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自己……上官海桐望着王爷,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身而为人自有情,动情无可厚非。若对方是个不值得的人,当立时斩断。
若对方是个值得的人,又何妨一试?不畏惧,不恐惧。去爱,去尝试。
她缓缓伸出手。
谢秋光疑惑抬手。打手心啊,他皮糙肉厚的海桐会疼吧。
可是不打又不能消气,嗯……
好难选。不让打会更生气……吧。
丝帕放在手心的触感犹如羽毛轻轻坠落,谢秋光不敢置信抬头。
上官海桐眉眼弯弯:“赠君此物,聊表心意。”
贴身之物送人,其意显而易见。
谢秋光欣喜若狂,紧紧握住:“我定好好珍惜。”
指物,也指人。
含笑相对,情意绵绵。
相遇,相知,终于相恋。
四皇子被下狱,与其相关之人个个遭殃。首当其冲永安侯府。
政变混乱中,李家两名儿子被杀。剩下两名儿子与永安候一起被抓,关在大牢。
新皇已定,大势已去。
永安侯府被抄家,永安侯及其儿子被判斩立决。
除四皇子妃外,已出嫁的女儿不受牵连。已和离的媳妇不受牵连。
官兵查抄永安侯府。李思蓉站在不远处五味杂陈,败得太快了。
得知噩耗,她本以为死路一条。没想到新皇法外开恩,而原因……
石仲桥为妻子披上披风:“我们走吧,莫再耽搁。”
李思蓉裹紧披风:“我做了许多错事……”
“让那些与永安侯府一起埋葬吧。我们夫妻离开这是非之地,恩爱一生。”石仲桥握住妻子的手。
无论之前有多风光,大厦倾也不过一瞬间。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人退于急流,有人冲上浪顶。
权力大则责任大,他们老百姓还是安稳度日,幸福一生为好。
李思蓉轻轻一笑,与丈夫转身离开。离开那个从小生长,噩梦般的家。
街边路上。
柳心音抱着孩子坐在马车上,看永安候的匾额被卸下来。
女儿十分乖巧,望着府邸一言不发。
柳心音摸摸孩子的头,忘掉过去,开始新生活吧。
公主府。
南宫少移跪在府外,只求一见。
政变时,他协助父亲拥护三皇子。大事已成,此举却背叛长公主的信任。
府内。
谢贞芝烦躁躺在软榻上:“不忠的狗,要来何用?”
寻微端来水果:“公主信任那位南宫大人?”
“并非信任,而是大势所趋。”谢贞芝坐起身,想起政变时发生的事。
一向忠心的南宫少移抛下她,与生父一起杀敌。
情况混乱,她差点被波及。
多亏贺兰竭及时出现,带她们到安全的地方躲藏。
南宫少移带走一部分人,留下的人根本无法护卫周全。
谢贞芝气愤自己看错了人。对方多年潜伏,只为今朝。
贺兰竭行礼,落落大方:“上官姑娘与在下提过公主之志,可而今并非好时候。”
“哦?看来你赞同。那为何又阻扰?”谢贞芝语气不善。
轻轻一笑,贺兰竭解释:“公主要走之路无比艰难,需天时地利人和。眼下时机不到。请公主耐心等待,你的心愿终有一日能达成。在下以性命担保。”
谢贞芝认真注视,忽而一笑:“贺兰大人言重。本公主多谢你出手相救。”
她们一直躲到斗争平息。
出宫时,南宫少移匆匆赶来。
谢贞芝毫不犹豫赏一巴掌:“从今以后,你不许踏入公主府半步。滚。”
南宫少移自然不会滚,默默跟在后面,更是跪在府前请求原谅。
他认为留下的人足够保护公主,以为战斗不可能波及那么远。
将军府生他养他,父亲有难他必须相助。
谢贞芝扶住肚子:“不想那些糟心事,我们来为孩子取名。”
寻微打趣道:“不知道公主希望孩子是郡主,还是小少爷啊?”
“我的孩子自然都好。”谢贞芝垂眸一笑,散发母性光辉。
她的孩子不需要父亲,是只属于她的。
夜晚。落晚院。
谢秋光带着一个匣子登门。
上官海桐好奇打开,里面全是首饰。
她眼神不解:“琉璃簪?”
“我娘当年亲手做的,说要传给未来儿媳。你快试试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