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归震惊,温肆细品过之后觉得方云岚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就趁着自己工作不忙,把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我和裴嘉言就是这么认识的。”温肆说:“甚至都不能算是认识,只是在网上聊过几次,简单了解了一下双方需求,又谈妥了价格,然后就相约在孤鲸岛面基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把人认错。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解释清楚后,温肆又一次道歉:“对不起,因为我的一时疏忽,给你造成了伤害。”
“你想要什么补偿全都可以提,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全都可以尽量满足你!”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她还是想要和他划清关系。
这不免让姜知淮有些恼怒。
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示好全都是在做无用功。
“我说过了,我只要你的心。”
“那我也再一次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不可能。”
“如果我偏要呢?”姜知淮倏地凑近,温热的鼻息与她暧昧交缠,薄唇与她的朱唇也仅有咫尺之隔。
只要他稍稍倾身,便可以一亲芳泽。
温肆蝶翼般的睫毛轻颤着垂下,紧张得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心跳也早在他倏然凑近的一瞬间,方寸大乱。
只有残存的理智和左手无名指上的‘never’在提醒她,不能让步。
于是双手抵住他的胸膛,飞快的偏下头道:“不是说你全身疼吗?我怎么把你整个上半身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一个伤口啊?”
明知她在转移话题,姜知淮也不戳破,反倒垂眸往下一扫,又笑容揶揄的望向她道:“那要不……你再检查检查下半身?”
温肆:“???”
不知是被他的虎狼之词惊到,还是被他胸前炙热的温度烫到,温肆身躯一颤,下意识的就要和他拉开距离。
不料姜知淮先一步擒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温肆吃奶的劲儿都要使出来了,愣是无法挣脱,不免有些恼怒:“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姜知淮说:“只是想告诉你,我十分同情令堂在婚姻里的悲惨遭遇,也十分理解你见识过失败的婚姻后对婚姻乃至谈情说爱都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甚至试图用封心锁爱来进行自我保护。”
“但我始终觉得,修补那段婚姻带来的伤害的方式不一定非得是逃避,也可以是说服自己接纳一段能带来正向反馈的、积极健康的恋爱关系,亲手去经营一场成功的婚姻。”
“当你不谈恋爱是因为不想恋爱,不结婚是因为不想结婚,而不是因为惧怕恋爱惧怕婚姻时,你才真正的摆脱了你最憎恨的那个男人带给你的影响。”
他很少这样认真,温肆却无暇去验证认真的男人是否如人们常说的那样,格外帅。
只下意识的反驳:“谁说我是在逃避?”
“没有逃避,那为什么从始至终都拒我于千里之外?难道是因为不心动吗?”
姜知淮说着,指尖搭上她的脉搏,“可是我明明摸到,你的心跳得很快。”
因常年训练,他的指腹处有一层薄茧,触感温热粗粝,摩挲过她手腕上细腻光滑的皮肤时,带来酥酥痒痒的触感。
像有小猫用没有伸爪的肉垫在轻轻的抓一样。
温肆的心跳得更快了。
嘴上却咬死了不承认:“我这是被你突然的靠近吓的!”
“那你的脸呢?”姜知淮终于松开她的手腕,粗粝燥热的指腹又捏了捏她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的耳垂,嗓音里闷着低哑的笑道:“从你走出电梯看到我的那一刻起,脸上的红晕就从未消退过。”
手腕上的痒意还未完全退却,耳垂又酥痒了半边。
温肆快要招架不住,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在发颤:“我我我……那是因为你家太热了!”
“哦?是吗?”姜知淮把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几乎将她半搂在怀里。
清甜的瓜果香味肆意的将她包围,同样步步紧逼的,还有他的诘问。
“那你敢不敢如实的告诉我,在摩洛哥的酒店里,你和我打着视频电话睡着的那晚,都梦到了什么?”
被熏得大脑逐渐昏沉的温肆:“???”
!!!
那些早就被她抛诸脑后的旖旎画面再次浮现,羞得她连逻辑都混乱了:“那些是我的隐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说完又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改口:“不对!谁告诉你我那天晚上做梦了?我明明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什么梦都没做!”
姜知淮压根就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不说是吧?我帮你说。你梦到了我,一直红着脸在说姜知淮,不要……”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