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疏桐下朝回府后,便将段泓过问付聪昨晚所犯罪行的事告诉了向只影。
“陛下怎么说?”向只影问道。
“陛下很生气,让付延将付聪交给官府。”
向只影点了点头。
“看来,付聪此次逃不过去了。”
既然已经交给了官府,岳疏桐便不再过问这件事。
可付聪被押到官府的第二日,岳疏桐便听到了些许风声。
是何大娘带回来的消息。
“岳侯,我打听着,那付家少爷突然不肯认罪了。”何大娘道。
“不肯认罪?”岳疏桐有些意外。
那付聪蠢笨非常,突然不认罪,想必是谁给他想出来的法子。
“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岳疏桐打发走了何大娘,决定亲自去看看。
段泓已下旨,付聪的案子,交由刑部去办。
岳疏桐带着心无到了刑部大堂上。
堂上只有祁青羊一人。
一时间,二人皆有些尴尬。
最终,岳疏桐先行一礼。
祁青羊随即还礼。
“岳侯来,所为何事?”
“听说付聪突然不肯认罪,我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岳侯对此案这般上心?”
“毕竟是我亲眼目睹的案子。如今罪人不肯认罪,我总要来问一问。”
“那岳侯请吧,下官带岳侯去看看。”
祁青羊带岳疏桐来到了审问罪犯的房间外。
透过窗子,刚好可以看清屋中的情形。
此时,付聪还在大吵大嚷着。
“本少爷说了,本少爷没有调戏那个女人。不错,本少爷确实看她长得不错,只是想收为小妾,不信你们去问问她!”
“闭嘴!再敢叫嚷,大刑伺候!”
可是刑部的人并没能喝止付聪。付聪更为变本加厉地叫喊起来。
“你们冤枉我,冤枉我!”
“岳侯亲自作证,还能有假?”
“岳侯……岳侯她误会了,她误会了!”
看着付聪滑稽的样子,岳疏桐又厌恶,又觉得可笑。
无论是什么人教给付聪要死了不认罪,只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这时,两位刑部的官员带着那晚的女子过来了。
明明已经是寒冬,女子仍穿着单衣,脚上穿着一双破了洞的草鞋,脸上脏兮兮的,却仍能看出其青春貌美。
女子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
刚一进到屋中,女子便瘫软在地。
“你不要怕,”刑部的人劝慰道,“你叫什么?”
“小女子名叫杏花娘。”
“你只管说,那晚此人是如何冒犯你的。”
“那晚……那晚……”杏花娘支支吾吾,“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听杏花娘这么说,付聪更为得意。
刑部的人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姑娘,这可怎么办?”心无小声问道。
岳疏桐示意心无不要出声,继续看着屋中的情况。
“你别怕,只管说,此案陛下已经过问,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的。”刑部的人再次劝慰。
可杏花娘拼命摇着头,一言不发。
“这却难办了。”岳疏桐喃喃道。
“我那晚是不是让你给我当小妾?”付聪突然开口道。
杏花娘一愣,随即道;
“当不当小妾,我都不可能从了你,我已有心上人。你只是,只是……一时有了兴致罢了!”
岳疏桐忍不住,笑了起来。
“姑娘,你笑什么?”心无大为不解。
“这个蠢货,他方才若是不开口,倒是能把此事拖个一日半日,谁知他竟多此一举。这下好了。”
果然,刑部的人立刻向付聪发难。
“杏花娘已有心上人,怎么可能对你顺从,你方才果然都是一派胡言!”
付聪一愣。显然,他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也不怕你嘴硬,来啊,带证人。”
屋中的一扇小门打开,锦食楼的管事走了进来。
“你说一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锦食楼的管事应着,“那晚,这杏花娘照例到我们那里讨吃食。因天冷,我们便留她在屋里坐一坐,暖和暖和。这时,付少爷从楼上下来,看到了杏花娘,便上前问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杏花娘害怕,想要离开,却被付少爷追上,二人