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道死不承认自己做过这种事,关布怒火中烧。
仇恨的火焰越烧越旺,张真通过两人的神色反应,差不多已经可以猜到究竟是谁在撒谎。
这时,他对黄一道说:“黄统领,我可以原谅你记性差,但你如果再不记起来的话,这个庆族人可就要把你大卸八块了,一会儿你的下场必定惨不忍睹。”
黄一道扭过脸来,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原来徐晃也在这里,而张真他也见过面,先前他将徐晃押送到刑部大牢,却不知为何兵部尚书谭震竟会亲自出面,将他们几人都保了出来。
现在看来,这两人分明是来找自己寻仇的,如此情况那是大大的不妙啊。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在这里滥用私刑,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理寺肯定会彻查到底,等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休想逍遥法外!”
张真笑了笑说,“等那个时候,你早就已经死了,又怎么知道我们不能逍遥法外呢?
你被人弄死在酒窖里,回头我再命人把你的尸首一把火烧掉,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能差到这里来?”
黄一道顿时心中冰凉,这酒坊位置偏远,而且晚上黑乎乎的,几乎就没人瞧见他来到这里。
不得不说张真的确是有恃无恐,黄一道彻底开始慌了。
“我很乐意把你的尸体大卸八块,也许喂给附近的野狗吃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徐晃一边说一边狞笑起来。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就算之前存在一些误会,但现在不也没事了吗?”
黄一道说话的语气变得软弱,几乎已经是在苦苦求饶。
“大家都是大炎人,为什么要帮一个庆族的死囚?我们才是一伙儿的啊,趁早将这个庆族人交出去,就能相安无事了,让我带他离开吧,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张真对黄一道的提议无动于衷。
这时,他往徐晃这边斜了一眼,后者便从黄一道和关布的中间挪开了脚步。
没有了徐晃阻拦,关布求之不得,他毫不犹豫地冲着黄一道扑了上去,浓烈的杀意让后者惊慌失措,恐惧之下连本该有的一战之力也没能使出来。
很快黄一道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臂被关布硬生生扯断,当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如此之近时,黄一道才终于松了口。
“是,是!!!”
“是我们干的,当时肖广平打算巴结云阳秦氏,方便自己日后升官,便想到皇后喜爱用鹿皮制作的服饰,于是逼迫庆族去猎取三十张鹿皮。
时限一过,三十张鹿皮没能凑齐,肖广平十分震怒,在和庆族人交涉时发生冲突,我当时作为肖广平的部将,就听令去抢夺那二十一张鹿皮,最后双方发生恶斗,死了很多人。”
徐晃上前制止了关布,随后再追问黄一道:“你们为了一己私利,故意不给庆族人所急需拿去救人的药材,难道你们不知道当时庆族部落中发生了疫病,很多人都等着药材救命吗?”
黄一道老实交代道:“知...知道,但肖广平不管那么多,在岭南庆族要想跟本地人做交易,都必须受到严格管控,他正是利用这一点,对庆族加以约束,有时候难免会借机对庆族做出欺压之事。
但我只是部将,在军中一定要听令行事,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若是要算账的话,就应该去找肖广平,我愿意出面指证他的所作所为!”
黄一道有着满满的求生欲,这让他的态度有了巨大的转变,开始积极配合张真,以求能够苟活一命。
关布恨恨地说道:“撒谎!当时肖广平还没有下令,只是率先出的手,还偷袭杀死了我们族长,这都是我亲眼所见,你休想蒙混过去!今天我必须要杀了你!”
“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只求不要让这个庆族人伤害我,我还有利用价值,留着我有用!”
黄一道吓得连滚带爬,来到张真的跟前,他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在摇尾乞怜。
张真的眼神不带一丝怜悯地盯着他,缓缓说道:“很遗憾,你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价值,一点都没有。”
“那我就先杀了你!”
被逼到走投无路的黄一道,突然露出阴狠的面目,只见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朝张真的胸口直刺过来。
此时徐晃站在两步开外,当意识到张真有危险时,再所反应已是鞭长莫及。
眼前这一刀直刺要害,看起来张真在劫难逃。
一刹那,张真的右脚微微后撤了半步,等黄一道迫近身前时,再猛地一抬腿侧踢出去。
这一脚势大力沉,速度极快,正好就踹在了黄一道的小腹之下,疼得他当场痛苦哀嚎,跪倒在地,紧接着便是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张真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真当我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