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又是一番寒暄,进入正厅。
“大将军,本侯初次登门,此处有千年份以上的灵芝一株,聊表敬意。”
重礼需要提前喊破,告知。
免得主家失了礼仪,没了待客之道。古代送礼门道极多,不是一味含蓄的。
“侯爷真是折煞老夫了,军儿,快快收下,好好保存。”
马军接过,然后当场开盒,巡场一周以作展示,便收盒入内。嘉宾纷纷观看,此也为题中应有之意。
“此番游历至长安,实属偶然,昨日礼物一到,才前来叨扰,家伯父对将军推崇备至,今日有幸得见天颜。”
“侯爷有心了,玄年兄为国之柱石,两江之定海神针也,老朽不敢当赞。
来,侯爷,我为你介绍今日来客……”
正厅坐席各分两边,赵宣是为右边一排首座。
他正对面的,是陕西布政使戚容,身穿蓝袍便衣,年龄大概五十左右,仪容威严;
他的下首,是晋商总会会长蔡钧,身着白色华服,约摸四旬,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
赵宣下首,是陕西商会会长石佳,是个粗犷的汉子,年纪与蔡钧相仿,身着米黄色华服;
蔡钧下首,是西北军监军卢森,面白无须,也是五十左右;
……
赵宣一排的末座,便是蓝田县县尊潘永,前几日便是他儿子来投过拜帖。
众人向赵宣抱拳,赵宣也是一一回礼。
好嘛,军政商要员纷纷到场。
还是戚“省长”先开了口,“久仰侯爷大名了,初次听闻,还是在三年前,今日得见,果然英气逼人。
嘉兴府周赟是本官同年,早早便写信给我,来宣传你那‘宣瑜酒’了。”
“哦?竟如此凑巧?周大人与我甚是交好,他日回京若得空,我们应当相聚一场。”
“侯爷不仅文武兼备,商道亦是纵横无敌,你那馨香园怕不是已开遍这大晋所有省会了?”蔡钧言道。
“哪能和二位会长相比,晋商财力雄冠天下,是为天下第一大商帮;
陕西商帮历史悠久,是我华夏第一个有序的商会,令人景仰。”
“侯爷不可妄自菲薄,你那酒楼生意可是好生意,所得皆是现钱,还多了许多房产。”石佳一语中的。
赵宣两眼一眯,想必他们都已调查的清楚,在这两个商会面前,宣瑜集团的背景、布局、产业一目了然。
“二位是何意思?”
“赵侯爷,恰逢其会,我二人是想与你合作!”蔡钧笑曰。
“说来听听。”
“先不忙着谈生意,我们先用餐吧!”大将军适时插话。
酒是好酒,宣瑜酒;
菜是好菜,各地珍馐;
宴无好宴,可比鸿门。
酒过三巡,蔡钧出声:“宣瑜酒推广进度还是太慢了,我可助侯爷一臂之力,一年内享誉全国。”
“非是推广太慢,只是产量稀少。”赵宣回道。
“产量可以扩升,陕西商会名下也有不少酒坊,可以一同生产,利润分成还是可以谈的嘛!”石佳露出獠牙。
赵宣心中冷笑,看来是想要配方,幸好他未雨绸缪,宣瑜集团被他打造了个密不透风,水泼不湿,针插不进。
“赵侯爷,宣瑜酒对老夫而言,倒是无所谓,这酒楼生意却是老夫心中比较中意的。
我也想来入一股,敢问,股份能匀出多少?又作价几何?你只管开价。
但老夫有一个要求,你那增鲜的味精配方,却是要告诉老夫。”
赵宣有了真火,你们算是哪根葱,动辄就要我吃饭的根本?晋、陕二商当真是霸气的很嘛!
“若是我不愿呢?”
蔡钧伸出肥胖的手掌,摊开,“五日,全国馨香园都将遭到晋商的全面打压!”
赵宣摇了摇一根手指,
“我保证!一天,长安城内晋商死绝;
十天,两江二十三府,晋商所有资产全部充公;
一年,我让晋商在这大晋消失。
蔡会长,信吗?”
“年轻人,大话不是谁都可以说的。”蔡钧皮笑肉不笑。
“晋商主要的营生是盐,最大的利润是票号,票号最怕的是出现信任危机,最担心的是引发挤兑风潮……”
赵宣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有太多办法对付现在的“银行系统”了。
不管是这个时代,亦或是前世,公元一千三百年左右都是票号、银庄的萌芽期,真正具备“银行”功能的钱庄还得等几百年后呢。
晋商凭借着其良好的信誉,强大的财力,经营着各地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