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禾赶到勤政殿时,恰巧怡贵人也前后脚赶到。晏清禾顿时觉得不对劲,便问候那人道,“怡贵人,不知你来此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怡贵人蔑然笑道,“娘娘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吗?娘娘怎么知道,我来此,不是与娘娘为了同一件事?”
晏清禾无奈地笑了笑,“那就请吧,妹妹。”
二人一同走进勤政殿中,行李问安后,等待皇帝的示下。皇帝抬头望见怡贵人,倒是有些吃惊,问道,“怡贵人,你怎么来了?”
“回陛下,臣妾也是为皇后而来。今日嫔妾赴宴途中,遇到凤仪宫中的宫女,她自称要去宴席上禀告贵妃,说皇后娘娘身体抱恙,不便前往。嫔妾担心皇后凤体,便多加询问了一番,那知那小宫女支支吾吾的才说出了字条的实情。臣妾如今前来,只是怕陛下误会了皇后娘娘,所以过来解释。”
齐越怎么会不知道她没安好心,也知道她只是旁人的一颗棋子,待不耐烦的听完后,才道,“朕知道了,你先静观吧。”
随后,才拿起字条对晏清禾说,“贵妃,你先看看。”
晏清禾接过字条一看,顿时紧张了起来,毕竟,这几个字与自己的字迹实为相像。
“陛下,这是……”晏清禾不明所以的问道。
皇帝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问道,“这可是你写的?”
晏清禾摇摇头。
“朕信你,”皇帝沉吟片刻,才解释道,“这是皇后交给朕的,她因收到了这张字条,所以未曾赴宴。”
晏清禾听后一怔,才明白事情并不简单,原来皇后未曾赴宴,竟是因此。可是自己并没有给她写过这张字条,若是真有什么事,自己派人去通知她即可,何必这般偷偷摸摸?
“那依陛下看呢?”晏清禾问道。
“朕以为,出此计谋的人,就是为了陷害你。”
晏清禾试探着开口道,“会不会有人为此陷害皇后?”
毕竟,皇后未曾赴宴,陛下定然不满,若是皇后没有将此字条交给皇帝,那恐怕帝后之间的关系又要雪上加霜。
这时,还未等皇帝发话,怡贵人便突然开口道,
“贵妃怎么就能肯定,不是皇后故意为之用来摆托宫宴的托词?毕竟皇后娘娘自己可是也说不上字条的出处,岂非可疑?”
晏清禾觉得她莫名其妙,“怡贵人,谁允许你毫无证据就这般污蔑皇后的?”
“哼,”怡贵人冷笑一声,“嫔妾也是在为您说话!您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反倒来冤枉起嫔妾?毕竟,若是陛下不信娘娘,那这个责任,不就是由您来背了吗?或许,皇后就是借此来一箭双雕,摆脱了宫宴的同时,还能借此机会陷害您。”
“你……”
齐越不满地打断了她二人的争吵,“够了!朕相信皇后,也相信贵妃。倒是你,怡贵人,不敬皇后,顶撞贵妃,朕便罚你三个月的俸禄,在宫中禁足一月。”
“陛下……”怡贵人半是惶恐,半是气愤。
“你跪安吧,怡贵人。”皇帝冷冷道。
“是。”怡贵人虽不甘心,但也只能退下了。
怡贵人退下后,晏清禾方才开口道,“不知陛下觉得,这字条是谁所为?”
齐越避而不谈,反倒是问她,“贵妃认为谁会了解并模仿你的字迹呢?”
晏清禾沉吟片刻,想到曹蘅、皇后、太后都有可能,但她若是说出了皇后,那就是在给皇帝怀疑皇后的理由。
“陛下,臣妾与淑妃交好,她想必是知道的;再者,臣妾常去慈宁宫为太后娘娘抄写经书,太后娘娘也识得臣妾的字迹,可她们绝非是能陷害臣妾之人。倒是……”晏清禾话锋一转,婉转笑道,“陛下自己不也识得吗?”
“贵妃总不是在疑心,是朕所为吧?”齐越笑道,“朕倒是知道,从前皇后还管理宫务时,你从旁协理,自己所写的账目也会呈交给她过目,禾儿不会不知道,总不该,是在有意包庇皇后吧?”
晏清禾故作娇嗔地玩笑道,“臣妾只是怕陛下疑心皇后娘娘,这才避而不谈的。”
“哦?朕竟不知这后宫已然是皇后的后宫了?前几日是妙容华来跟朕提皇后的好,如今你也这样做。”齐越看着她问道,“难道就不怕朕当真以为字条是你所为吗?”
“臣妾不怕,臣妾也相信陛下绝不会疑心臣妾的。”
二人对视一笑,气氛总算缓和了些,不过皇帝心中仍有疑虑。
齐越道,“此事就此作罢,朕既然已经答应了皇后允许她出宫,若是此时再闹起来,她难免又要顾影自恋,朕累的慌。”
“可是……”
晏清禾还想再为皇后再辩解几句,齐越却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
“不必多言了,朕心中自然清楚,你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