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日没去看安和和舒儿了。岳疏桐便带了些果脯和点心,去了平王府。
一见了岳疏桐,舒儿很是高兴,挥舞着小手,一定要岳疏桐抱。
“舒儿这几天,可想干娘了。”舒儿搂着岳疏桐的脖子,撒着娇。
“嘴这么甜,你想要什么好玩的?”岳疏桐被逗笑了。
“舒儿还没想好。等舒儿想好了,给干娘说。”
“好了,快下来吧。看你,方才弄得身上那么脏,把干娘的衣裳弄脏了可怎么好。”安和伸手抱过了女儿,交给了乳母,又拉着岳疏桐坐下,“疏桐,你好些时日没来了,我听说,你前一阵回村了?”
“是啊,从前没有机会,如今有了,我便回去看看。”
“如何?”
“同以前一样,就是有些破败。我还遇到了小时候的玩伴。”
“真的?太好了。”安和笑着,很是为岳疏桐高兴,“你最近不是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吗,怎么想起来看我了?你不用挂念我的,等你忙完这一阵,我们再见面也不迟。”
岳疏桐摇了摇头。
“无妨。况且,我今日除了看你,有事要找平王殿下。”
“你要找他?他成日里身子不好,连掌管各国进贡的事都推了,你怎么有事找他了?”安和有些疑惑。
岳疏桐为难地笑笑。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安和说起这件事。
“平王殿下在何处?”
“这时,应该是在书房看书。”
“好,我去找他。”
“等你们谈完了事,再回来找我,啊。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安和嘱咐道。
岳疏桐轻轻点了点头。
平王府的书房在后花园的一角,被树木和花草遮挡着。若是在夏日,要想找到书房,只怕还要费上一番功夫。
此时书房周遭甚是安静,连守在门外等候差遣的人也不见。
岳疏桐上前轻轻扣门。
“本王不渴,若是想喝茶,会吩咐的。”书房中传来段曦的声音。
“殿下,是我,镇国侯。”岳疏桐朗声道。
不多时,门开了。
看到岳疏桐,段曦难掩讶异。
不知为何,岳疏桐觉得段曦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似乎病情加重了些。
“见过殿下。”
“岳侯不必多礼,快进来吧。”
进了书房,段曦客客气气地请岳疏桐坐下,又想唤人倒茶。岳疏桐忙拦住了。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茶的。
“我如今一介闲人,岳侯怎么来找我了?莫不是陛下有什么事要托给我?若是这样,还请岳侯务必替我回绝,我如今,实在是没有气力去管事了。”段曦苦笑道。
“不是陛下有事相拖,是我今日在查一桩案子,有些事,想要同殿下说。”
“哦?是什么案子?”
“不知殿下可知,当初我与陛下起事之时,禁军突然反水。若不是于大人及时赶到,只怕我与陛下要前功尽弃了。”岳疏桐轻声道。
“我听说过此事,真是好险。幸好老天保佑,皇上和岳侯才化险为夷。”段曦提及此事,似乎仍是心有余悸。
“前几日,陛下命我协助刑部邓锒邓大人查清此事,是什么人暗中指使禁军统领。”
“岳侯若是想要查清此事,我倒有两个怀疑之人,一个是废帝,一个便是司徒熠。只有这二人能够做到。”
“不,不是他们。”岳疏桐摇了摇头,“另有其人。”
“那是谁?”段曦来了兴趣。
岳疏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道:
“这几日我一直为了查清此事而奔波。我想,这幕后之人的权势,或者说,地位,并不比段暄和司徒熠低太多。但此人绝不是朝中的哪位大臣,他们并没有可以直接调动禁军的权力,也并无让禁军统领为己所用的筹码。那么,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到呢,我想,只有同段暄血脉极为相近之人才能做到。他可以借助段暄的威势,以震慑齐诨。”
“这样的人,自然是有的。若是和废帝血脉极为相近……大皇姐?静王?荣王?我想,不可能是他们,他们从前便与陛下感情甚笃,况且,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段曦笑道,“若不是他们,那便是靖叔祖父?当初他可是同废帝和司徒妍站在一起的。”
“我审问齐诨时,他缄口不言,只求速死。他不会撒谎,又畏惧于幕后之人的权势,只能如此。当时我便猜测,一定是这幕后之人以他家人相要挟,才让齐诨不敢多说一个字。我便去了齐诨的家中,想要从那里找一找线索。齐诨的父亲早年间去世,齐诨尚未娶亲,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还有服侍他母亲的侍女,加上齐诨,一共三个人。如今齐诨已经下了大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