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戈快速离开,来到席昭冬身边,让他跟在夫人身边,务必寸步不离。
席昭冬转了一圈,最终在在德州扑克桌找到了祈南言,彼时,三百万的筹码就这么一会时间,输进去一百七十多万。
看了一把祈南言的玩法之后,席昭冬默了,这才是真的把钱当水倒的主,不管牌好坏都跟,还特别犟到最后,自然是被人全部赢走。
席昭冬本想站在旁边支招,祈南言对德州扑克像是没了兴趣,起身打算去玩别的,席昭冬跟上去,却被阻止,“你去阿辞身边吧,不用跟着,我自己玩玩。”
“夫人,三爷说……。”
“别听三爷说,在我这,听我说,去吧。”
见他态度坚决,席昭冬强求,担心引起反感,现在三爷正在和唐老爷子聊事情,他不好前去打扰,只能安排混迹在人群中的保镖,让他们仔细保护好夫人。
那边祈南言穿过人群,又挤到了猜单双,但不知道是他在乱玩,还是今日运气不佳,猜单就来双,猜双就来单,一把没赢,剩余的一百三十万很快便付之东流。
手里没了筹码的他,跑到兑换处,又换了三百万,凭借烛龙戒。用的贺慕辞的名义,不过这次他没再玩单双,这也导致,单双那边在祈南言手里赢了不少的玩家,面露遗憾之色,但也不敢邀请,先不说,意图太过明显,就光凭掌嘴那事,就知道这人并不是什么小绵羊,有命赚,也得有命花不是。
不过二十分钟,三百万再度打了水漂,祈南言再度使用贺慕辞的名义兑换了五百万的筹码。
前前后后总计八百万的筹码,兑换处的管事怕担上事,将这件事报告了上去。
刚签完地皮合同的贺慕辞听闻后,愣了一瞬。
管事还以为是贺三爷是不开心了,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正准备赔罪的时候,却见这位素来被称为笑面虎的贺三爷,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贺慕辞怎么也没想到,他家宝贝这么可爱,运气差的可爱,还有较真的可爱,他都能想象他家小宝气呼呼玩着,结果把把输,又不服气继续玩。
一旁的唐老爷子见状,眼里若有所思,他是知道贺慕辞带了人来的,起初他只以为是贺慕辞包的小情,带过来玩玩,顺带让小情人见见世面,对他更死心塌地。
可如今一看,哪里是玩玩,分明是上了心,而且这小情。看样子在这位狠辣的贺三爷心里,重要程度可见不一般。
若真是心尖尖上的人,倒也不是不能再其中运作一番,毕竟,唐老爷子不着痕迹撇过桌上的合同,暗道,他唐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管事斟酌着开口,“三爷,您看,若是那位先生还要兑……。”
管事话没说全,贺慕辞看了他一眼,心情愉悦的说,“让他玩,他要兑多少都给他,回头账单给我就成。”
“好的,明白了。”
唐老爷子也在这时笑着开口,“看来三爷好事将近啊,不过想想也是,孤身这么多年,在身边也确实要有个知心人。”
贺慕辞哪能不知道这老狐狸在试探自己,他也没有任何要遮掩的意思,“是,届时还请老爷子你前来喝杯薄酒。”
饶是见识多的唐老爷子也不由的情绪外露,惊讶了一瞬,听贺慕辞的意思是还要结婚,如果是这样,那他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动手。
贺慕辞多少也能猜出一点这老东西的想法,只是他敢笃定,若是没有百分百把握能扳倒自己,这老东西绝对不敢将主意打到他的小宝身上,因为整个唐家,经不住他的怒火,更何况,唐家严格来说,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对比唐老爷子和贺慕辞这儿的暗流涌动,祈南言那可谓是热火朝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骰盅上面,自诩为上流人士的他们,自然做不来像黑厂子赌徒那般呐喊大小。
他们死死盯着,疯狂吞咽着口水,荷官巡视了一圈,先迟疑后利落的将盖子揭开。
一瞬间有人狂喜,有人怒骂,唯有祈南言将面前的筹码一推,起身离开了,目的自然是兑换处。
得了贺慕辞命令的主事人,非常爽快的又给兑换了八百万的筹码。
而现如今,整个场内谁人不知,贺三爷带来的人,是个撒钱如流水的倒霉冤大头,空有皮囊,愚蠢无知,更甚者还有人猜,贺三爷知道他这小情输了他两千多万会是作何感想。
有人猜测贺三爷家大业大不会计较这点小钱,也有人持反面意见,觉得贺三爷虽然不缺钱,但也无法忍受小情这么玩,肯定会生气的将人甩了。
但别有用心的人自然想的多了些,那就是兑那么多筹码,没道理兑换处的人不会告诉贺慕辞,既然他仍旧能兑,那就代表这人对贺慕辞而言,有一定份量。
暂且不去深究有多重要,只要将人掌握在手里,总归有一定的用处,哪怕只是扰乱贺慕辞的心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