宗面前,回道。
“还是先生洞若观火,想到从漫泽的那三名死者身份开始查,殿下遇刺之时,那老妇谎称是为她死去的儿子报仇,属下险些因这句话而被误导。”余成也在一旁补充道。
“如今人都已抓获?”颜宗随后又问道。
“是,除了老妇与她那三名同伙外,还有先前行刺先生的几个逆贼,为潘怀安的忠仆,也皆一网打尽。”余成继续笑着揖礼回道。
“潘怀安呢?可有让南疆交人?”听了余成的话,颜宗放心地点了点头,又冷眼问道。
“潘怀安死了,想来是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畏罪自杀了。”范先生随即回道。
“死了?倒是便宜他了!”颜宗一听心有不甘地咬牙切齿道。
“殿下,先生,这两日听到一则消息,令属下疑心那潘怀安的死怕是有蹊跷。”站在一旁的余成却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后才向面前的两人道。
“哦?什么消息?”范先生抬眸看向余成,好奇问道。
“听闻当初那些宁愿投奔诸国也不归降西月的柳南官员在短短半个月内皆都突然上吊自杀了,离奇得很!”余成兴致泛起,也坐到一旁敛神回道。
“都是同样的死法?”颜宗与范先生一听不禁面面相觑,又都同时问向余成。
“嗯,起初大家都以为只是凑巧,可随着死的人越来越多才在诸国之间相传开来,自然,西月国率先成为众矢之的被他们声讨。直到玉海国的一位道医查出了两名官员死前是因中了南疆毒虫谷的秘药蛊心才被人控制了心智,故而伪装成自杀的假象,如今诸国的矛头又都转向南疆的毒虫谷。”
听完余成所言,颜宗默不作声,只是冷眸中闪现复杂的神色,而范先生却捋起自己的胡须带着几分疑惑喃喃自语道:
“秘药蛊心?这可是南疆毒虫谷秘不外传的毒药,能够操纵人的心魄任其摆布,故名蛊心。可毒虫谷向来离群索居,神秘难寻,且他们从未卷入过各国之间的政斗中,又怎么会与这些前朝柳南的官员结此深仇大怨呢?”
“是啊,若要说有人祸水东引,可秘药蛊心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