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和方玉珠站在城楼上看着大军出征,今年征战不断,为了安定人心,苏城安的大军特地从城门中过,各个将士都身穿铠甲,手手持做工精良的兵器,看起来威风十足,足足一个时辰她们都还能看到军队的人影。
“也不知道严思徊这小子能不能闯个名堂出来。”方玉珠等看不见人了,才和林瑾一起下了城楼,还不忘嫌弃一下严思徊,“他要是不能闯出个名堂,我觉得好丢人。”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林瑾扶着她的手,“你走慢些,别摔了。”
方玉珠前几日被诊出怀了身孕,胎象不稳,她看着方玉珠无所顾忌的样子心惊肉跳的。
“担心他做什么,我只担心他给我丢人。战场上的事情就算担心也无用。”方玉珠看着林瑾这担心的模样,觉得好笑极了,“你又不喜欢孩子,你还操心这个。”
“孩子不孩子的无所谓,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你不得跟着遭罪。”林瑾白了她一眼,觉得她真的是不识好人心,女子不论生产还是落胎都伤身子,“小心些吧,不然回头吃苦的是你。”
方玉珠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原本以为在严思徊出征之前是不可能怀上的了,毕竟之前努力了那么久都没用,什么汤药都喝过了,结果在严思徊出征前的两日她怀上了。
“真烦人,他最好别死了,要死了我就把孩子堕了改嫁。”方玉珠想到这个就心烦。
“这……倒也不至于?镇北侯府还养得起这个孩子。”林瑾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方玉珠要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也选择尊重。
“我管他们养不养得起,严思徊都死了我还忍着他们家做什么。”方玉珠鼻孔里出气,她能忍着单纯就是因为严思徊还是个好的,严思徊要是死了她一点都不会待见他们,“我可不认为严思徊死了他们就会尊重我,等我生了孩子之后掌家权也不会交到我手上。”
她现在是女官又是郡主,做什么不行,何必看这些人脸色。
就前阵子喝的那些药她能记着一辈子。
林瑾什么都不敢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不知道现在方玉珠在镇北侯府过得怎么样,要是真的和传言一般过的极好极好,方玉珠定然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再有不久就过年了,今年这个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安心一点。”方玉珠搓搓手,然后就揣了起来,“你今年这个年怎么过,要不来我府上?”
“不不不,还是去我出嫁前的郡主府,我也不想在侯府里过。”方玉珠很快就摇头,她如今有孕在身,今年宫宴她不打算去参加了,每年都那点节目她早就倦了,这次总算有个理由躲过去。
林瑾倒是都无所谓的很,但是她肯定是和柳正青他们一起过的:“若是你实在不想在侯府里过,不然你来我丞相府,人多也热闹。”
“好啊!”方玉珠满口答应,只要不在镇北侯她就觉得快活,“那我把我的囡囡也带上。”
说起这个方玉珠脸上又染上几分怒容,被诊出有孕之后他们还想把她的囡囡抱走,说什么会冲撞肚子里的胎儿,呵忒,冲撞什么,要是镇北侯府的种这么不争气,能被一只猫儿冲了那没了就没了,生下来也是个孬货。
林瑾脸上带着笑意,看着银装素裹的京城,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挺好的,什么都不用想,偶尔就和方玉珠他们聚一聚。
“说起来,我问你个事。”方玉珠忽然撞了撞她的肩膀,“你那兄长什么时候才成亲啊。”
“问这个做什么?”林瑾哪里知道柳正青什么时候成亲,她心里一直秉承着自由恋爱,所以也没想过要关心这些事,她总觉得时候要是到了柳正青自然会找对象。
“还不是有姑娘看上你那兄长了呗,想找媒人说亲又不知道找谁,你平日里也不容易见着,只好托我来打探打探消息,你快给我说说,我好给人家一个答复。”那个人是方玉珠未出阁前的好友,对这件事也还算上心,“她年纪虽然在合适嫁娶的姑娘中不小了,但是年纪是正好的。”
就是前几年父亲病故守丧三年耽误了,不然也不能这般急着嫁人。
“这个,我得回去问问我兄长。”林瑾面露难色,“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关心这件事。”
“那你帮忙说说,我那好友虽然不是京城人士,但是也是书香门第出身,举止得体,生的也配得上你兄长。”方玉珠是想撮合两个人的,“我和他虽然是同僚,但是这种婚姻大事我不好开口。”
柳正青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是看对方这样护着林瑾,定然是个会体恤人的,只要和林六这个小姑子处好了,日后夫妻之间肯定也不会有什么矛盾。
她舍不得她好友嫁给人做续弦或是妾室,可是适合年纪的大都已经娶了正妻,她放眼望去京城居然只有柳正青这一个男子最合适。
柳正青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加上这么多年也没有个通房和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