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没再纠结这事,而是转而问习戈,“除了这个,唐家还有没有说其他?”
习戈看向祈南言,“回夫人,有的,说是让三爷有时间去唐老爷子那一趟。”
祈南言乐了,在贺慕辞耳边轻声说,“嘿,你那蠢二哥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情。”
贺慕辞想起那会听到陌生人闯入房间,心头如今还有些悸动,没好气道,“什么好事,要是真伤到你了,我非得把这个破邮轮给炸了,若不是你说不要轻举妄动,呵。”
后面的话贺慕辞没说,但祈南言懂了,把筹码随手丢在箱子里,关上门后,把人困在门板中间,哄道,“安啦,阿辞,这不是没事吗?别气啦。”
见贺慕辞看着他,明显就是不满意,祈南言笑着吻上去。
良久,唇分后,两人气息都有些凌乱,“不是说要下去玩吗?要是被下面的人看见贺三爷和我在一起还板着脸,他们该猜测我不得宠了,看不起我怎么办?”
贺慕辞又想笑又无奈,“你还不得宠?嗯,你让我往西,我不敢往东,还不够宠你?”
祈南言乐道,“阿辞你这是把自己和啸冰相提并论了?
贺慕辞张嘴在祈南言唇上咬了一口,低怒道,“你就气我吧,把我气出个好歹,心疼的还是你。”
“瞎说,明明是爱你。”
贺慕辞现在对他又爱又气又无奈,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
稍微整理了一番后,两人出了房间,贺慕辞去唐老爷子之前,不放心的叮嘱了习戈两句。
人声鼎沸的大厅内,祈南言悠闲走在前头,习戈提着箱子亦步亦趋的跟着,有认出习戈的人,开始小声低语。
有纯好奇,也有季嫉妒的,祈南言也能听到他们不屑的评价。
“这就是贺三爷身边人,也不怎么样嘛,看起来冷的要死,在床上能让三爷玩的开心吗?”
“就是就是,看着硬邦邦的,也没听说贺三爷爱好男啊,要早知道,我也行啊。”
“美得你,你还比不上我呢,要来也是我来。”
也有不少浪荡轻佻调侃声,“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看着冷,玩着搔。”
“一个大男人,都能为了权势雌伏,指不定玩的多花呢,不然怎么让从不带人的贺三爷,把他带出来了。”
“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这些轻视和不堪入耳的话自然也传入了习戈耳中,眸子窜出了火苗,但祈南言不发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耳听这些话,越来越难听,越来越露骨,习戈低声询问道,“夫人,三爷说了,若是碰到不长眼和不长嘴的,不用顾忌什么。”
祈南言正在想着玩什么,听到习戈的话勾起一抹笑,扬声道,“狗骂人,人还要骂回去不成,和畜牲计较那么多,掉分”,祈南言忽然变了神色,“哦,抱歉,侮辱狗和畜牲了。”
习戈听着愣了一秒,而后抿唇憋笑。
一个长的还行青年憋不住跳出来恶声道,“你个卖piyan的,骂谁是狗和畜牲。”
青年这一嗓子将在场视线全部吸引了过来。
祈南言看了他一眼,而后对习戈说,“快看,有东西再叫唤。”
“你”,男人气的就要冲过来动手,被习戈一脚踹倒飞出去,力道之大,厚重的桌子都移了位置。
青年咳出一口血沫,面色骇然,似是不敢相信,对方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邮轮的主事人听着动静,拨过人群走了出来,看到动手单位居然是贺三爷身边的人 不禁头皮一麻,暗道不好,怎么是煞神身边的人。
想归想,但也还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让人先把青年扶下去治疗。
硬着头皮,腆着笑走到祈南言身边,刚准备开口,就听祈南言开口道,“慢着。”
主事人疑惑的看着,只听祈南言接着说,“习戈,把他嘴打肿,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伤从嘴来,就当我免费给他上一课了,哦,对了,不用谢我,优点不多,助人为乐只是其中之一。”
习戈:“……”,血腥沾多了,这突然不沾还有点不习惯,走到被人扶起来青年面前,全场巡视找趁手工具,最后看到了荷官发牌用的银薄尺。
拿过来试了试,满意点点头,再度逼近青年,扶着他的两人看向主事人,主事人转过头不看,反正真出了事,也是找贺三爷,找不到他头上,再者也是这位先惹的事,他又何苦冒着得最贺三爷危险,去酒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指不定到最后还要把他自己搭进去。
青年睁眼,面色恐惧,“不,你不能……。”
啪的一声,青年嘴唇周边出现一条窄宽的红痕,青年没有说话说全的机会,每当他开口,银尺就会毫不留情的打过来。
围观人群,有看好戏,有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