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找的你?”看着面前的妇人,他问道
她不语,林寂莲也不恼,只是淡淡道:“你并非独身一人无牵无挂。”
宁国公府,母族,还有儿子……
猛然抬头:“你无耻。”
面对她的咒骂,林寂莲无动于衷,平静的看着她,等了一会他出声道:“来人,带兵围了秦府。”
“是蜀地!”彻底慌了神,宁国公夫人大喊出声
林寂莲抬手示意身后的神策军按兵不动,进一步追问道:“你怎知是蜀地?还是说你也是蜀地安插在长安的奸细?”
宁国公夫人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未曾,只是我曾见过夫君和他在书房交谈。”
谢洛书震惊崩溃:“所以你早就知晓父亲与蜀地有勾结?”
闭目不语,无声承认。
谢洛书不明白,他想不通,只能大声质问:“他若心中有你我就绝不会做这谋逆之事。”
“和他的大业比起来,我们什么都不是,随时可以被舍弃!”
“你为何还要为了他毁了你自己!”
却见她哭笑低语:“你不懂……
“年少夫妻,情深似海……
得到了答案,林寂莲抬手吩咐:“来人,关押入大理寺,严加审问!”
人被带走,神策军离去。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院外是婢子惊慌议论的声音。
谢洛书跌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年少夫妻,情深似海,都是屁话,为何她要一厢情愿。
…………
御书房,顾太医忐忑不安的给陛下换药处理左肩的伤口。
将外衫披上,周朝运把手递给他。
低头将手掌上的纱布拆下换药,顾太医原本还疑惑那天晚上大理寺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兵把守谁能近得了陛下的身,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那一夜知晓的人上到天子近臣下到神策军、狱卒所有人都闭口不谈,避讳如深。
就连他给陛下处理伤口时也得了嘱咐,陛下受伤之事务必保密,严禁外传。
现在他心中隐有了猜测,却依旧假装不知。
武安侯虽然死了,可南家如今还是众矢之的,若让人知晓娘娘重伤陛下,只怕会乘机刁难。
“皇后如何?”
思绪被打断,顾太医立马回神道
“娘娘已经能喝下去一些药了。”
看了一眼手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周朝运道:“仔细照料。”
能喝药总比一点也不喝强。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凌山从外面进来:“陛下,属下有事回禀。”
说完他看了一眼顾太医,
顾太医即刻加快速度,处理好伤口退了出去。
将撩上去的广袖抚平,周朝运沉声道:“何事?”
“南郡书去了一趟永元商会,见了破坤和晋华,带了一些东西入宫交给了银燕。”
“这会已经在送往长乐宫的路上了。”
看了一眼陛下的神色:“可要拦他?”
神色疲惫,周朝运摇头道:“随她吧。”
凌山忍不住提醒:“娘娘之前一直在暗查长安的诸位官员,只怕是要……
“无碍。”抬手打断他的话,周朝运目光落在远处:“若是拦她,怕是又要伤着了。”
“她想做便让她做吧,天塌下来,朕给她顶着。”
现在只要她好好保重身体,不离开他,她想做什么他都答应。
见他执意如此,凌山也不再多言。
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周朝运问道:“海渡那里可有川儿下落?”
凌山道:“万图堂暗探蜀地,并未在蜀地见到王爷的踪迹。”
“昨夜海渡传回消息,说他们拿着王爷的画像沿着南下的路一路搜寻,有村民说见过王爷。”
抬手轻捏眉心,周朝运道:“继续搜寻。”
“还有一事。”凌山道
“武安侯的死讯传入南境,前线的将士们听闻他临终之言皆深感悲痛,军心大振,接连几日取得大捷。”
武将们本就不愿相信那样传奇的人物会叛国通敌,如今虽没有实证证明武安侯的清白,可他临终之言足以坚定他们的信心,原本险些崩塌的信仰再次重铸,颓了的军心方得振奋。
武安侯的死也算是……
军事大捷,周朝运却没有多开心,心中有的是越来越重的罪孽和悔恨,眸中黯然:“如此……他死前遗愿也算得偿。”
……………
文渊阁内,咳嗽声时不时响起,南善宜伏案书写,乌黑的秀发没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