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吟最近一直忙于在外奔波,看中了一家地段非常繁华热闹的商铺,将其买了下来,打算开一家史无前例的香露坊。
她从名下的其他商铺调来了掌柜的和几个小伙计,又重新找了一些新人,专门打理店中的生意。
所有的货源全都由贺柏良提供,两人已经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贺柏良接下来还有更大胆的创新想法,打算解决人们的洗澡、洗头等相关问题,争取彻底的让人们从头发丝一路香到脚指头。
宋晚吟如今的事业蒸蒸日上,名下的很多商铺,因为济世堂的口碑逆转,前来要求合作的商人络绎不绝,几乎快要垄断上京城所有的生意门路。
现在的身价完全远超于当年陪嫁的那些嫁妆,自从和离以后,她终于活成了所有女人心目中最理想的生活。
这日,宋晚吟刚出门,正欲上马车前往香露坊,查看一下修缮的进度。
突然,她看到不远处有两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心头蓦然一沉。
萧景珩原本打算找宋晚吟商量一下提防顾家二房、三房之事,想不到却被半路出现的赵怡然给拦住了去路。
赵怡然就像是专门蹲点似的,阴魂不散的纠缠他,不是送各种吃食点心,就是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和香囊赠予他。
萧景珩不胜其扰,紧绷着一张脸,对于她所谓的一片心意,毅然决然的拒绝道:
“怡然郡主,你的好意下官心领了,无功不受禄,还请你不要再来打扰下官了。”
赵怡然对于他的话丝毫没往心里去,娇滴滴的将手中的荷包递给他,嚅嗫道:
“太傅大人,这是我绣了一整晚的劳动成果,上面是一对戏水鸳鸯,希望你能收下。”
萧景珩的眼底透着一丝冷漠,深知她的意图,淡然开口:
“怡然郡主,下官已经有了意中人,心里无法再装下其他女人了。”
赵怡然犹如五雷轰顶般,虽然早就猜到他心有所属,但是当他亲口说出这句话时,无疑是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太傅大人,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我可是皇室贵女,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
萧景珩?一想起心上人,眉目间尽显温柔眷恋,语气都变得愉悦起来。
“她或许出身比不上你,但是她在下官心中却是最好的存在。”
赵怡然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掩于袖中的双手紧抠着,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掌心中,留下片片月牙状。
“我不管你心里有没有别人,我是不会放弃的。”
因为相隔有点距离,宋晚吟并没有听清楚他们的对话,而是失魂落魄的上马车准备离开。
甜橙此时也发现了萧景珩?,想不到赵怡然也在,疑惑的看向自家主子道:
“姑娘,你不去和太傅大人打声招呼吗?他好歹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她私心的想要重创一下赵怡然的锐气,谁让她总是处处跟自家主子作对。
宋晚吟并不想打扰他们,轻轻的摇头道:
“不了,我们走吧。”
萧景珩眼尖的发现了她,直接从赵怡然的身边掠过,疾步走向宋晚吟的马车,张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
“小师妹,我有要事找你商量。”
宋晚吟撩开车帘,本想无声的离开,想不到还是被他发现了,于是起身下了马车。
“师哥,你现在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吗?”
说话间,赵怡然不死心的追上前来,看到宋晚吟那刻,眼底透出了仇视的目光。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想不到这么巧,我正和太傅大人携手同游,就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萧景珩?剑眉紧蹙,直接反驳道:
“怡然郡主,下官并未和你有所约定,只不过是路上巧遇而已,请你注意措辞。”
赵怡然见他越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越是故意举起手中的荷包,炫耀道:
“太傅大人,你不要那么腼腆,这只荷包我本就是为你而绣,你就收下吧。
我可不像某些人,连最基本的女红刺绣都不会,难怪得不到男人的青睐。”
宋晚吟听出她话中有话,不怒反笑道:
“怡然郡主,虽然你擅长女红刺绣,还不是一样待字闺中。
足以证明,男人看重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遵从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感觉。”
赵怡然嗤之以鼻道:
“男人既然不看重这些,那也总比某人嫁了人之后,哪怕费尽心机,还是得不到男人的身心,最后变成了弃妇。”
萧景珩?听出她故意在针对宋晚吟,张口欲言,却被宋晚吟抢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